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走霜落的老者,让少年把霜落带去了四合院,自己拖着伤重的身体去找主子,刚进山洞就不支倒地。
“砰”的一声惊醒了已经睡着的阿丑大夫。本懒得起来,又想着万一是野兽,他就又有肉吃了,所以忙不迭的爬起来。
结果点燃火折子,才发现是那个自诩武功高强的属下,嘁,姑且算是属下吧。
怎么,完成没完成任务啊,就在这里装死?
阿丑大夫本不予理睬他,想回去继续睡,就听老者挣扎着道:“主……子,幸、不、辱……命。”说完,脑袋一低,这才真正的昏死过去。
阿丑大夫撇嘴,不就是叫你掳个人,都能弄成这么半死不活的样子,还叫我主子,丢人死了。
回首瞅一眼,他一想到天亮就有徒弟了,就勉为其难的救救他吧。
也不扶起他,阿丑大夫直接蹲下身,摸起他的脉门:“呵,内伤还挺重,这就是你吹嘘的武功高强?”
摇摇头,他站起来走到自己的医箱旁,开始拿药给他续命。
看看天,离天明还早的很。他也不管地上的老者了,反正已经喂了药,还是继续睡一会儿,明日去看看他的新徒弟。
老人吃了阿丑大夫喂的药丸,快天明时才缓过了这口气,随即被地上的寒气冻得一个激灵。他颤巍巍的爬起来,只觉得全身都痛,被侯府护院打的那一掌,几乎能震断心脉,幸好他武功高强,否则都不能回来复命!
嘴里残留着药味,他看看躺在石床上的主子,老者感动的想:一定是主子救了自己,不愧是医术高超的神医。
他悄悄的挪动着脚步,怕再惊醒主子,惹他厌烦。一步步走出了山洞,这才加快速度上山,想去看看阿仔怎么安排的那位小姐。
霜落在屋里待到天透出蒙蒙亮,见一直无人来,自己也无行动不便,就推门走了出去。
这是一家简陋的四合院,自己待的这间是偏厢,看看主居,她想着捉自己的人应该就在这里面。
她沿着院子走走看看。静下心来,才发现,屋子里虽然简陋,但院子看上去还算古色古香,至少盖的这四合院的房子就挺雅致的。就是不知转出院门,外面会是怎么一番风景?
院门敞开着,对霜落是一种很大的诱惑,她看看主居没动静,不由迈脚向外走。一点都没发现,大门上盘着的几条蛇,一见她的靠近,都倏地藏了起来。
一出院子,霜落就愣了,呆呆的看着远处。这竟然是在山上!她就这么被劫到了不知什么名字的山上。而一条羊肠小径,一直通向连绵的群山处。
她的心提起来,这是哪里?不由自主的顺着小径踏步而去,走到尽头,前方竟真的是断崖。远远望去,看那依附的群山,盘松滴翠,让她恍惚自己莫非是到了天凌山?
她站在崖边远眺山色,忍不住惊叹道:“画栋珠帘烟水中,落霞孤鹜渺无踪!”
念完她自己失神的笑将起来,这时候还有闲情逸致念诗。自己被什么人掳来都不知道,还有功夫伤春悲秋,害怕还来不及呢。
深吸一口冰凉沁人的空气,心胸仿佛都跟着清明起来!她左看看右看看,在不远处发现了一畦药草,这可是惊喜的发现,匪人还会医啊。
她走过去蹲在一边,若有所思的看向那畦药草。
“你在做什么!”一声厉喝从身后传过来。
霜落被打断了思绪,吓了一跳。眉头暗皱,起身看向来人,就见一个脸色不善的老者,气急败坏的向自己走过来,只是一手捂着心口,好像很不舒服。
她低头打量自己,一手捋着被山风吹乱的发丝,眼睛看着栅栏内的药草,两脚老老实实的踩在地面上,她,能在做什么?
这个老头也太夸张了,看他那气急败坏的样子,不知情者还以为她在烧杀掳掠。
嘴角染上讽刺的笑意,再次看向他,平静的问:“老人家以为,被劫来的我,能在做什么?”
“咳咳,不要给老夫逞口舌之快。告诉你,不能在这里随便走动,小彩们不认人,咬死你我们可不管。”他阴沉着脸,嘴里说着在霜落看来莫名其妙的话语。
霜落拍拍额角,他说的话自己不懂。小彩们是谁,在哪里,做什么咬自己?
迎着他走过去,衣衫交错间,越过了他。老头怔住,这俊俏的像仙女一样的丫头,竟然一点不怕自己,要知道,她可是刚被自己绑过来。
他的关注点转移,暴跳的怒吼:“你,你,给我站住。”
霜落冷冷的回眸:“我不知你为什么把我劫到此地,是有什么仇怨。但是我问心无愧,也不会听你的,去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要杀要剐,随便。”
老头被噎住,阴郁的双眼眯了又眯,觉得伤口又痛了。最后悻悻然的一挥衣袖:“老夫不跟你这女娃娃争口舌之勇,只是警告你,安心等主子过来,你的生死去留可不是会说几句话就能决定的!”
呵,还有主子。
看样子还是个团伙喽。
霜落充耳不闻,继续往回走。只是一身白色寝衣,都让她走出了傲娇的风采。
老者跟着她的背影走,不愧是主子相中的徒弟,有胆识,有魄力。一般大家小姐遇到这种事,不应该是“啊”的一声就昏倒,或者“嗷”的一声就哭喊个不停的吗。
霜落回到自己一开始待的屋,关上了门。老者冷冷的看了一会,这才进了主屋去骂阿仔。
少年仔就是不中用,熬个夜而已,就先睡的呼声震天。
他忍着疼痛,过来摇醒阿仔:“你也不怕她给跑了!”
阿仔揉着眼醒来:“祖父,大门上有阿彩,外面有障眼法,她跑不了啊。”他打了个哈欠,正因如此,所以才这么放心的睡着。
老者骂道:“阿彩阿彩,鬼知道阿彩跑哪里去,人家都出了大门逛了一圈了!”
少年醒过神,“啊?不可能吧。”
阿仔清醒了,这才看清老者捂着心:“您受伤了?”
祖父的本事他知晓,还有烟雾弹帮忙,他就一点没担心。如今看来,侯府的人很厉害啊。
“无碍,主子给我吃了药。咱们要做的就是看好主子的徒弟。”老者坐在床上微喘。
阿仔让他躺下:“我去守着,您休息。”
少年人关上房门,走出院子,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还是练剑吧,练剑提神啊。
刷刷刷剑气舞动的声音,惊动了屋里的霜落。她正藏在门后,预防着老者有什么出其不意的动作。嘴上说的硬气,心里哪里有不怕的道理。
良久没动静,她的心才放下来,刚想去坐会儿,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剑气带来的风声。
悄悄把门敞了一个小缝,霜落望出去,发现是那个闯入房里的少年。这一老一小,到底是跟着什么主子呢?
霜落就在门口瞧着,也不出去,也不走开,直到大门外走进来一个人,才让她大吃了一惊。
“麟大伯?”霜落打开门跨了出来,见到冷着脸倒背着手的阿丑大夫,正好来到少年身边。
“属下参见主子!”少年长剑拄地,单膝跪倒。
“你是他们的主子?”霜落顿住脚步,向后一退,掩口捂住了惊呼。那岂不是说明,自己是麟大伯派人掳来的?
妄她这么相信他,霜落的眼里立刻浮上冷意。
“退下。”阿丑大夫喝退了少年,一步步走向霜落。以往霜落觉得不怎么丑的脸,现在看来,煞是可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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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发个大章,后来一想,就得卡在这里,这样泥萌才会觉出世子踩着七彩祥云而来时的高大伟岸……
别打,别喷,我不吃饭码三更,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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