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宇带着丽质将双皮奶献宝般往长孙面前一放,丽质奶声奶气说道“娘亲,这是大兄亲手做的,叫做双皮奶,可好吃啦,又甜又香,你也尝一尝。”
正在读书的长孙抬起头笑道“好,我的乖囡一番心意,娘亲也尝尝。”
说完,长孙素手轻抬,拿住羹匙尝了一小口,微微点点了头。不过口中却对明宇训斥道“味道吗,还算尚可。明宇啊,你把聪明才智都用在琢磨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上,简直是不务正业,有这功夫还不如多读些书。”话虽说的严厉,可长孙眼角眉梢却饱含着欣慰。
李明宇口中答道“您教训得是,回去我便专心学业,埋头苦读,不考上状元誓不罢休!”
长孙气笑道“又口无遮拦,就凭你这两下还想考状元?能够不惹人耻笑我就谢天谢地了!”
明宇口中应付长孙,心里却不以为然,要不是为了哄你的宝贝女儿,你当我愿意做啊。小爷我一分钟几万赚钱点子,还得继续完善我的发财大计呢。
只要小爷能拉下脸皮,随便抄袭两首传世名篇,还怕不能一鸣惊人?再说小爷只说是状元,可没说是什么状元。日后待二伯登了基,我再忽悠他提前弄个武科举出来,凭我的本事,还不是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到时候便要你刮目相看,再也不敢看轻了我!
一连几天,明宇的发财大计都没有定稿。奇思妙想不少,可是无奈手中没有本钱,又不好意思找长孙开口。愁得李明宇都想把当初李世民赠与他的见面礼玉佩典当了换些本钱。
心情不好,天气也跟着不好。接连几天,天气越发的寒冷,长安上空铅灰色的云层越积越厚,怕是近日要有一场大雪要下。
学馆的先生,自从上次得风寒告假后便一病不起,长孙派了太医,带了不少珍贵药材去看也未见好转,反倒随着天气寒冷更为严重了,看样子老头子年岁大了,未必能挺过这个寒冬。
先生不来,学馆便只好自行温习,除了李家哥仨限于长孙严令每日继续埋头苦读之外,其余的孩子都处于放羊状态,明宇每日和程处默,长孙冲他们聊天打屁,倒也觉得日子没那么难熬。
“处默啊,你说,我要想弄点钱,应该怎么办?”明宇靠着背后的廊柱,双脚翘在桌几上,问一旁的程处默。
程处默却完全理会错了他的意思,豪迈一笑,道“老大要用钱?那好说,我这两个月没什么花销,约么存了三贯银钱,老大尽管拿去用。”
程处默声音不小,周围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尉迟宝林转过头来,憨厚道“俺这也有四贯钱藏在床底下,今日回去俺就取出来。”
明宇满头黑线,这小子什么理解水平?没好气道“我是问你赚钱的门道,又没有眼下咱们能做的赚钱的路子,又不是问你们要钱。再说了一个个都他娘的是穷鬼,比我还穷。”
程处默嘴巴长得老大,吃惊问道“老大为何突然要赚钱?难道月例不够花销么?按说秦王府的月例应当有三五贯钱吧。”
明宇翻了个白眼,道“你懂个屁,有钱走遍天下,没钱寸步难行。吃喝玩乐哪样不要花钱?就说上回,一顿酒菜就要八贯钱,要不是高老五那家伙充冤大头,咱们怕是走都走不了。难道小爷这么大人了,好意思开口问家里要钱么!”
程处默大嘴一咧,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赚钱啊,那我可不知道。”而后搔了搔脑袋,又道“不过俺爹说过这世道上最来钱的路子就是没本钱买卖,直接抢他娘的!我爹经常在家跟我提起当年他们瓦岗军如何攻城破县,抢劫粮仓赈济百姓。大破隋军抢劫辎重器甲的事迹。”
明宇听完叹了口气,道“算了,问你也是白问。”心中感叹,这程咬金果然是响马出身,习气不改,三句话不离本行啊。不过有一点他倒是说对了,这世界上最赚钱的就是发战争财,不过眼下我无权无势,手底下连个兵都没有,就靠你们这大猫小猫两三只,抢谁去?
程处默一捅前排的长孙冲,问道“小冲,你脑子活泛,给老大想个主意,找点发财的门路?”
长孙冲低头想了想,开口道“若说这赚钱的门路么,倒是不少,就说这长安城里吧,一般没甚根基的富户们开个买卖铺面,高买低卖。世家贵族们除了封地的产出之外,还会买田置地,租给佃户。要么就是往西域派出商队,走一趟,就能得利十倍百倍。”
明宇听完,沉默不语,长孙冲所说的他又何尝不知,无奈这些眼下他都做不来,没有本钱呐。
沉吟半晌,他问长孙冲道“小冲,若是要盘下来个地段好,几层铺面的酒楼,需要多少银钱才够?”
长孙冲想了想,答道“这个我也不知,不过怕是至少需要百十贯才够罢?”
明宇心中盘算,倒也和我想的差不多,只要酒楼开的起来,就凭我炒菜的新奇方式,自然不愁买卖不兴旺。可是这第一桶金又要从何而来?
侯杰贼兮兮的突然插话道“老大若是要来钱快,我倒是也有个门路,出了西市再往西门走,群贤坊里面有个兴隆赌坊,若是手气旺,只要敢下注,以一搏百也不是没有的。”
明宇摇头拒绝“赌博么?万万不能沾惹,没听过一句话么,十赌九骗,怕是多少钱都不够往里面填的。”
虽然拒绝了侯杰,不过明宇的眼睛也亮了起来,他突然想到一个绝妙的点子,兴奋道“小杰这话,倒是给我提了醒。这些赌坊都不是好东西,都是坑蒙拐骗的黑心钱,不知害得多少人倾家荡产,妻离子散,每一文钱都带着百姓的血丝。不过,赌场里怕是有不少现钱罢?若是小爷我去砸了它,怕是能白得不少银钱罢。”
长孙冲被明宇这想法吓得脸都白了,连连摆手,劝道“老大,可千万不能乱来啊。长安所有的青楼赌坊,哪家背后没有靠山?再说还养着不少护院打手,若是当真捅了大篓子,惹恼了那些大人物,怕是秦王都未必护得住你啊!”
“哦?我是堂堂秦王子侄,他们莫非敢冲进秦王府里要人不成?”明宇摩挲着下巴,继续琢磨这个计划的可能性。
“冲进秦王府要人,他们自然没这个胆子,但是就怕他们来阴的。收买死士刺客,泼皮游侠儿,要知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老大总不能一直不离开秦王府,时时刻刻提防着暗算罢?再说,眼下姑丈那边争斗正是紧要关头,老大还是不要轻易树敌的好。”长孙冲苦笑一声,也跟着劝解。
明宇点点头,了然道“若是我去砸了独孤家的赌坊呢?反正也撕破了脸皮了,本身就与那独孤杰不死不休了。干脆要得罪就往死里得罪好了,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就算人家日后提起,也可以说成我和独孤杰的私人恩怨嘛。”说罢,双手一拍,“就这么定了!走,小杰跟我去打听打听,独孤家是哪座赌坊的靠山!”
侯杰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当初听说李明宇痛殴纨绔,他便心里羡慕的紧,只想着何时自己也能这般威风。今日听到明宇这样说,还要带着自己,顿时兴奋的蹦起老高,大声道“好!咱们去寻独孤家的晦气!让他们知道知道咱们的厉害!”
长孙冲没想到明宇如此胆大包天,说做就做,急忙张开双臂拦住去路,“老大,老大!千万别去!这哪个赌坊都有护院打手,你双拳难敌四手,怕是要吃亏啊!再说,若是让我姑母知道你去抢劫独孤家的赌坊,怕是要气死过去!”
“呸!乱说什么!什么叫抢劫赌馆!小爷我这是替天行道,为民除害!你们该干嘛干嘛去罢,莫要给我说漏了嘴!”明宇说的正义凛然,义正辞严。
说完,也无心在学馆里多待,伸手拨开长孙冲,拉住一脸兴奋的侯杰就往外走。
长孙冲好悬被明宇推个跟头,踉踉跄跄站稳脚步的时候,明宇已经带着侯杰出去了。
“哎呦!这可怎么办好!”长孙冲又急又气,汗都下来了,问旁边的程处默“处默,要不咱们去禀报我姑母,她若发话,明宇定然不敢乱来!”
程处默翻了个白眼,横了他一眼,道“俺爹说过,背后道人短长,搬弄是非,乃是小人行径。遇到这种人,有多远就要离多远,免得跟着污了自己名声。”
长孙冲被程处默一句话揶的面皮发涨,又不好发作,气的一跺脚,道“罢了!好心当做驴肝肺!由他去罢!是生是死,我都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