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时抬脚朝她走来,拧眉瞥了眼已放下的桶装泡面,弯腰横抱起女人。
尽管他现在已经很疲倦了,但抱起女人的力气还是有的。
苏雪头靠在男人的胸口,说话漫不经心道:“我等了你好久,你终于想起我了?”
终于想起她说的话,她会在这里等他来接她?
君墨时浑身一僵,抬脚朝监控室外走去,女人笑了笑,“事情都办妥了?”
“嗯,差不多。”
苏雪思忖片刻,才问道:“剩余没办妥的,是不是要找那个差点玷污安小楼的男人算账?”
“嗯。”君墨时不太明白,她这个时候提其他男人做什么。
苏雪嘴角微微上扬,这里偶尔来往几个人,不是说话的地方。
等到被男人抱上车的副座,替她系好安全带,男人也坐上驾驶座,并启动引擎,苏雪才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个男人?”
“谁?”
“就是差点玷污安小楼的男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君墨时打着方向盘,抽空瞥了眼副座上的女人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我和他打赌了。”苏雪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衣摆,“你若是因为安小楼忘了来接我,我就帮他求情……我以为我稳赢的。”
她用漫不经心的话语,说着最酸辛的事。
明明眼前这个男人曾许诺她,斩断以前的感情,并承诺她会娶她,但是面对安小楼危机,转眼就忘了她的存在和她说的话。
心酸?想哭?这样的情绪似乎都有,但她不轻易在外人面前表露出来。
是的,眼前这个失去记忆的君墨时,在她眼底,只是个外人。
“抱歉。”君墨时语气里透着浓浓的歉意。
苏雪笑着摇头,“如果我是你,也会忘记的,只是当时打赌的时候,我站在自己的角度思考这场赌注,错的是我,怎么可能是你呢?”
“……下次不会了。”
“嗯嗯嗯,不会有下次了,我相信你。”苏雪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所以我的要求你会答应吗?”
君墨时沉吟许久,才道:“抱歉。”
即便没有他,安家的人也会插手这件事,况且,在知道安小楼因为她才不孕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处在震惊的状况……
就是这样,他作为男人,怎么能放过侵害安小楼的人呢?即便他和安小楼没有任何关系,在正义面前,他也不能放过那个二世祖。
苏雪嘴角的笑意有些僵硬,“我愿赌服输了……”但他不会满足她的要求,因为他不是她的小叔叔。
“是不是因为安小楼不孕,所以你对我的态度这么坚决?”苏雪反问。
君墨时将车靠边停了下来,面对女人那双笃定的眸子,他眼底闪过一丝无奈,“不仅是这个原因。”
“还有什么原因吗?”
君墨时却反问:“就因为一个赌注,需要你为了那种人渣说话?”
“这种人当然不值得我替他说话,你也是说了,他是人渣,人渣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做过很多更人渣的事呢,为什么偏偏只有这通让他永不能翻身?君墨时,你是不是觉得我永远不会吃味生气?”
吃味、生气。
这俩个词很难联系到眼前这个眸色淡淡的女人身上。
一般女人嫉妒生气,在男人面前不是像个疯子一样吗?不受控制吗?他见过许素吃味生气,跟大街上八婆差不多。
是什么抑制着她发泄,让她吃醋生气的时候,跟平时没什么两样?
苏雪垂下眼帘,嘴角划过一丝嘲讽的笑容来,“即便没有你出马,不是安家这么强大的后盾,替安小楼撑腰的吗?让你放弃管这件事,有这么难吗?”
“这是原则的问题。”
“我之前一直在好奇,你为什么非要对我负责,之后又为什么非要让我要孩子,今天才发现,这些都是为了安小楼,对吗?”
“你什么意思?”君墨时心底的狐疑更深了。
“放心,我不会让你白放过那个男人的,只要你放过他,你不是要孩子吗?我替你生,怎么样,够划算吧?”
一个孩子,换取一个不小家族里的财产,这份买卖很划算。
只是,她的鼻头为什么会愈来愈酸涩,眼眶愈来愈模糊?
说好的,为了爱情的结晶,在现实面前真的不值一提,难怪君墨时曾经笑她的天真,难怪她这样的女人,不配真正拥有君墨时。
“你……”
苏雪不待对方说完,扬起下颚,眼眶中承载了泪花,笑容挤出来比哭着还难看,“你放过他,我就替你生孩子,这不是你一直想得到的吗?”
他一直想得到的?
君墨时没有想过去争取什么,在岛屿爆炸后,醒来直觉缺少了点什么,当看到安小楼的时候,他以为安小楼填补了他心中缺少的部分,所以满心的对安小楼。
他不清楚,那是不是爱,但习惯成使然,直到眼前这个女人,如同一道闪电,猝不及防地出现,掠夺了他所有目光。
她和其他男人站在一起,他心底划过掠夺,属于男人所有物被窥视,想掠夺回来的心思。
现在,看到女人就在眼前哭泣,君墨时就知道一切都是自己错了。
全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他不会反驳,不会否认,她想怎么样都行,就是……别再哭了。
他捧着女人脸颊,将女人如珍珠般珍贵的眼泪,一一饮入喉,“好。”
苏雪扬起下颚,就对上男人那双深邃的眸子,他听到男人再度重复道:“好,你想怎么样都行。”
她想怎么样都行……
当然了,她生下的孩子,以后会叫他爸爸,会叫他心爱却不能怀孕的女人安小楼妈妈,至于她,则会被眼前的男人踹到一边,说不定在他们眼前从此消失。
就像今天一样,只要孩子出生,就没她苏雪什么事了。
这样也好,她走的时候,也不需要留恋。
光是母亲和失踪的弟弟就够她头疼的,怕就怕她对十月怀胎产生感情……
君墨时将车停到公寓停车场,又是横抱着她回到的房间。
卧室果真如君墨时所言,整张床都换了,一丁点安小楼的痕迹都找不到。
君墨时将女人放在床上,刚想起身,就被女人双臂环住后颈。
苏雪额头蹭了蹭对方的颈窝,声音软软糯糯的,“不是说了,造人吗?”
刚刚哭过的女人,透着一股可怜之美,激起男人最原始的欲~望,想继续蹂~躏这个女人,继续看到她最脆弱的一面……
君墨时继续拦腰抱起女人,“本来想洗澡的,既然你这么说了,一起洗吧。”
一起……洗?
从浴缸到卧室,再到床上,本来君墨时顾忌她体力不支,不便再继续,但她每次都在他快要放开她的时候,就跟水蛇般缠~绕上来,妖~媚得如同的妖精。
俩人双双瘫在床上,相拥而眠。
第二天中午,苏雪才全身酸疼地睁开眼,瞥了眼四周的环境,才想起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她坐在监控室内等了君墨时整整一个下午加晚上,直到监控室内其他人对她露出同情的目光,她才拉下脸来,同工作人员打成一片,顺带饥饿的她讨了桶泡面。
之后,她是威逼加利用,再有便是身体的出卖,才换取对方的同意,放过那个二世祖。
所以她现在算什么?出卖身体的女人,代孕妈妈,还是君墨时的情~人?
刚这么想着,君墨时已经推开卧室的门,手里端着托盘朝她走来。
苏雪拿被单遮挡了下脖颈以下,干咳了俩声以缓尴尬,“今天你不去看……不去忙?”
君墨时瞥了眼女人白皙的脖颈间,全是他留下的印记,喉咙上下滚动了下,最终点了点头,“嗯,今天你也乖乖休息,学校我给你请了假。”
“哦……”苏雪并没有多意外。
“来,先吃点东西。”
苏雪漫不经心地应声,瞥了眼男人的脸色,又问道:“昨天那个男的……”
“抱歉。”君墨时眼底浮现笑意,若是知道她这么委屈,他不应该去参合的。
安小楼的话,可以让下属去参与,既给了安小楼希望,又让她受了委屈。
早上起来给她熬粥的时候,他顺带给小辉打了通电话,小辉忐忑地问他和苏雪有没有出问题,他才知道在监控室内她有多委屈。
在他走后,她和那个男人打赌,因为信任他,所以在她在监控室内等了许久。
最后接受不了其他人同情目光,才与那群知情的工作人员打成一片,来掩饰内心的苦涩。
末了,小辉还小心翼翼道:“少将,苏小姐真的没和你闹吗?”
没有闹,她一直很冷静地跟自己谈判。
他最后还知道,只要她成功劝说他了,就能得到一笔不小的财产,这也算是对那个二世祖的惩罚,难怪她会为那个二世祖说话。
眼前这个女人依旧对自己在笑,只是皮笑肉不笑,没有丁点暖意,“你昨晚道了几次歉了,我已经接受你的歉意了啊。”
“那件事我不会再管,你的画廊我也在筹备了。”
画廊?经过这些事,她险些忘了去饭店的真正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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