听到柳叶的话,顾长生一转念就知道了对方的打算,但是他还是出声道:“我会前往莽荒古域中央区域,到时候如果不出意外,我们应该还会碰到,到时候你自然就能够知道我是谁了,现在,你们走吧。”
柳叶见到没有套出顾长生的身份,沉吟了片刻,而就在这时,一旁的柳飞实在是忍不住了,直接出声道:“小子,你该不是怕了吧,难道是想要等我们兄弟走后,带着这几个花宗的小妞离开?”
这次柳叶没有来得及拦下弟弟,在柳飞出声的时候,就一直紧紧地盯着顾长生,生怕对方突然发难,不过在听到柳飞的话后,不由得将目光移到了顾长生的脸上,想要从顾长生的眼神中看出一些什么来。
对于柳飞的话,顾长生好像没听到一般,只是将目光转向了柳叶,再次淡然道:“看来你们是准备留在这里了?”
柳叶听到顾长生这句话之后,再看对方淡然的神情,而后拉着柳飞快速朝着之前来的方向离开。
“哥,你慢点啊,我看那个小子就是诈我们的,说不定等我们一走,他就带着花宗的那几个娘们跑了。”
远远的,顾长生还能听到柳飞的声音。
轻轻摇了摇头,顾长生转头看向了已经被扶起来的花青。
“花宗花青多谢公子救命之恩!”见到顾长生看过来,花青连忙在几个师妹的搀扶下对着顾长生躬身一礼道。
顾长生轻轻挥了挥手,示意对方不必多礼。
等到花青站直身体的时候,顾长生才出声询问道:“你们可是一路从莽荒古域中央地带逃出来的?”
听到顾长生的问话,花青脸色有些尴尬,她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直接。
要是换做一般人,现在肯定会先问问自己的伤势如何了,而且逃跑这样的事情,无论放在什么地方都会让人尴尬吧,对方却直接说了出来。
不过虽然这样想着,但是她还是出声道:“我花宗此次进入莽荒古域的时间比较晚,还没有进入莽荒古域中央地带就遭到了天冥宗的偷袭,所以……”
说到这里的时候,花青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了。
顾长生听到这里,大概也知道了对方的情况,而且之前他通过神识也知道了天冥宗和花宗都还没有进入莽荒古域中央地带,之所以这样问,也不过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现在得到了确定的答案,他觉得已经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必要。
“原本准备从你们口中得知一些莽荒古域中央地带的消息,但是既然你们都还没有进入莽荒古域中央地带,那我这就要离开了,这里离出口不是很远,你们自己出去吧。”说完这句话之后,顾长生没有再停留,转身向着柳叶柳飞两人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花青看着顾长生正在快速变小的身影,有些出神。
作为花宗的一枝花,无论是修为还是容貌,她都非常自信,但是没想到顾长生救下自己知道自己还没有进入莽荒古域中央地带之后,就这样直接离开了。
这让她第一次对自己的容貌产生了怀疑,不过如果她知道了顾长生身份,应该就能够释然了。
顾长生自然不知道花青的想法,一路疾飞,很快就追上了柳飞柳叶两人。
听到身后传来的破空之声,柳飞柳叶两兄弟连忙停下身形,转身向后看去。
见到身后的人是顾长生的时候,两人同时有些紧张了起来。
“哥哥,这家伙不是来追我们的吧。”柳飞看着快速靠近的顾长生,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有些迟疑道。
柳叶也是一脸凝重地看着顾长生,待顾长生靠近两人时,连忙出声道:“你……”
谁知道,顾长生居然没有丝毫减速,直接从两人身边掠过,向着前方而去。
看着顾长生远去的身影,柳叶柳飞两人终于放下心来。
片刻之后,柳飞有些不甘地道:“这么快,赶着去投胎啊。”
听到柳飞的话,柳叶连忙拉了柳飞一下道:“别乱说话,要是被听到了,这里可只有我们两个人。”
被柳叶这样一说,柳飞连忙向着顾长生的方向看去,见到顾长生已经消失不见,在再次松了一口气。
顾长生自然是看到了柳飞两人,不过这两人同样也没有进入莽荒古域,他自然没有什么兴趣。
就这样快速行进了一天之后,顾长生终于再次遇到了一队人马。
看着下方那些已经疲惫不堪的一行人,顾长生身形一转,落在了不远处,而后朝着那队人马走了过去。
“谁?”
还没等他靠近,看上去是队伍中领头的人目光直直向顾长生这边投射过来,厉声喝问道。
对于那人的喝问,顾长生并没有放在心上,就连靠近的脚步都没有丝毫变化。
顾长生的动作,让那队人马感受到了一丝压力,连忙站到了领头的身后,紧紧地盯着缓缓靠近的顾长生。
等到离那队人马三丈远的时候,顾长生停下了脚步,看向了那领头之人,淡然出声道:“你们可有碰到过其他人,其他势力都到了什么地方?”
听到顾长生出声,对面剑拔弩张的气氛终于松懈了一些,那领头之人沉声道:“我可不记得什么时候认识你,我为什么要回答你?”
听到那人的话,顾长生轻轻摇了摇头,道:“看来,想要你回答我的问题,终究还是要费些手脚呢。”
说话间,顾长生运转体内斗气,平时隐藏起来的威压朝着对面碾压了过去。
在顾长生出声的瞬间,那领头之人就知道不好,大声喝道:“大家小心!”
但是显然,他的话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之前他们刚刚经历过一场和凶兽的大战,现在正是疲惫的时候,响应的精神也就没有那么集中,而且在他们看来,这莽荒古域中,凶兽可是比人可怕多了。
感受着扑面而来的威压,领头之人不由得后退了几步,而后右脚用力跺在了身后的地面上,才止住身形,不过他却已经不敢再随意出声。
从这无尽的威压中,他已经明白,眼前这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修为超出自己太多,虽然不知道对方是怎么修炼的,但是既然遇上了,那么自己赶紧回答对方的问话,让对方满意才是现在唯一的生存之道。
想到这里,领头之人苦涩出声道:“公子息怒,我这就回答公子的问题。”
听到那人的话,顾长生轻轻点了点头,道:“看来,人都是要吃些苦头才会老实,现在说话可比刚才好听多了。”
收回威压之后,顾长生淡然地看着对方。
领头之人感受着散去的威压,脸上闪过一丝后怕,而后快速出声道:“我们也是刚到这里不久,之前还经历了一场和凶兽的战斗,其余的那些大势力具体到了什么地方,我们也不太清楚,但是多半已经快要接近莽荒古域的古域台了。”
听到这话,顾长生微微点了点头,继续问道:“古域台是什么地方?”
那人闻言,眼中是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眼前这少年居然连古域台都不知道,就进来了,不过随后就继续回答道:“古域台是一处远古遗留下来的地方,一般的凶兽不会靠近,所以算得上是莽荒古域中的一块安全区域。”
听到这里,顾长生沉吟片刻,再次出声道:“从这里到古域台还有多远?”
那人这次回答的非常快:“公子向前走上一段距离之后,就能够发现一处分叉路口,公子只要随着西面的主道一直走,就能够到达古域台了。”
那人说完这句话后,头立刻低了下去,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彩。
顾长生自然感受到了那人的异样,但是他并没有太过在意,这会他已经记起了原着中好像也有关于这个古域台的描述,中年人说的那条岔路口其实两面都能够到达古域台,只不过比较安全的一边要远上一些,比较近的那边则是有一条凶兽占领着。
这人刚才被自己逼迫了一下,想要报复一番,自然是人之常情,而且就算他不说,顾长生也准备走西面那条路。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之后,顾长生没有再停留,身形一闪,腾空向前飞去,转眼消失在那队人马眼前。
等到顾长生消失后,那领头之人才抬起头来,喃喃道:“希望你能够在那远古天魔蟒的手中活下来,嘿嘿!”
顾长生一边向前飞,一边回忆这原着中的情节,走西面的那条路,如果不出意外应该会遇到远古天魔蟒。
远古天魔蟒是一种非常罕见的蛇系变异凶兽,其凶悍程度比起九幽地冥蟒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非常稀少,估计只有这莽荒古域中才有。
而远古天魔蟒的血液,是炼体斗者非常渴望得到的一种东西,能够提升身体强度。
对于这东西,顾长生如果没有遇到他不会特意去寻找,但是既然是顺路,他也不介意收入囊中。
这也是他明知道那人的小动作,却没有点破的原因。
莽荒古域,一座极为险峻的山峰盘踞在一条道路旁,那山峰的形状怪异,从远方看去就好像一条通天巨蟒一般,山峰之上弥漫着一股股黑气,笼罩了附近的天空,而这片黑气笼罩的范围中,没有丝毫生命的气息。
这里,就是远古天魔蟒的领地。
其实顾长生之所以走这条路,其实并不是因为远古天魔蟒的血液,而是为了这远古天魔蟒用各种凶兽的血液和各种天材地宝累积而成的天魔血池。
这天魔血池中蕴含着极为可怕的能量,常人进入其中会被那恐怖的能量撑爆,只有远古天魔蟒的后代才能够承受。
但是顾长生作为修真者,炼体的功法可是不知道超出了这个世界多少,有这种提升身体的东西,他自然不会错过。
看着前方那宛若巨蟒的山峰,顾长生眼中闪过一丝思索之色,而后恍然。
“这里应该就是远古天魔蟒的地盘了。”
一生轻叹过后,顾长生化作一道白影,向着那黑色山峰暴掠了过去。
在靠近山峰的时候,顾长生将自己的气息压制到了极点,快速冲进了那黑气之中。
“嗤!嗤……”
就在顾长生进入黑雾的时候,整座山峰好像被惊动了一般,突然一颤,而后刺耳的‘嗤嗤’声传来。
“唰!”
一道破空之声传来,顾长生神识已经看到了一条百丈大小的黑色蛇尾携带着恐怖的力量朝着自己扇了过来。
对于这远古天魔蟒这么灵敏的感觉,顾长生有些没想到的,但是身体却没有丝毫停顿,直接对着那庞大的蛇尾轰出一拳。
“轰!”
右拳和那黑色蛇尾一触即分,狂暴的能量波动向四周不断扩散出去,周围的山石树木在这股能量的波及之下,尽数化为粉末。
那黑色蛇尾好像触电一般,猛地缩了回去,顾长生前方的地面上留下了一片血迹,这是远古天魔蟒受伤留下的。
没错,仅仅一击,远古天魔蟒已然首创。
“吼!”
吃了亏的远古天魔蟒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紧接着整座山峰抖动了起来。
顾长生腾空而起,向后退了一段距离,看向了被黑气笼罩的山峰。
一条长达数百丈的黑色巨蟒,从那山峰中冲了出来。
这黑色巨蟒浑身布满了黑色的鳞片,鳞片上附着着黑色的雾气,狰狞的头颅和寻常的蛇头没有丝毫相似之处,反而是有些像一张人脸,那种极致的反差,让人感到非常不适。
随着远古天魔蟒的现身,天空中瞬间乌云骤起,眨眼间已经漆黑如墨,其中散发着恐怖的威势。
一双血红的大眼睛,满是暴戾凶狠地看着天空中的顾长生。
在见到远古天魔蟒的这一刻,顾长生也有些诧异了起来,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庞大的生物,和这家伙比起来,就算是三千焱炎火的龙躯也是有些相形见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