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伦德狠狠地咬了一口冉紫月。
冉紫月很疼,她却不敢再如清晨刚起身时那样,反抽他一个嘴巴。
她没有了这股勇气?不仅仅是这样,她的身体在他的体下妥协了吗?
冉紫月讨厌自己这样,她更不愿自己这样去想。
她恨身边这个浑身上下裸露的那个霸道男人,她恨这个看起来奢华的豪华房间,但她最恨的,是昨晚上的那个自己,那个放任的自己,现在所发生的这一切,都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
她没有人可以怨恨,她恨自己也恨不起来,因为刚刚她的身体的感受是一种她从未体验到的快感。
“你不想让自己太痛苦的话,就别想从我身边逃走。你若逃走,我会让你受很深很深的伤,比你这辈子目前为止所承受的伤痛厉害一万倍。”利伦德这样说着,他依然卧在地板上,利伦德并没有感觉他的姿势很不雅观,他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冉紫月匆匆忙忙地挣扎起,从地上摸起自己的衣服,这些衣服已经在昨晚被扯得差不忍睹了。
冉紫月穿上了她所有的衣服,还好,这几片布衫还可以蔽体,可能是因为她的身材太过魔鬼的缘故吧,衣服竟然穿出了欧美模特范儿。
她还是惧怕那具在她面前公然平躺着的男体的,即使他不像穿着衣服时的那般冷峻,甚至有一些犹如婴孩般的可爱,但在冉紫月看来,这个男人是个坏蛋,是个禽兽。
而自己又是什么呢,仅仅一夜的时间,冉紫月自己变成了自己最唾弃的那种人,她讨厌自己的好朋友以出卖**的方式来换取她们母子安逸的生活,而她呢,她昨天晚上任由自己放浪形骸,她昨晚被这个自己惧怕的男人怎样拖进了这样的豪华套间,怎样的**?不,不是**,她也在迎合他,奋力的迎合,无论是什么原因,冉紫月感觉自己像个妓女,甚至她已经不仅仅只认为这是一种感觉。
她想离开这栋房子,但是感觉就这么走了是不对的,起码是不恰当的。她用那双大大的的眼睛一直盯着地上的利伦德,一直盯着,一直盯着……
利伦德躺在地板上,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冉紫月,她从她脚趾的曲线开始往下欣赏,时隔六年,这具让他深刻记忆了六年的躯体,竟然在昨天晚上带给了他全新的享受,全新的感受,是对生命的全新的透析,他想到了他的学识中所触及的尼采的言论,上帝已死,他想到了纪伯伦在《浪之花》的散文的经典桥段:美是青春的旗帜,诗人的眼睛,爱情的伴侣,心灵的浪花。
那具美丽的**又一次让他陶醉,让他的大脑凌乱,他竟然一直记不起比他的思维更快的记忆力中闪现出来的诗词是什么。
他不想了,这份失败丝毫没有扰乱他的性质,这不是他的风格,但这样的他于此时却是出现了真真实实的确实存在着。
他躺在地上继续回味昨晚的曼妙,突然,他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女人晶莹剔透的肌肤将如液体的牛奶一般从他的面前流走,只留下昨晚的缠绵与温存给他,甚至那令人讨厌的日光,会很快的把这些缠绵与温存也蒸发掉,让它们在这个豪华套间里消失殆尽。想到这些,利伦德扫兴急了。
他起身站起来,裸露得走向已经长衣蔽体的冉紫月身体,她赤着脚,身材还是那样的高挑,她那样踏实的站在那里,像一个模特,一个无论利伦德从哪个角度看都那样迷人的身体,不,那绝对不是一具女人的身体,那是一座挺拔俊秀的山峰,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冉紫月拢拢头上的乱发,在镜子中看到娇美的自己。即使头发凌乱,她的面容也是那样得惹人怜爱。她对着镜子嘟嘟一下嘴,这是她对着镜子的时候习惯性的一个动作。
利伦德看到了她那持续几秒钟的俏皮。心里竟然又荡漾起一阵春波。他英俊的身姿,即使裸露,也是那样的俊美。他立在她的身后,他向她的耳朵吹了口气,他又一次感觉到她肢体的那一阵颤动,他的身体迷恋那股颤动,她的味道弥漫在四周的空气中,那样芳醇。
而他的味道,让冉紫月闻起来是那样的别扭,这是她最排斥的一种味道,是她用生命抗拒过的味道,而这种味道只要一出先,就只会让她抗拒、让她惶恐、让她恐惧,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恐惧排斥的那种气息的根源究竟是什么了,只知道,这个男人的气息,她不喜欢,讨厌,或许也不能直白得说讨厌,是一种厌烦吧。讨和厌放在一起,冉紫月感觉这两个词来形容利伦德,过重了,天哪,她竟然在内心中替他辩白。她在内心狠狠地咒骂了一下自己。
利伦德的嘴巴已经游走过了她的耳朵直白的冲向她的嘴唇,他又想堵住她的缺口,那张嘴,他又想尝一尝一大早她的味道,看看这枚是否是昨晚的味道。冉紫月仿佛现在拥有了一种特异功能,她能洞悉他对她的一切感触,那些微小到细枝末节的他对她的感觉。
她的身子温柔的略微依靠在他的胸前,她把头稍微的扭过来迎合他的唇。他对她的温存似乎并不适应,但这种温存竟然引起他身体的颤动,他温润的唇朝着她的唇贴了过去,她汉白玉般的牙齿在他充血的红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那股疼钻心一般,让利伦德打了个踉跄,他却被她顺势一把推开。她流走了,从门口跑了出去,动作麻利娴熟到让利伦德马上感觉到,这是她预谋已久的动作,他很讨厌,尤其讨厌这个他的女人这样。对了,现在他已经称这个女人为他的女人。这是真正的她的女人了,他不允许她不自爱,不允许她再沾染别的男人……
利伦德仿佛一瞬间又回到了他自己,那个他的灵魂在冉紫月离开房间后的一分钟,马上回到了他的身体中。
他面色冷峻的坐在床上,看着电视机,眼睛扫见地上他的衣服,他似乎感觉自己如此的裸露不妥,就穿了一件小内。
电视上的新闻竟然在循环播放,石菲儿怀孕的消息又一次在电视上播放。利伦德恼怒的把顺手拿起的衬衣狠狠得又摔在地上。
这个女人,这个贱女人,她怎么就是不明白利伦凯根本就不爱她,他只是为了打败他而去最求她的?她怎么就傻到替那个男人生儿育女!利伦德还是很痛苦,他的手重重的锤在床上,床凹下去的地方很快恢复到原来的模样。
利伦德看见了紫檀木色的被褥上的褶皱,这是他和那头小鹿的战场,在这方战场上,不,不仅仅是这方战场,还有这个空间,这个豪华套间的一切现在都因为有那头小鹿来过而显得非常得珍贵。
利伦德看见阳光投射进窗帘,他觉得阳光是来跟他抢夺那种幸福的感觉的,他连忙起身把窗帘死死的拉上,顺手把开了一夜的灯也关了。
冉紫月离开这里了,灯光开着也看不见她的**,而关了灯,这个黑乎乎地空间里,似乎充满了她,这个空间充满的不止是她,还有他利伦德的爱情,仿佛石菲和冉紫月化身成一个人,存在在这个空间中,仿佛昨天晚上那些曼妙的感觉,是那两个女人一起给予他的,利伦德多么珍惜这份得到的失去,利伦德多么兴奋他自己的这份发现,这份发现带给他的快乐远远大于他发现了一个赚钱的好方法,或者他发现了一个全新的市场,这些都不算什么的,这些对于他来说,带给他的快乐,都不能跟现在的这份快乐相提并论。
他的冷静马上让他深刻的明白,石菲那个女人让他心碎了,而冉紫月,这个女人,时隔六年,又一次成为石菲的替代品,一个让他恣情放纵的替代品。
他丝毫不感觉自己这样想是罪恶的,他丝毫不感觉自己这样想自己儿子的母亲,是不恰当的,他甚至丝毫不感觉自己的儿子是自己的,只是检测结果告诉他,他们是如假包换的真父子。这一切对于他来说是多么的滑稽啊,滑稽到他自己都会觉得这一切是可爱的,而且是可笑的。
利伦德想起自己恶狠狠得对冉紫月说的话:“你不想让自己太痛苦的话,就别想从我身边逃走。你若逃走,我会让你受很深很深的伤,比你这辈子目前为止所承受的伤痛厉害一万倍!”
他找不到一丝可以谴责自己的理由,他印象里,她是大白天去超市买成人用品的淫**人,她是被一群混混灌了酒,下了药,如同动物一样观看的放荡的女人。她承受这一切的痛苦的根源,在他开来,都是他掠走的那个孩子,但他绝对绝对的不会知道,在这个让他曼妙的夜之前,她所经受的,都是她怎么都无法面对的源自内心深处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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