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鼓擂,狼烟起,踏着鼓点,两军对峙许久,不分胜负。
非人力能解决的力量,全由神医谷包揽,艳姬带着百万傀儡与他们交战许久,很快落了下成。
她怒骂着一群废物,飞身向前我,亲自去会一会。
神医谷谷主看着来人,千年沉寂的心忽然就剧烈跳动起来,他目中悲切,愣在原地。
“丹丹。”
牡丹为何会在敌方阵营,她不是已经死去了吗?难道她也受到了仙人指点修炼了仙术。
“丹丹?呵~下去陪你的丹丹吧!”
她手里凝结出一团黑雾,直袭他的心脏,谷主反应过来,手里亦是打出一道白光,一黑一白,碰撞间撼天动地。
“丹丹,是我啊,顾邕。”
他一定要将当年的事情问个清楚!他绝不要相信她就那样轻易背弃了他们的誓言。
两人被爆炸的力量弹开,实力相当。
“当务之急,先将对方拿下!”
魔族之人,生性狡诈,恐利用顾邕的感情左右他的行动,北辰清在他身后提醒着。
顾邕点头,嘴里念着清心咒,放空那些还未了断的感情,手下越发狠厉。
独孤廉坐在战场之外,醉看腥风血雨,双眼没有一丝属于人的情感,倒映着尸山血海,一双黑色的瞳孔在看到君如西时逐渐猩红,布满整个眼睛。
抬手间,凝结成一片红刃,飞射而出,穿过千军万马,直逼君如西的眉心。
北辰清嘴里默念术语,一片光盾挡在他的面前,红刃穿透,击碎光盾的同时,也脱离了自己原本的轨道,向正在交战的顾邕二人追去。
独孤廉喝着从《醉梦》搬运而来的桃花酒,慢慢品尝着,觉得比以往多了一些酸涩。
红刃落在西面的山间,片刻整座山赫然崩塌,人人脸色皆是一变。
北辰清勾唇,与君如西打了一个暗号,一队人开着刀车冲入战场,一往直前,他提着几捆炸药包飞上半空,捏了一个火诀点燃导火线。
犹如下饺子一般,一个接一个的炸药落在敌军方阵。
军气大盛,一步一鼓,十步一鼓,踩着强烈的节奏拍子,有规律的变换阵型,卧龙藏虎,出其不意,变化多端,诡诈也。
独孤廉也不输其势,在人物资源上他优胜一成,兵强将勇,见招拆招,釜底抽薪,神乎其神,绝妙也。
天地骤然变色,雷霆万钧,雨夹着雪倾盆而下,血流成河,洗刷着战场上的冲天戾气。
渐渐夜幕落下,下起了大雪,吹起了大雾,双方依然没有停下的趋势,天寒地冻,凡人之躯毫无抵抗,冻得手掌开裂,依然拼死一搏。
至始至终,独孤廉不曾离开座椅半步,饮着酒,一身蓝袍潋滟,风华无限。
好似这场战乱,跟他没有分豪关系。
京城,无心回到了相府修养,半月余便养好了皮外伤,但她痴傻之症,却让人束手无策,每日如孩童一般,缠着晚秋要糖,偶尔会对萧子笑嬉笑几声,唤着哥哥,每每都让萧子笑笑意难以掩饰。
“小姐,我们好似回到了当初,却又不似当初。”
晚秋跟在她的身后,看着一片梅林,一切的一切,仿佛只是昨夜做的一场好梦。
相府的一景一物,如此熟悉,却也如此的陌生。
“晚秋姐姐~嘿嘿,这躲梅花好好看啊,我要送给爹爹。”
无心垫着脚尖,伸手摘着树梢上最美最红的梅花。
晚秋悲伤的拉住她的手。
“小姐,原来你还记得老相爷。”
无心疑惑的看着她,傻傻的笑着,天真有懵懂的问着。
“什么是老相爷啊。”
晚秋一愣,原来是小姐下意识说出口的吗?她什么也不记得了,潜意识却还帮她记着。
“是小姐的爹爹,不过已经故去了。”她拉下梅枝,摘下那朵梅花别在无心的发髻上。
忽然,无心难受的捂着嘴,扶着梅树呕吐起来,反复吐了几次却只是吐出了一些酸水。
晚秋担心,把她扶回了闺房,立马唤来了府医,府医将一块白布搭在她的手腕上,跪在窗边仔细诊脉,片刻他欣喜的跪在地上。
“恭喜姑娘,皇后这是喜脉呀!”
听闻消息赶来的萧子笑肩背一僵,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如今天下正乱,这个孩子,来的真不是时候。
晚秋不敢置信的又问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把府医赶出了门!
“我家小姐怀孕了喜什么喜!还恭喜我!又不是我的孩子!”
孩子?
无心奇怪的摸着自己的肚子,又难受又高兴,难道她有小宝宝了吗?
北辰清让人拦住了府医,让其闭口不谈此时,这才走进房间探望她。
记得她喜鱼,他曾送过几只小鱼,却被馒头误食,想来可惜就又买了几条,近日正好送给她解闷。
几日来,无心深受孕吐的折磨,寝食难安,油腻的东西一点也不能沾。
“呕~”
她趴在窗边往盆子里吐着酸水,难受得整个胃都抽搐起来。
“小姐。”晚秋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待她吐完用清水漱口后,拿出酸酸的梅子喂在她的口里,每吃到酸酸的东西,她就会好上许多。
“小姐,都说酸儿辣女,这么喜酸,看来是个小少爷了。”
晚秋摸着她的肚子,怨声载道,万一狗皇帝死在战场上了,小姐岂不是要守活寡,到时候太后登基,相府受到打压,孤儿寡母,凄惨万分。
“小宝宝,你要乖哦,不要闹了。”
她拍了拍小肚肚,笑得开心,吧唧吧唧的吃了一袋梅子,拉着晚秋的手,烦也不吃,只吃梅子。
晚秋抱着她,像娘亲一样摸着她的头发。
“好啦,我去给你拿便是,还有好多呐。”
晚秋扶着她躺下休息,转身去隔壁房间取着梅子的存货。
无心躺在床上,嘴里磨着梅子核,久久不愿吐出来,盯着粉红的帐幔,脑海里渐渐浮现出一张脸的轮廓。
愧疚之感涌上心头,但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惆怅得左右翻滚,久久不能忘怀。
“啾啾。”
一只鸟儿扑腾着带血的翅膀从窗外飞进来,落在她雪白的床褥上。
“花卷,你回来啦,你好聪明呀。”
花卷浑身是伤,羽毛掉了不少,唯独额头的一点绿依然清脆,没有沾染上一点血迹。
无心的手指触摸着它的额头,它享受的闭上眼睛,脚下一软,顿时晕了过去。
“晚秋姐姐!花卷它是不是死掉了,呜呜~”
正在取梅子的晚秋听到她的喊叫声,立马就提着半袋梅子跑了过来。
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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