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作呕的毒潭边,一男一女相对而立。
男人:“主子命令你近日不许再行动。”
女人听后,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爬上黑色的雾气,阴气森森:“为什么阻止我继续取阳。”
“还不是因为你行事太张狂,非要去杀那些官家子弟,主子说了,叫你那些低贱的人偶要寻欢去乱葬岗找。”男人目光轻浮,语气嘲讽,一副看不起女子的模样。
女子周身的黑雾更甚,动了怒气。
“我的蛊娘子可是花费不少心血做出来的,叫她们去吸将死的垃圾,不可能!”
男子勾住她的下巴,手指渐渐下移。
“毒母,你是在替我家主子做事,有舍有得,你不想光复毒门吗?”
她目光隐晦不明,寒光渐显。
“当然想,只是你的主子从不露面,谁知道是不是在利用我。”
男人:“我家主子既然承诺了你,自然不会说假话,事成之后,乾安国,便是你毒门的天下。”
“我的毒娘子需要阳气,阳气越多力量越强大,每日必须受到滋养,叫你家主子按时送几个强壮的男人过来。”毒母周身毒气游动,那男人的手触碰到毒气瞬间就皮开肉绽,他痛苦的捂着手推开,恼羞成怒。
“你还不配提意见,但若是你能跪下来给我道歉了,我可以帮你在主子面前美言几句。”
“你找死!”
黑雾涌动,化作一条条绳索将男人拖近了身,她伸出一只手掐住那个男人,轻轻松松的就把他捏得脸色发青。
那男人瞪大眼睛,威胁着她。
“你,你要是敢杀我,我家主子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毒母怒火还未消除,但若是肆意把人杀了,就没有人去报信了,想到这里她十分不甘,一把把人甩在地上。
“一条狗也敢狐假虎威!回去告诉你主子,我毒母从来没怕过谁,她要是敢骗我!我就让她求死不能。”
说完这句,毒母带着满身怒火离开。
那个男仆看着毒母走远,爬起来摸着疼痛的脖子。
“我是狗!你也不过是条野狗,等主子用完了你,你也活不了几日!咳咳。”
百里思雷自从得到画像后,立马派人去各地各城,各乡寻找那个与素描画一模一样的女孩,他一定要查出事情的起源。
奇怪的是,不久就有人上报在一个名为桂花村的偏远村庄,见过与画像相同样貌的女子。
百里思雷拿着查到的资料,眉头紧蹙,资料里介绍到桂花村十分贫瘠,正月时被天空落下的星石摧毁得只剩残戈断壁。
而那个女孩便是那里的一名农女,因为与人偷情被浸了猪笼,打捞起来后,尸体就莫名失踪了,之后村里就不断有女孩失踪,大概都是十五六岁如花似玉的年纪。
紧接着经常闹鬼,男人也渐渐死了个精光,附近的县城都将此地喻为被诅咒的村庄。
百里思雷捏着眉心,头异常疼痛,似乎这些消息都不能带来有用的线索,还是要派可靠的人去探查一番。
百里无心站在门外,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盛放着一碗绿色的药羹。
百里思雷接连几日不曾休息,她着实担心他的身体,就自己取来药材熬制了一碗缓解疲劳助眠的药羹。
她敲了敲门。
“爹爹,我调了药羹,能舒缓头疼的。”
百里思雷抬头看见她,眉间终于舒展了些。
“老毛病,都习惯了。”
无心走近,眼睛不小心瞥见了桌案上的资料,正当她要避开时,百里思雷却将资料一张一张展示在桌案上,然后接过她手里的药羹。
无心放下托盘,将每一张都看了一遍。
“爹爹没有头绪,不如让无心去那里看看。”
百里思雷几口将药羹喝完,他之所以将资料展示给她看,是因为他父女俩齐心,没什么不可说的,但他觉没有让她去范险的意思。
“那怎么行,你一个弱女子,就不要掺合朝堂的事了。”
“爹爹,相信我,那些探子打探到的都只是表面,或许那个村子还有不为人知的秘密也说不定。”
无心坚定的看着百里爹爹,更是心疼他苍苍的白发与眼角多出的皱纹,她也应该站出为他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这……”百里思雷心中是一百个不愿,可无心的眼神太过坚定,或许这也是一次给她历练的机会。
“那,好吧,那些探子我也是信不过的,万事要小心。”
无心将碗收回托盘,然后绕到他的背后为他捏起肩。
“明日我就出发。”
“不用这么赶。”
百里思雷舒服的闭上了眼睛,难得享受一番天伦之乐,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来人!”无心推了推他,见他睡着后对外喊着。
“小姐。”几名男仆小跑了进来,如今她是相府唯一的小姐,如今仆人都不再称呼她为二小姐。
“将爹爹抬到一旁的软榻上,小心别把他吵醒了。”
“是。”
见仆人小心翼翼将百里思雷抬上软榻,盖好被子后,无心这才离开。
无心回房后简单收拾了一下行礼,早春晚秋表示要与她生死相随,可还是被无心拒绝了参与此次行动,这让她们俩伤了心,哭得满面泪水不停责怪自己没有学好本事,无心安慰了半日,许诺一定会毫发无损并带上当地的特产回来,这才将她们哄得开心了些。
入夜,一只雪白的猫儿爬过道道围墙,背着月光跳进了无心院,穿过梅林来到无心窗前。
馒头因为那日的事情见到无心还是有点尴尬,所以爬在窗台不知进退。
同一时间,一道人形黑影躲过道道眼线,角度刁钻的接着黑暗跃进了无心院。
君如西借着黑暗来到了无心窗前,一猫一人互相对视,瞬间谁看谁不爽。
那日馒头被君如西提着后脖颈粗鲁的甩进了相府,若不是他命大,怕是已经死在了君如西手里。
君如西想赶走馒头,但他看了看屋里还未熄灭的烛火,于是毫无防备的将手伸向馒头,馒头立马就炸毛,快速挠破了他的手臂。
“嘶~”他隐忍着,像是不想被某人听见声音一般。
“谁!”无心察觉到窗外的人,警惕的捏紧了指尖的刀片,走到窗前一点一点将窗门打开。
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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