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真真管教三皇子一个冬天,岂会不知当年定修媛教自己儿子装病的那些套路?是以等皇帝到的时候,虞真真已经成功拿捏住赵太医的七寸。【百度搜索Www..Com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
周励本来在东行宫诏见孟楷,穆康的尸首已经找到,策卫回禀是从山崖下坠落,虽能辨认出身份,但无奈尸身七零八碎,周励吩咐人尽快收殓,却密不发桑,让孟楷找可信的人看护,待事情水落石出后再做定夺。
正与孟楷商量着行宫防卫的问题,桂枝便求了董玉成,让董玉成进来传了话。事涉虞真真,周励虽极力在臣子面前保持情绪的稳定,但依旧还是流露出了情难自禁的关切。因得知门外是桂枝,孟楷心思一动,接了话道:“皇上,既然宸修容的宫娥在此,可容许臣向她问一下霞飞殿的情况?”
周励想都未想地摆手,“准,朕先去看看宸修容,你有什么只管问那个宫娥。董玉成,摆驾霞飞殿。”
霞飞殿里地炕火龙烧的极暖,虞真真只在雪青的襦裙外穿了个绛紫的半臂,依旧没有什么血色的脸颊有着因气恼而泛起的微红。周励大步迈入,睨了眼跪在地上的赵太医,安抚着泫然欲泣的虞真真。“出什么事了?别急,有朕在,没人能欺侮了你去。”
虞真真将一旁准备好的药碗信手摔到赵太医的面前,“皇上问他去吧,都将臣妾当傻子哄!”
周励蹙眉,拍了拍虞真真的肩头,沉声问道:“怎么回事?竟敢慢待宸修容?朕看你的脑袋是不想要了吧!”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赵太医连磕了两个头,老老实实地答:“回皇上的话,不是微臣不肯说,是……微臣不敢说。”
“混账,在朕面前还敢欺瞒?来人——”
“皇上!”赵太医脸色一变,委屈地挤眉,“事涉连医令……微臣……”
周励耐性被磨去了七八,抬脚便要往赵太医身上踹,赵太医躲得快,在地上打了个滚,狼狈地回话:“皇上息怒……是连太医故意在宸修容的药里放了起阳草!因而宸修容箭伤迟迟不愈合,更有化脓的危险……臣受连大人胁迫,不敢言明……请皇上恕罪!”
虞真真又掼了个瓷碗砸在了赵太医面前,气的肩骨轻颤。周励的思绪却是被这一个瓷碗摔碎的清脆声音才砸的回了神,他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连太医乃是受皇后亲自保荐才坐上了医令的位置。他之所以点了连太医随驾,就是看中他的耿耿忠心和高超医术,却没料到……
“董玉成,给朕把连桐押过来!朕倒想看看他有什么要说的!”董玉成应声而去,周励回过身再看虞真真,她脸上薄怒未消,眼底有着昭然的讽刺,周励想要安慰的话一时哑在了口中,半晌方化作一声无奈地叹息,“朕……朕答应你的事,会做到的。”
虞真真寒眉冷目,兀自从榻上起了身,往书桌旁去,周励追了几步跟到她身侧,只见虞真真亲自挽袖研磨,“皇上,请您予臣妾一个承诺……”
“真真!”周励似乎能猜到她要说什么,无非是怕自己不肯废后。他打断虞真真的话,正要解释,却见一颗豆大的泪珠落如砚台中。
“皇上,请您承诺,永不立臣妾为后。”
“什么?!”周励仿佛受到极大的惊骇,不可思议地看着虞真真,“臣妾从不奢求后位,您废后以后,大可以立您欢喜的任何人做皇后,或者后位永远空着……臣妾都无异议,只是,臣妾希望您记住,臣妾决不会做越矩之事。”
周励按住了虞真真研磨的手,低作一叹,“朕没有这么想过你,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先别任性。”
虞真真抬头看了眼皇帝,垂首抹去眼角的湿润。“臣妾实在对皇后娘娘……”
“朕亦然。”
周励没有让虞真真把她的话说出口,只是伸手拥住了身形瘦削的虞真真。“你身上有伤,也泡不了汤泉,行宫不安,药种更是不全,咱们过几日就回宫吧?”
虞真真目的达到,自然没理由多留。“臣妾听皇上的。”
正月底,不到半个月的短暂行宫之旅被周励用震怒画上了句点。连太医承认他是在皇后的授意下为宸修容的药动手脚,却否认知道皇后使人刺杀宸修容一事。周励与虞真真对此都不甚在意,周励心里已有了定论,自然无所谓他认与不认,而虞真真则是庆幸这样半真半假的说辞,倒使得皇后的用意更加昭然。
御驾抵宫正值晌午,皇后虽有“养病”之名,但迎皇帝回宫这种事,她要亲自出面,协理六宫的静修仪自然不敢出面说不。因而此时,皇后携六宫诸妃于大燕宫内廷宫门前恭候周励等人
。雪后初霁,晴光暖阳将大燕宫笼罩在一片祥和中。宫嫔们俱是华裳彩衣,难得见到皇帝,女人们个个儿把自己打扮得娇艳可人,只盼着皇帝能与宸修容处得腻了,从她们身上找到久违的新鲜感。
奈何,周励心情不豫,根本顾不上看这些人。
一想到回宫要面对结发多年妻子的过错,周励一路都阴沉着脸。虞真真又不是主动找话的性子,兀自靠在他怀里闭目养神,把堂堂九五之尊当了一路的枕头。
因与去时一样,周励、虞真真两人共乘一辆辇车,待车辕停稳,宫人忙不迭将木阶摆在马车两侧,董玉成亲自打起厚重的车帘,将皇帝与宸修容从左右木阶上各自请了下来,皇帝和虞真真默契地把眼神同时落在皇后身上。
皇后耳目虽多,但行宫之事,皇帝刻意压制下来,她自然也没有渠道听闻,此时照旧是一派端庄贵气,率宫嫔向皇帝行礼,山呼万岁。
虞真真与身后渐渐跟上来的杜婕妤、常才人、薛宝林等人一齐向皇后行礼,“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两厢各自见了礼,皇后正要开口向皇帝关切几句,周励就抢先开口,丝毫不为一国之母留情面,“你不是身体不适?怎么还出来了?”
皇后脸上有着昭然的尴尬之色,“回皇上,臣妾是……”
“罢了。”周励打断了她的解释,“既然来了,朕也正好有事要同你说,董玉成,摆驾栖凤殿……静修仪、宸修容随侍,其他人就散了吧。”
众人脸上都是惊疑不定,皇帝一回来就大有兴师问罪之意,可皇后又没跟着皇上去行宫,哪还会再触怒龙颜呢……?难不成是宸修容在行宫犯了错?
从不安到幸灾乐祸,在大家心里只是盘旋一瞬便换成了严肃,毕竟皇帝的脸色实在骇人。众人恭恭敬敬地称是,行礼告退。
帝后与如今两位有协理六宫权的后妃一并进了栖凤殿,周励大步迈向正座,随意地挥了下手。“都坐,董玉成,带连桐上来!”
皇后不安地坐在周励下首,颇为疑惑地问:“皇上,这是出什么事了吗?”
言罢,皇后下意识地将目光从虞真真身上扫过,企图推断出可是虞真真做了什么。孰料,她眼神才移回周励脸上,周励便冷哼一笑,“看她做什么?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不知道?”
此时,周励心底对皇后仅剩的信任感也被她适才下意识的眼神所打散。
皇后熟知周励脾性,他愈是在气头上,愈容不得人反抗,因而十分温顺地起身跪了下来,“臣妾不知皇上所言何意,请您明示。”
她话方停,董玉成已是押着一身囚衣的连桐进殿,连桐甫入栖凤殿,便哀哀地哭号了一声,“皇后娘娘!请您救救臣啊!”
皇后疑惑地看了眼连桐,不解地望着皇帝,“皇上……?”
“你还不认?”
“臣妾是确然不知事情原委,还请您明示。”
看着皇后一脸坚定的否定自己的话,周励不由震怒,抬手就是一巴掌,“你太让朕失望了!朕以为你至少……至少不会欺骗朕!”
这一巴掌下去,静修仪和虞真真俱是起身跪在地上,齐称:“皇上息怒。”
而虞真真却在话出口后,有了一瞬间的疑惑,太医之事并非她动的手脚,原只以为是皇后自己撞到了枪口上,给自己添了话柄砝码,可如今皇后的态度,倒好似并非如此。
虞真真蹙眉,是皇后心计太深掩藏太好,还是这亦是哥哥的安排,只是没来得及告知自己?
周励眼神在落到虞真真身上的一瞬变得柔和许多,“你们起来,皇后,朕问你,你是不是在朕离宫前与镇国公私通信件?”
“是……可是……”皇后的话梗在喉中,她与父亲一向感情亲厚,偶尔往来信件并非一两日的事,这么多年以来,周励一直保持沉默,或者说是默许,没理由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发作。“镇国公只是担心臣妾的身体。”
皇后不解释也罢,这样一句跟出来,更是越描越黑,周励脸色愈发难看,“是不是你安排人刺杀宸修容?或者是授意旁人刺杀宸修容?”
“刺杀?”皇后黛眉微挑,满面惊愕之色,不似作伪,“臣妾怎么会做出这种事,皇上,请您明鉴!”
周励紧板着脸,又问道:“若不是你授意镇国公做此事,那为何穆康会在事发之前就逃离行宫?!朕可不信没有你的允许,镇国公敢动朕的女人!”
皇后向周励猛地磕了个头,声色俱厉,“皇上!臣妾一家忠心君国,臣妾替您打理后宫这么多年,也从不曾因妒而苛待过任何一个宫嫔!臣妾和父亲怎么会作出如此下作之事?皇上,臣妾和父亲与您同心戮力这么多年,难道还比不上虞氏一个人一张嘴吗?”
周励闻言,更是气上心头,“别把什么脏水都往别人身上泼,朕几时告诉你这是宸修容说的?”
“难道不是吗?”皇后从不曾受过这样的折辱,况且是当着两个宫嫔的面儿,她自小是嫡女,嫁人又是多年主母,眼瞧着自己的结发人就要宠妾灭妻,此时自然咽不下气。“臣妾就不信,若非宸修容开口,皇上怎么会怀疑臣妾!”
周励当即冷笑,“这事还果真不是宸修容所言,如今证据确凿,朕不必问旁人心里也有数。既然你不肯认这桩事,指使连桐给宸修容的药里动手脚可逃不过了?”
“这亦不是臣妾所为!”皇后不假思索地反驳皇帝。
然而,这回不用周励再说什么,连桐已是高声哭喊了起来,“皇后娘娘!您不能这样对臣啊!臣一家老小都为了您锒铛入狱,您怎么能这么说呢!”
作者有话要说:庆祝高考结束,小宴多发点儿字【……然后明天也不更……后天也就是10号下次更←←】
作为过来人,真诚的劝各位高考完不论结果如何,都去享受青春吧!!
千万别浪费时光,以前想学没机会的东西一定要去,哪怕光考个驾照也是意义。
去旅旅游,看看祖国风光。小宴高考完和同学4个人一起去的香港,逛街逛到凌晨一点,把铜锣湾所有的商场都逛到关门,走到腰疼,800米的陆都想打车,几乎是爬回宾馆,半夜连霓虹灯都灭了,我们就坐在7-11的门口吃C套餐,那一瞬间真是觉得六年的青春都这样被我们吃掉了。
祝所有高考的妹纸们都能金榜提名去理想的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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