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柳梢头时,萧惟怀身边跟着俩侍卫就跑出宫来了。
本来是想天再黑些出来,可去德妃那里说了几句话,深感无趣的他抬脚就出了宫。
阿琮怎么样,还用不着她这个母妃来给自己进言。
堂堂第一大国皇帝,连看人的眼力价都没有么。太子是该立了,但立谁,他还要再斟酌一番。
阿琛有勇有谋,但他性子懒散,还有一点点不羁,也不知随了谁,当太子还需要磨练一番。阿琮稳重些,但是又让他感觉束手束脚,不若阿琛潇洒,而且骨子里带着点功利心,也得再议。
望子成龙的期望,这一点皇后比德妃做的要好,她从来不追问、不谄媚、不激进,甚至对自己依旧不理不睬。
单凭这,阿琛就要比阿琮加分,要知道太子的母亲,可就是将来的圣母皇太后。以皇后的身份和性子,最适合接母后的班。
坐着马车来到昭王府,萧惟怀收回了思绪。他失笑,想这个还早,自己正值如此壮年,能在位好长时间呢,都是被德妃给烦乱的。
今日皇上穿了一身便服,昭王府门房只看到来人气度不凡,还真不认识这是天凌最至高无上的人。
萧丰谷亲自迎了出来,把皇上带到老王妃的寝房。皇侄来瞧瞧皇婶,对外也说得过去。
“皇婶,身子可大好?”萧惟怀来到床前,看着老王妃散着头发,发色花白,但神情一如往昔的温柔平和。
老王妃已经恢复的差不多,说话清楚了许多。见到皇上来看自己,吃惊的就想下地:“臣妇参见皇上!”
“朕就是来看看,躺着就好,不用多礼。皇婶好了,皇叔才能放心。”
萧丰谷在一边躬身站着,听到这话,立刻对着王妃颔首:“皇上说的是,你就躺着吧。”
看过老王妃,萧丰谷伸手请皇上出了内室,装模做样的喝了几杯茶,这才朗声道:“皇上出宫一趟不容易,不若老臣带你在王府里走走?”
萧惟怀笑着放下手中茶杯:“甚合朕心。”
叔侄二人就这样在王府里沿着鹅软石小径散起了步,而夜幕也已拉了下来,天色已擦黑。王府下人们把所有的灯笼都点亮,二人迎着烛火慢慢地溜达着。
“皇上,停云不在,不若我带你去世子院走走?”
萧惟怀知晓王叔的意思,想见他的人,看来就在世子院。停云的脾气他早就知晓,王叔能把这人带进世子院,看来不是外人。
见皇上无所谓的点点头,萧丰谷吐出一口气。他心里其实在忐忑,谁知晓那个同样怪脾气的儿子,能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一路倒是没有碰见人,萧停云不在,萧璃云安分守己的守在琉璃阁,甚少出门。萧丰谷很满意,不然万一遇见了阿麟,他还真不好解释。
进了世子院,萧惟怀悠哉的看看这里,看看那里,停云的住处就像他的人一样,冷硬而阴沉。
萧丰谷示意萧声关上世子院大门,对萧惟怀道:“皇上,想见你的人就在屋里,老臣……就不进去了。”
萧惟怀诧异的抬抬眉,吆喝,搞的还挺神秘。他丝毫未想过有不妥,反而还觉得新鲜。
“那行,皇叔在此等候。”说完,萧惟怀见萧声推开了门,倒背着双手踱步走进去。
外屋里摆着三架烛台,分别燃着三根蜡,带着淡淡的蜡油味儿。萧惟怀鼻翼轻轻耸动,觉得这蜡油还有几分松木清香,也不知停云在哪里弄到的。
他视线在屋子里一扫,就看见背对着他在窗前站着一个人,身形高大,但明显不是停云。
“你要见朕,所为何事?速速报上名来。”萧惟怀看在老王叔面上,耐着性子问。
那人缓缓回转身,脸上带着一面木制面具,眼神犀利如朗星一样亮。
萧惟怀皱眉,这是谁?不认识。
“臣弟参见皇上。”说是参见,这人却未行礼,声音里还有一股子清冷,和这个屋子的布置一样,也没有人气。
萧惟怀皱起了眉,认真的打量,臣弟?自己的亲弟弟,也就惠王和南王那俩,其余的都是堂弟。王叔如此煞费苦心的引荐,那这个人……
他心里蓦地一动,浑身汗毛都炸了起来,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你是……”
那人呵笑出声,慢慢地揭下了脸上的面具,一张狰狞的脸露在萧惟怀面前,骇了萧惟怀一跳,不由倒退了一步。
“臣弟萧辅麟,不知皇上可还记得?”萧辅麟嘲讽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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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说群映荟萃太文艺,非要改名,学神的心尖宠,俗就俗吧,希望你们能喜欢,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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