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逐渐逼近的两名大汉,画儿更是被吓的面无血色,扯了扯林凡的衣襟,发颤的说道:
“公子,要不……要不咱们快走吧,画儿好害怕。”
林凡淡定的扫视了一圈在场的所有人,心中主意已定。
他没有理会画儿,向前走出几步,伸出手,厉声喊道:“且慢!”
声音很大,再次震住了整个场面。
楼文彬面带讥讽的说道:“怎么?林恒之,你还想耍什么花样?”
随他一起过来的友人也附和道:“莫非是要下跪求饶?若是这样的话,文彬兄倒是要好好的斟酌斟酌,看看能不能让他在这多待一会了。”
哄堂大笑。
“没错,这林恒之要是下跪求饶,我等兴许会网开一面。”
“王兄此言极是,若他真的下跪求饶,薛某就慷慨解囊,赏他十两银子,权当是扔给街边的乞丐了。”
“哈哈……”
林凡听着这些带刺的话语,神色平淡,他看向站在一侧的王妈妈,说道:“这环香阁可有笔墨纸砚?”
此话一出,场面又一度安静了下来。
笔墨纸砚?
林恒之是不是被气疯了?
竟然要在无数才子面前下墨,这不是自取其辱么?
王妈妈愣了片刻,随后点了点头。
楼文彬轻摇着折扇,笑道:“林恒之,你果然是不知死活啊,也好,今日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自不量力。王妈妈,去娶我的笔墨纸砚来。”
“好!”
王妈妈朝着一旁的杂工使了使眼色,后者很快会意,刚想去取笔墨纸砚。
不料林凡又说话了。
“不不不……楼文彬,你也太自以为是了吧?本公子有说过要和你比试么?”
楼文彬猜不透林凡的心思,只能讽刺道:“哼,莫非你胆怯了?”
林凡笑笑不语。
他向前走了一段距离,用折扇敲了敲一名才子的脑袋。
“你小子刚刚嚷嚷的最狠,叫什么名字?”
那才子明显觉得有些奇怪,但在这么多人的目光下,很快就回过神来。
“林恒之,你这个窝囊废,记住了,本公子就是上次邀你文试的人,姓陈、名久仁,你也可以叫声陈爷爷。”
“好!好一个陈久仁。”
林凡又扫视了一圈诸位士子,最后将目光定格在了一直没有说话的候玉白身上。
.......
舞台帘子后。
洛离儿奇怪的嘀咕道:“这林恒之不会是被气傻了吧?都在干嘛呢?”
李青竹没有说话,看着在下方不断穿梭的林凡,一双美目中流露出了疑惑的色彩。
你到底想干什么呢。
......
林凡用扇子指着候玉白,笑道:“候兄,作为武宁第一才子,你就不想出来说说话么?”
一众才子皆是不明所以,根本就不知道这书呆子要干什么。
候玉白冷冷的说道:“你这是想挑战本公子么?”
“不对,你和楼兄一样,太自以为是了。”
林凡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在露了出来。
他走回到了自己原来的位置上,然后用折扇轻轻的指向一个又一个的才子。
“你、你、你、你、你,还有你!我不是针对某一个人,我是说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这话就像是一道惊雷,在众人的耳边炸了开来。
一时之间,在场的所有人,包括站在上方围栏上的三人,以及帘子后面的李青竹还有洛离儿,脸上都只有三种表情。
错愕。
震惊。
还有难以置信。
“青竹姐……这……这不会是个……疯子吧?”
“狂生,当世第一狂生!”
画儿愣在了原地,呆呆的看着自家公子的背影,小脑袋里一片空白,只剩下四个字。
公子好帅。
真的好帅。
最先回过神来的是楼文彬。
他面色铁青,眼神中透着刺骨的寒意:“好!好!好!不愧是武宁第一懒蛤蟆,脸皮果然是无人能比。王妈妈,快去准备笔墨纸砚,今日,这林恒之怕是没那么容易走出这个地方了。”
其余的人也是如此,就连候玉白的脸色也变得阴冷无比。
在这个时代里,名声大于一切,不管你是朝廷官员,还是平头老百姓,没有了名声,那就什么都不是了,特别是这些所谓的文人墨客,看名更是比性命还要重要。
而林凡的这一番作为,无异于将他们的尊严狠狠的踩在地上践踏。
所以在一刻,林凡成为了他们的死敌!
楼船内愈发的热闹起来,无数人听闻了这个消息,纷纷从各处蜂拥而至。
不管是当世的儒公,还是青楼的姑娘,都在关注着这件事情的发展。
文斗!
大苍国最盛行的一种书法比试,原本是挑战者出题,应战者接题,但林凡这一次挑战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干脆就直接来个无题,让大家敞开了写,最后给几位儒公一一评测。
不过林凡提出了一个要求,只能写七绝。
众位才子没有任何的异议。
随着洛离儿的一曲将军令响起。
比试正式开始。
林凡没有急着动笔,先是坐回到了座位上,轻轻的泯了几口清茶。
既然要装逼,那就装一次大的!
在他的心中,早已有了一个十全的把握,当下这种情景、这个国家、这个场合,有一首流传了几百年的七绝诗,用在这上面正好非常适合。
画儿小心翼翼的问道:“公子,你不动笔么?”
“小丫头不必着急,本公子还没想好呢。”
画儿看着林凡这副从容不迫的表情,情绪也安稳了许多。
不管发生什么,只要有公子在,一定不会出事的。
李青竹从帘后走到了场内,就站在林凡的不远处,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眼神复杂,其中还带着一丝丝的期望。
或许自己真的看错他了。
.......
二楼。
“老谢,看来这次打赌你要输咯,这书生实在是狂妄至极,依老夫看,他落不得一个好的下场。”
霍九殷点点头:“族叔说的没错,这书生做的实在是太过了,若是他的才华真如传闻中的一样,那他估计很难全身而退。”
谢正贤的心中也打起了鼓,他混迹朝堂几十年,看人的眼光绝对是一流的,以前也物色过不少的学生,一个个最后都成了国家栋梁。
但今日,武宁城中的这个笑柄,却让他有了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
他叹了口气:“看看谁能笑到最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