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唐嫣然的反应,细心的欧阳兰察觉到了什么。可高金榜却没怎么多想。
欧阳兰心里微叹了口气,对于唐嫣然与高金榜的关系,她颇有些吃不准了。若是唐嫣然对高金榜有好感,那么自己就没戏了。毕竟,和唐嫣然一比,欧阳兰一点信心也没有。
双手伸进木桶里,掬起水来洗脸。
欧阳兰洗得很认真,如果能够成功地祛除掉胎记,对于她来说,无疑是一种不可多得的资本。
“欧阳兰,可以了。”唐嫣然阻止了还要去洗脸的欧阳兰,将她弯着的腰扳直了,怔怔地看着她的脸。
“怎么了?”欧阳兰慌乱地摸着自己的脸,唐嫣然的反应,在她看来就是那玉肌膏根本就没有效果,自己脸上还是有着那难看的胎记。
“嘻嘻,真美!”唐嫣然由衷地赞了一声,然后她挤兑似的看了高金榜一眼道,“怎么样?”
“是挺美!”高金榜脸上也露出了微笑,为欧阳兰能祛除掉胎记而高兴,也为这玉肌膏的奇效而高兴,这么说来,欧阳兰的二十万元钱有着落了。
“真的吗?我脸上真的没有了……”欧阳兰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走!”唐嫣然抓着欧阳兰的手,就往屋子里找镜子。
很快,屋子里也传出欧阳兰开心的笑声。一张本来丑陋的脸,变得美丽起来,若是换着别的女人,怕是要高兴得发狂。
因为那难看的胎记,欧阳兰一直有些自卑。她本人其实是个美人坯子,眉眼极好,农村勤劳的生活,也造就了她结实、丰满的身体,如今脸上的胎记祛除掉,她就算和唐嫣然相比也不遑多让。
“这边的肉还有些红红的……”
“欧阳兰,你放心,过几天,阳光一晒,你脸上的肤色就会一样。”高金榜对此很有发言权,他身上的那条伤疤,肤色已经一样了,“唐老师,你看,我这儿还有七个罐子的玉肌膏,你帮忙估估价,看能卖多少钱?”
对此,欧阳兰也挺惦记,毕竟只要有了钱,家里就不会把自己外嫁了,她就可以继续在勺把子村小学教书,也能和高金榜在一起了。
唐嫣然含笑不语。
“能不能卖一万块钱?”高金榜咬了咬牙,如果这些玉肌膏能卖一万块钱,大不了他再熬制二十次。反正,那坟头上还有不少生死草。
唐嫣然点了点头,然后看着欧阳兰道:“你就放心吧,有这七罐子玉肌膏,你那二十万包在我身上。”
“啊?”唐嫣然一句话,将欧阳兰惊了一跳。虽然凭女人的直觉,她也知道这玉肌膏能卖不少钱,可唐嫣然说的是二十万哪!
高金榜同样惊到了,半晌道:“唐老师,那就拜托你了!有了这趣÷阁钱,欧阳兰的麻烦就解决了。而且我还能熬制些玉肌膏,换了钱,修村小学、修路都能派上用场。”
“高金榜,真想不到,你风格还挺高的嘛。你现在有多少钱,这一次我带你进城,一定带二十万回来。”
“为什么要我去?还要带钱?”高金榜有些疑惑。
“这不是因为我身上带着二十万吗?而且要你带钱,你就带着,难道我还能把你的钱给吞了。”唐嫣然笑眯眯地道。
“唐老师,你和高大哥去城里,课我来顶。”欧阳兰也赶紧表态。
高金榜看了看欧阳兰的脸,眉头微皱道:“欧阳兰,这两天你出门还是戴一戴口罩。毕竟,玉肌膏这东西说出去太骇人了,我可不想在勺把子村制造什么热点新闻,还有更不能让学生指着你的脸说三道四。”
欧阳兰点头。
“总不能让欧阳兰总戴口罩吧。”唐嫣然虽然对于高金榜的顾虑颇理解,可她说的也是现实的问题。
关于这件事,三个人仔细合计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让欧阳兰戴几天口罩。并且对外说,用了一种进口的化妆品,对于祛除掉脸上的胎记有奇效。
这样,即使几天之后欧阳兰摘掉口罩,有了那种思想准备,也不会有多少人大惊小怪了。
“欧阳兰,这两天你也不用回家了,就住我这儿。”高金榜设想得颇为周到,毕竟欧阳兰如果住家里,也是很容易被发现的。
对于高金榜没有经得起自己同意就将欧阳兰留在家里,唐嫣然也没什么意见,毕竟她和欧阳兰也算好朋友,而且很高兴地拉住欧阳兰道:“欧阳兰,我房间很大,我们一起住绰绰有余,以后你就不用回家了。”
欧阳兰当然求之不得,这样她就可以天天见到心仪的高大哥了。她设想着得用一个什么理由瞒住家里,她可不敢说自己是住高金榜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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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欧阳兰是戴着口罩去上课的。而且对外说自己用了进口化妆品,对脸上的胎记有很好的治疗效果。
唐嫣然也去上了课,叮嘱自己的学生乖乖听话,欧阳兰会帮上两天课。
晚上,欧阳兰已经托人跟家里捎话了,说学校迎接检查,赶材料,她这一阵子都会住学校里。
李一山校长是公认的老实人,又和老伴住在一起。虽然欧阳兰一个女孩子住学校,却也不用担心。
吃过晚饭,欧阳兰把碗筷洗了,和唐嫣然比起来,她在这方面可是一把好手。
高金榜落得清闲,躲进自己的房间琢磨那个黑巫鼎。
自从发现自己能透视后,高金榜就试着往这方面努力,但是黑巫鼎上并没有关于透视的记载。
现在,高金榜只要专注地看一样东西,很容易就能进入透视状态。但是,这透视也不能连续多次进行,否则眼睛就会又胀又痛。而且,透视衣服容易,要是透视纸片、砖块、铁片什么的,就很难。
高金榜的透视能力,随着物质的厚度增加和密度增大而减弱。
如今,高金榜已经算是把黑巫鼎上的每一个字都看过了,关于其中炼丹制药的方法、针灸之术,还有各种巫术、巫阵,他已算是烂熟于胸,就差实践演练了。
因为娟子身患血友病的关系,高金榜主要研究了那种刺激潜能的针法,可是因为娟子体弱,这种针法又太霸道,她怕娟子会抗不住。可通过对黑巫鼎上的那些巫术的熟悉,高金榜倒是知晓了一种用人中黄护住心脉的法子。
“人中黄?”
这可不是中药上的人中黄。中药的人中黄,高金榜早就知道,为甘草末置竹筒内,于人粪坑中浸渍一段时间的制成品,有清热凉血,泻火解毒之功效。
黑巫鼎所载人中黄,乃是指人的鼻屎,而且不是活人的鼻屎,是死人的鼻屎。能护住娟子心脉的人中黄,则是需要死了至少百年以上干尸的鼻屎。
高金榜看了直摇头,人死了几年,肉身就可能腐难,能成为干尸的少之又少,而要还留存鼻屎,就更是少见了。
“不过,这种找干尸的法子,倒是……啧啧!”
回味着黑巫鼎上记载的这些文字,高金榜血脉贲张,与此同时,对面房间的窃窃私语声也清晰地传进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