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紫月尽全力配合着他,但打心里却诧异他的疯狂。她知道他是商业界上叱咤风云的人物,却没料想到,在商业上,有时候拼的是一个人的才情,冉紫月被他的舞蹈中那火热的生命力所感染,她迎合着这个男人的肢体,迎合着一种巨大无比的力量。这是一种令人陶醉的,令人热血沸腾的舞蹈,在冉紫月跳舞的时候她甚至觉得,在某些时刻,她是现代舞之母邓肯附身了,这是一种能够让人感觉到神圣的附体,是为了一次商业活动,那么他呢,利伦德他所表现出来的精湛的舞技是哪里学来的呢,冉紫月此时特别想知道这么疯狂的利伦德、这么炉火纯青的舞蹈,他到底是怎么学的,他所做的这一切就是为了签下那个血钻的合约,为了商业,为了经济,他真的是一个可以豁出去的人。做生意真的除了胆识还需要魄力,而他什么都有了。这个人不能不成为商业奇才的,冉紫月在自己的内心这样感慨道,交往这么长时间,这次是她发自内心的欣赏他,这是一个遇见事情能够冲的上去的男人,他身上的爆发力特别的强烈,这种爆发力对于女人来说,是有巨大的吸引力的。
舞蹈结束,冉紫月有些微喘,利伦德竟然平心顺气,一点粗喘的迹象都不见,在座的每一个人鼓起热烈的掌来,连同傅言都激动地把手拍得啪啪响,他自幼跟在利伦德的身边做他的贴身秘书,说白了就是古代时候富人家里养的小书童,傅言学习了各种各样的知识,是一个有胆识有气魄的人,但他却甘愿在利伦德的手下做一名小跟班,因为他的气场要足的很,他做事情是有一种霸气的,这种霸气是他学不来的。这次公司能拿下这个项目已经是一个奇迹,公司不单单拿下了,还已经能够初露端倪地看出,这一切必定完成的非常漂亮、非常完美,自己是打心里敬佩这位主人的。傅言此生最大的希望就是自己的主人可以把生意越做越大,而他,心甘情愿的在他的手下做一名管家、秘书加私人保镖。他和利伦德之间是有默契的,也许是打小一起长的缘故吧,利伦德想什么他都清楚得很。甚至好多事情,总裁不用开口他就已经办得很好很好。
在掌声之后,正经的事情来到面前,马上要和南非部落首领签协议了,冉紫月有些累,她在自己身后的半圆形藤椅上坐了下来,协议签订之前双方要进行一些必要的陈述,对方要求利伦德可以用英语来做陈述,这样就可以省却翻译在中间造成的误差。冉紫月坐在那里替利伦德暗暗捏了一把冷汗,她不知道利伦德究竟精通不精通英文,自己倒是精通英文,但从来没有跟他交流过签约的这件事情,所以她不知道利伦德是怎么想的,现在的场面就会不得已的进入一种僵局了。
这个时候利伦德开始流利地讲着一口英文,发音准确,用词精确,他纯正的英式发音让在座的每一个人在内心悄悄竖起了大拇指。利伦德对在座的大家陈述的内容中有这样的一些话,让冉紫月对这个男人有了进一步的认识和了解。
利伦德说,血钻是一种很珍贵的稀有奢侈品,在中国市场中有一个非常好的价钱,而这件奢侈品,交给浩瀚集团,它会成为一件最有意义的东西,作为奢侈品的钻石,要戴在合适的人的身上才能够显现出它的魅力来,如果找不到足以能够映衬它的美人,那么这个钻石只是一块石头。利伦德说这些话的时候使用了很多很地道、很官方、很正宗的词汇,冉紫月在心里暗自敬佩,自己在师哥手下五年,呆在国外,才把所有的这些东西都掌握了,而对于浩瀚集团来说,这个珠宝项目只是整个集团其中的一小部分,利伦德却可以如此熟悉这些专业术语,并在临场发挥的时候都可以出口成章。
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优秀呢!一直以来,冉紫月一直认为这个男人是那种不学无术的男人,是对女色没有什么免疫力的人,她只是他的一个女人,是他的一个并不起眼的玩偶,自己在他来说不算什么,即使他恨恨的对她说只让她做他的女人,冉紫月也认为是那句话就像是小男孩对自己的玩具发出的命令是一样的,无论玩具是不是真的趣味盎然,只要男孩对它感兴趣,哪怕只是一时的,他也要决定自己要拥有玩具一世,甚至宁可把自己的玩具毁了,也不会再给他人玩,这是男孩的心理,也是世间所有雄性动物的心理,冉紫月平日里喜欢看动物世界,对这些雄性特征的把握和认知还是相当到位的。
而此时冉紫月有些恍惚,她有些心神不宁,自己只是他的一个玩具,是他这个时期的一个玩具,也许自己在不就的将来就会被丢弃,丢进垃圾桶,被彻底忘掉,这些事情的发生都是顺理应当的,冉紫月有些不想离开,为什么要想到离开呢,因为昨晚她和利伦德提过,她说自己在做完这单之后要离开公司,其实当时她就并没有想真的走,但她想利伦德能给自己一个留下来的理由,或者只需要他肯定一下她的工作,让她成为浩瀚的正式的一员,然而利伦德却没有进入她已经设定好的圈子,他霸道地警告了她,让她没有反抗的勇气。
冉紫月的黯然神伤被傅言注意到了,他会一点点读心术,从冉紫月下垂的眼角和嘴角中傅言判断出她对爱人的不安。傅言虽然并不知道冉紫月和利伦德在一起的详细情况,但从主人日常的变化中,他知道,自己是主人是爱着这个女子的。
签订协议之后,要举行一个酒会,这个南非部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要求男人必须要灌醉才可以出去。这个规定只对男士有效,对女士是无效的,冉紫月的手里拿着一杯果汁,很大的高脚杯中盛着芒果汁,冉紫月优雅地拿着杯子,她娇美的身躯是适合公关的,或者说公关是她的强项,她骨子里就会的,就是天生的公关的材料。这样的话田玥也老说,她总是很欣赏自己,不止一次的跟冉紫月说,可惜她这辈子不是男人,如果她是男人,这辈子一定娶她,然后把她藏在家里,只允许她一个人看,从小说到大。冉紫月不止一次的跟她开玩笑说不要老这么欣赏自己,应该多花花心思去欣赏欣赏男人,不然她的性取向就要出问题了,没到这个时候,田玥总是要伸手捏她的腮,把她巴掌大的小脸上人为地增加脸的面积。
傅言悄悄走到冉紫月的身后,他轻轻对冉紫月说:“利总的心其实很深,他的内心只走入过一个女人”冉紫月被他的这句话吓得一哆嗦,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里在想什么傅言会知道。傅言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拿着酒杯离开了,利伦德是没有时间和精力的了,很多人围着他敬酒,庆祝合约签约,他盛情难却,一杯接着一杯的喝,冉紫月看的有些心痛,她过去替他挡酒,利伦德却拒绝了。
“女人,一边喝果汁去!”利伦德坚硬地说道,这句话里又是命令,他命令她不可以喝酒,不可以沾染男人世界的庸俗,是这个样子吗?冉紫月这样问自己,她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去相信的,其实利伦德并不爱自己,他只是习惯了用命令的方式去命令别人,刚刚傅言对自己说了,只有一个女人进入过利伦德的心,那个女人肯定是明浦的妈妈,正是因为他爱明浦的妈妈,所以对这个孩子才会如此的冷漠。冉紫月觉得自己这样想逻辑对极了,简直就是无懈可击的正确。
酒喝得差不多了,利伦德已经基本上不能在地上走直线了,冉紫月在一侧扶着他,看着他跟部落首领们继续碰杯畅饮。冉紫月讨厌男人世界里的应酬,尤其讨厌应酬中的喝酒,酒不喝不行,喝少了也不行,无论是多大的官,疑惑是多有名的主儿,喝了那杯酒就说明心里有对方,在中国是那样,在国外还是那样,现在这种风气,这种风靡全球的风气,到底是怎么才形成的呢!冉紫月看着这个男人的这个状态,有些讨厌这个风靡全球的习俗。
生意就是生意,谈生意,谈过就好了,签完约就好了,为什么一定要喝酒呢,冉紫月想不明白,她也不想再去想。
“我要去卫生间”利伦德凑到冉紫月的耳边,轻声对她说,冉紫月扶着他,小心翼翼的向楼上走去,利伦德好像是故意的,他把身体斜靠在她的身上,让她几次都站不稳,他的大半个身体斜斜地压在她的身上,仿佛她就是他此时及其需要的一张床。
冉紫月把利伦德扶到厕所门口的时候,看着半神志不清的利伦德,她轻柔地问:“你的心里,只走入过一个女人,那个人是谁?”
利伦德喃喃地说:“是利明浦的妈妈”他跌跌撞撞地撞进卫生间去了,冉紫月站在外面等着他。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利伦德才从洗手间里走出来,进去和出来的完全不是一个人,经过这半个小时,利伦德已经恢复了理性,恢复了以往他惯常有的冷漠。
他已经不需要她搀扶了,或许是在喝酒之前,他悄悄服用过什么吧,这在商业上已经是一个不必隐瞒的秘密了。所有的人都知道,在重大场合,却不得不喝的时候,就事先服用点东西,让自己可以在喝完酒之后的半个到一个小时之内恢复清醒,恢复到像没有喝过酒一样的清醒。
冉紫月说不清自己心里的那种莫名的感觉来自哪里,是嫉妒,是郁闷还是什么,还是就只是因为利伦德来的时候需要她扶着,离开的时候自己却要跟在他身后?冉紫月自己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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