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王大败四其国,收复失地凯旋而归,皇上再次为其在紫金殿大摆庆功宴。不到两年的时间,段亦轩已经是两立战功,征服了朝堂,也深得民心。
段亦轩领军出征时,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他是当仁不让的王位继承人,可他出征后没多久,皇上却让被废的太子出来主持朝政,局势变得扑朔迷离。众人本想趁今晚的庆功宴来探探皇上的口风,却不想皇上并未露面,而是委托前太子为翼王和众将士论功行赏。这皇上心中的王位人选,是前太子,还是翼王?此时再没有人敢妄自推断,只能静观其变。
紫金殿上,杯盏交错,热闹非凡。
皇后拈着帕子按在太阳穴上,似是微醺。太子见状立刻关心地问道:“母后可是不舒服?”
皇后叹道:“老了,不中用了,这才喝了两口头就沉得厉害。”
“母后哪里老了,放眼望去这大殿上有谁及得上母后您风华绝代!”太子摆明讨好,皇后听了确是十分受用,笑着拍了拍太子的手说:“你这张嘴就跟抹了蜜似的。哀家有些乏了,想回去歇着。”
“那儿臣送母后。”太子欲起身,却被皇后按住:“你们这些个男人就留着好好热闹热闹,让香儿送哀家就好。”
太子坐在皇后的右边,而段亦轩携方书韵和乔月心坐在皇后的左边,刚才一番动静他们自然也是看在眼中。
方书韵一听皇后点到她的名字,心里“咯噔”一下,她一向对皇后等熟悉楼云香的人是能避就避,就怕被看出破绽。
段亦轩不动声色地伸出手在方书韵的手上握了一下,示意她放松,方书韵立刻觉得安心了不少,毕竟为了扮好这个角色,她是下了苦功的。她站起身走到皇后身边,乖巧地说道:“香儿送姑母回宫。”
皇后将手搭在方书韵的手上,在一片“恭送皇后娘娘”的呼声中,仪态万方地离开了紫金殿。
栖霞殿
“你们全都退下。”一回到寝宫,皇后便摒退了闲杂人等,拉着方书韵绕到屏风后面的榻上坐下。
方书韵淡淡地看了室内一圈,这皇后的寝宫果然是华丽气派。面前那幅龙凤呈祥的屏风大得令人咋舌,透过屏风,隐隐约约能看到那边的案几上摆着一尊香炉,室内淡香袅袅,沁人心脾。
“你在翼王府过得可好?”楼惜弱温和地问道。
一想到自己冤死的父亲,方书韵就恨不得在皇后身上捅个窟窿,可此时她却不得不挤出一张笑脸答道:“香儿过得很好。”
“看样子翼王对你不错。”皇后淡淡地笑着,可方书韵却觉得她的笑有些怪异。“香儿,进宫来陪哀家住一段时间。”
“啊?”方书韵有些慌,她猜不透皇后为什么突然要她进宫,但她知道肯定不是叙旧那么简单。如若她真的进了宫,这朝夕相处,难保不被皇后看出破绽。
“香儿不愿意?”见方书韵不作声,皇后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