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时在听到她晚上待祠堂的那刻,原本还担心这个女人会睡不着,原来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这个女人身上总有沁人心脾的香气,身子也软软的可怕,一个劲儿往他怀里钻,找寻最方便她入睡的地方。
最终找到这个点,苏雪那张面容逐渐开始放松,沉入梦乡。
听到这呼吸均匀的小鼻鼾声,君墨时才抬眸瞄了眼小辉,嗓音低哑道:“出去。”
小辉震惊地看向君墨时,不是吧,现在让他走?俩人该不会做什么吧?
面对小辉询问的眼神,又不敢问的话,君墨时嗓音低沉,“这里是祠堂。”
对了,这里是祠堂,就算少将想做什么,都得压抑着,这么一想,小辉总算放宽了一颗心,抬脚走了出去。
给少将看门。
至于少将会不会做其他事,就不得而知了。
夜里的风有些冷,再加上祠堂阴森森的,苏雪往温暖的怀中钻了钻,一股痒痒的温热落在她额头,搅了她的好梦。
她抬手拨了拨,被搅醒了。
掀眼皮子,对上一双深沉如墨的眸子,苏雪微微一愣,下秒才意识到自己躺在对方怀里,男人的手好无违和感地落在自己腰间。
她倒抽了口冷气,心跳加速地推开充满雄性荷尔蒙的怀抱,眼神闪躲地望着草芥编制成的蒲团上,结结巴巴道:“小、小叔叔,你怎么回来了?”
“睡在这里,害不害怕?”君墨时反问。
苏雪微微一愣,胸口逐渐浮现暖意,顺势点了点头,顷刻,又急忙摇了摇头。
男人冰凉的嘴角微微上扬,“究竟是怕,还是不怕?”
“不怕!”苏雪扬起下颚信誓旦旦道。
君墨时揉了揉女人的发梢,“我留下来陪你。”
苏雪杏眸闪烁,“小叔叔,我说的是不怕。”
“我知道。”君墨时瞥了眼她有些泛红的膝盖,又道:“去床上坐。”
苏雪摇了摇头,她才不要坐在摆放在大厅正中央的铁床上呢,那比在蒲团上还让人坐立难安。
察觉到女人眼底的那抹后怕,君墨时也不再勉强她,而是重复道:“我留下来陪你。”
似乎想起什么,苏雪忍不住问道:“小叔叔,你回来的事,其他人知道吗?你和我待在祠堂,会不会……”
“我走的后门。”
“这样呐。”
“没人看到。”
“哦哦哦,那就好那就好。”心有余悸之余,苏雪不由地感觉,他俩像是在偷偷恋爱,心底甜滋滋的,又有着胆怯,毕竟现在这份心情只是她一厢情愿,对方不一定……
其实,她还不确定,君墨时真的喜欢自己吗?
她偷偷地扬起下颚,面对男人那棱角分明的侧颜,没有丁点异常,反倒是她,心动不已,苏雪就忍不住想给自己一巴掌。
真是沉迷在美色中,无可自拔无可救药的蠢女人!
“明天我会和爸解释。”君墨时眸光沉了沉。
苏雪思虑了片刻,才道:“这个,是不是越解释,对方越是怀疑啊?”
“不会。”君墨时眸光倏地暗沉下去。
他昨天挑战了裴老爷子的权威,这种事会发生很正常,但他没想到,裴老爷子真的会将怒火撒在女人身上。
只是,不知道用的是什么方法。
小辉说他也不知道。
君墨时回来的时候,听佣人的意思,苏雪已经被处罚睡祠堂了,至于其中的原因,这里的佣人是不可能多问的。
君墨时问道:“为什么会罚你睡祠堂?”
没有正当理由,裴老爷子是不会随意处置一个人的,即便乱安置个理由,也得要理由。
“我……裴爷爷让我和左然睡一起,我不愿意,说宁可睡祠堂,然后裴爷爷就让我睡祠堂了。”
苏雪一个劲儿懊恼,要知道祠堂还是这么恐怖,阴森森的话,她打死也不会选择睡这里。
和裴左然一个房间,依照裴左然的性格,大不了她打地铺呗,又不睡同一张床上。
她手覆在颈椎上,发觉那里因为她发困,吊着脑袋的缘故,有些生疼。
君墨时眸光微沉,手不由自主地覆在女人颈椎上,替女人做按摩。
苏雪并没有拒绝,对方的手法十分娴熟,她忍不住舒服地哼哼。
听到女人的沉吟声,君墨时目光尤为深沉,“后悔睡这里?”
苏雪的沉吟戛然而止。
小心试探地望向君墨时,待发现对方英隽的脸上并没有太多情绪,说不上是失望,还是松口气,依旧摇了摇头,“没有。”
“还疼吗?”他指的是她的颈椎。
苏雪躲开男人手掌,含蓄地摇了摇头。
男人的手僵持在半空中,良久才缓过神来,起神,抬脚便要朝门外走去。
苏雪见男人突兀起身,也跟着忙不迭起身,并问道:“小叔叔你去哪儿?”
“既然你不想睡这张床,就回去睡。”君墨时步子微顿,转身揉了揉只齐自己肩的女人的脑袋,“放心,爸那里有我。”
虽然君墨时让自己放心,但苏雪依旧放心不下来。
昨天裴季礼的生辰,意味着什么?就连裴家的下人都明白,裴老爷子想将裴季礼介绍出去,重新看重这个大儿子。
但因为她和君墨时照片这一出,君墨时的撑腰,已经挑战了裴老爷子的权威,不然当夜下来,君墨时也不会突兀消失,说到底是去避风头。
现在又因为她,去说情?
她喜欢揣着明白装糊涂,但也只是对待裴家除君墨时以外的其他人。
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唯一对自己好的人,再度为自己跳入火坑中。
“小叔叔别去。”苏雪手拽着男人的衣摆不肯放手。
君墨时扭头垂下眼帘,望向死捏着自己衣角的小拳头,嘴角泛起一抹淡笑,“你先去客厅等我,嗯?”
“不嗯!”苏雪毫不客气地拒绝,想着即便君墨时是进了部队,还时长跑来裴家,说明他看重裴家的家产,就算不是家产,也看中了裴家偌大的人脉,不能因为自己的原因,就害君墨时这么多年维持的东西功亏一篑!
“小叔叔,我睡在这里挺好的,冷了有被单,热了有冷风,倒是你,如果现在面对裴爷爷,你确定对你没有丁点影响?我不想因为我的原因,害你失去什么。”
君墨时眸光一沉,想不到她会思虑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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