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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殊很快松开她。

先‘袭击’他的席妙妙,却捂住被吻到的地方,缩成小小一团陷在沙发里,像被戳了一下的穿山甲,尾巴尖尖都要卷起来掩住脸孔,太害羞啦。

吻她的人,端坐在一旁,稳若泰山,看似不为所动,实则动摇得想把自己关起来,先闭关一百年冷静一下。

沉默,横亘在二人之间。

还是席妙妙先缓过来──她没察觉封殊的紧张,见他淡定,脸颊的热度便借着他的从容降下温来。只是一直愣着不说话,也不是办法,她瞄了眼墙上的挂钟,顿生急智打破静谧:“不是说要叫你的朋友下来吗?你的朋友……”

也就那位伏云君了吧!

后半句话太伤人,她连忙咽下去。

幸好,封殊也正好沉浸在嘴唇触感的余韵之中,并未追究她的欲言又止。

“好,我现在就联络他。”

哇,现场看神仙聊天!

席妙妙立刻坐正了身,竖起耳朵,又想到会不会是‘传音入密’之类高超技巧,旁人难以窃听:“那个,我可以听着吗?不能也没关系,我就问问,如果不方便,我就到房间里去。”

毕竟关乎第三个人的私隐。

她自认也没有监控男朋友所有交友情况的癖好。

“可以。”

只见封殊指尖一翻,耳垂上的银钉化为一束流水般的银,化为9.4英寸高,6.6英寸宽的方形平面,悬於手中,法力穿透了水面,泛起华丽的法纹,荡出令人心生敬畏的光华,确实很有神器风采,但是……但是……

席妙妙越看,越觉得这玩意像她的ipadair2。

下一刻,水镜便响起了声音。

“又找我咨询你的恋爱烦恼?不是见到小姑娘了么,以你的外表,应该不会有姑娘会嫌弃你吧!还说,你的网恋对象真是个200斤的胖子,你想回来又不好意思跟人明说,找我支招来了,嗯?”

声音朗润带笑,即使带着意义不明的微哑,也不影响这是一把出色的嗓子。

与封殊一听便浑身一颤的低音炮相比,这把声音更加老少咸宜,适合去做任何销售工作,一句‘你好’便足以让人不舍得挂掉电话,即使是听他说些无关要紧的废话也是好的。

只是那声骚气乍泄的尾音,就像狐狸尾巴不小心露出来了,飞快地收了回去。

被揣测成200斤的席妙妙一头黑线,却气不起来──之前她和温语,也将封殊想象为200斤的家里蹲肥宅。何况这位伏云君的声音,实在太温柔了,如果说一听封殊说话,就觉得此人绝非善类,那么,他的嗓子便是人畜无害的可亲,每个音节都像在最清澈纯净的泉水里浸润过。

听他说话,是一种心神舒畅的享受。

“不是,”

先否认了好友对妙妙体形的猜测,封殊简短地将事情陈述一遍:“想请你下来一趟。”

“这样啊,我要先问一个问题。”

“请说。”

神仙下凡之前,还要考校一番?

席妙妙正襟危坐听着,对这位素未谋面的仙君,尚有一分敬意。

伏云君:“那个要见我的,是男是女,长得怎么样?”

……???

这位仙君,你对凡人的考校就是性别跟相貌吗?是漂亮妹子就肯下凡吗?你的节操呢?飞升的时候也跟着飞到九宵云外了吗?确定不去捡一捡吗?

在席妙妙的脑海里,仙君的形象已经崩塌了。

封殊亦是无奈:“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两人相识已久,初识时,伏云君已经很受仙子欢迎,他也喜欢跟她们玩乐,但仅止於此,不曾有过亲密的关系,或者像现在那样,见一个爱一个。直至一次下凡历劫后,回来便性情大变──外表依旧是丰神俊朗的青年,内里的芯子却像被谁撕开破坏过,只剩颓垣败瓦。

废墟存在於他的内心,即使藏得再好,那种被磨砺过的,充满伤痛的内核,也使他充满致命的魅力,女人容易对他心生怜爱。即使被他用不着调的理由要求分开冷静,也不忍苛责於他。

“以前?”

重复了这两个字后,伏云君沉默了下来,少顷,复低笑:“我反而觉得这样比较好。”

他不欲多说,封殊就不追问了。

“要见原形的,是位姑娘,”他回忆了一下:“比上次在你身边仙子好看。”

“好,晚上见。”

“嗯。”

对方挂得爽快,水镜上的法纹登时暗了下来,封殊手一翻,它便再度恢复原本素面小方块的形状,窜回耳垂上,化为无色之物,怪不得她一开始都没注意过有它的存在:“诶……”她好奇伸手去摸,却能碰到冰冷的外壳。

“闻荆做的,我不喜欢戴饰品,就在上面动了一点手脚。”

“要是我早几年认识你就好了,”

席妙妙心生感慨,这话听得封殊舒坦,大感同意,她又道:“要是高考时带着这个作弊,查不出来,上课还能听听音乐广播剧,哇,想想就美滋滋。”

“……”

封殊别开脸。

距离和温语约定的时间,起码还有七个小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能做些什么打发时间?席妙妙从箱底翻出一部在大学时购入的笔电,搬来吃饭的餐桌,坐到台式电脑旁边:“我还有稿子没画完,你打游戏,我在你旁边坐着画稿。”

封殊抬眉:“不打扰你吗?其实你要忙的话,我在旁边坐着修炼也可以。”

“不打扰!”

席妙妙打开笔电,笑意止不住的溢出唇角──广大网瘾少女的梦想之一,就是和男朋友并排而坐,一起上网。她在许多个独自画画的夜里,也曾想象过,旁边有个人陪着她,做什么都好,不需要一起玩儿,当在那坐着,已经是一种陪伴。

她点开PS,线稿已经画好了,就差上色,她熟练选中色块打底。

上好裙摆部份的底色,席妙妙瞄一眼身边的封殊,他老实地打开英雄联盟,独自开了一局游戏。王者段位的对局,她为了最近的围观位置,不时瞄上两眼。

这种游戏,越高端的局,精彩全在细节里,大家都知道该在什么时候干什么,反倒没有中低端局的精彩互杀,对线期间甚至不容易爆发人头,劣势就怂着发育找机会。

席妙妙技术不行,但始终是个老玩家,对游戏有一定了解,於是越发佩服封殊──他才玩这个游戏多久?补刀美如画,稳定得像开了外挂。这一场他玩的角色是刺客,席妙妙刚画了两笔,就忍不住瞟他的荧幕,这时候,他正在补刀,被对面射程远的法师消耗了四分之一的血,不由得奇怪:“走位躲不开吗?”

好几下,她觉得她上她也能躲开。

“躲开就不好杀了。”

说时迟那时快,封殊的步步退让麻痹了对手的警觉,一次大胆上前想进一步消耗他的血量,他却借着技能箭步迫近,急促的敲打键盘声,以密集的操作,打出爆发性的伤害,挂上点燃,瞬间清空了敌人的血量!

荧幕上的男角色,轻笑说出系统台词:‘除了弱小以外,你们还有拿得出手的东西吗?’

这时候,席妙妙才明白封殊那句“躲开就不好杀了”的意思。

诱敌深入,一击必杀。

水底下的猎手,瞅准时机叼杀咽喉。

刺客从不张牙舞爪,耀武炫威,大多数时候,都低调朴实得像平庸的石头,可一但轻视於他,露出了破绽,就死得稀里糊涂的。新手可能还会懊恼,对方血量这么少,差一点就反杀了,但高手都会计算伤害,差一点,差一滴血,都是精准的计算。

反杀的可能性,在强大的操作面前被碾压至趋近零。

封殊神色自若地继续补兵,恢复了平静的水面,除了还没消失的敌人尸体,彷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你不是在工作吗?”

回城买装备的空档,他回过头来,抬眉看她。

“呃,”看封殊打游戏看得入神的席妙妙,与他的视线撞个正着:“我在工作!就是刚才很精彩,你杀│人了我才看两眼,真的,你相信我,看我真诚的双眼,感受到我的诚意了吗?”

“……呵。”

他唇角微勾,伸手往她眼皮上一抹,她犹在云里雾里,不知此举何意。少顷,才发现再瞄向他的电脑荧幕时,荧幕被一团光雾笼罩住,再也看不见游戏画面了。

震惊过后,她反应过来这是神仙的手段。

席妙妙几乎跳起来:“喂,犯规!”

“专心工作。”

封殊轻拍她的头,温和而不容拒绝,显然知道以她的性子,磨磨蹭蹭的能耗到截稿日期前三个小时。摸头杀威力惊人,她被拍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了,悻悻地瞪了他和自己的台式电脑好几眼,才心不甘情不愿的重新投入画稿里。

虽然心有不忿,但效果也是显着的,上神的气场如同旁边坐了个训导主任,白雾更是时刻督促着她的良心,效率比平时快上一倍一止──他打着王者局,居然还有余力来关心她是专心画稿子,还是快乐摸鱼刷微博。

好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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