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含榆又不见了。Www..Com
许错错觉得若再相信他,那她自己才是真正的混蛋。因为不想看见他,所以用早饭的时候许错错都没有出来。到了用午膳的时候,许错错才知道百里含榆还是没有回来。“幕至晨归”是聖跋族的一条不成文规定,他若真是又犯老毛病去爬别家姑娘的花楼清晨一定会回来。
晚上的时候,他还是没回来。
许错错一个人茫然的站在院子的门口,夜晚很安静。她不安的渡着步子,月光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
禾溪泽走出来将一件外衣披在许错错的身上。而后坐在门口,“不要担心了,他不会有事的。”
许错错坐在禾溪泽身边,“师兄,你说他这个人怎么这样呢?怎么就那么不靠谱呢?要去做什么事情都不会和我们说一声吗?从来都不会顾虑别人的感受吗?”
禾溪泽想了想,“百里这个人吧,太过随性,爱自由,又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是非黑白的观念很弱,他做什么事情总是凭自己的喜欢和心情。就算所有人都知道是错的事情,他未必知道。但一旦他承诺何事就一定会做到,所以与其埋怨他不如直接对他说出来。”
“哦……”许错错懵懂的点了点头。
禾溪泽斟酌了一下用词,“错错,若只能在苍王和百里之间选一个,你会怎么办?”
“师兄你这话什么意思?是不是有他的消息了?你快说呀!”许错错摇着禾溪泽的胳膊,虽说百里含榆说他和禾溪泽会帮忙打听姜无诀的事情,可是过了这么久都没有消息。
禾溪泽含笑摇头,“百里啊百里,你还是输给一个远在天边的对手了。”
许错错偏过头去,“师兄你别乱说,我和阿诀是这辈子都不会再相见了的,我只想知道他还活着,还好好的就够了。”
“有消息说穹王暗中雇了暗影殿大量的杀手,应该是针对苍王。”
“也就是说他还活着!”许错错激动的握着禾溪泽的手。
禾溪泽点了点头,“应该是。他对你很好?”
许错错眯着眼睛,嘴巴裂开,“嘿嘿”笑了两声。“他是全天下最宠我的人,对着他我可以肆无忌惮的撒娇、任性,提过分的要求,无论我做错什么事他都不会怪我,无论我跟他要什么东西他都会给我!所以他是全天下最宠我的人!”
“呦,谁是最宠你的人啊?”百里含榆踏着夜色归来。
许错错扯下禾溪泽披在自己身上的外衣朝百里含榆扔过去,“死百里,你又跑哪去了!你失踪了一天一夜!”
百里含榆将许错错扔过来的外衣又给她披上,然后坐在她另一边。“不是你说要离开这里嘛,我总要去准备准备。你以为说离开就能离开?”
“那你就一声不吭玩失踪?”许错错又是想起禾溪泽刚刚的话,缓了缓语气继续说:“以后有事离开之前都要和我说一声!”
百里含榆皱了皱眉,“真麻烦。”
毫不犹豫给了他一拳,许错错发现对这个人好好说话根本不行,又是在他耳边吼道:“你到底答不答应!”
百里含榆揉了揉耳朵。“好啦,好啦,我答应,答应!”
“说正经的,”禾溪泽打断他们两个,“百里你决定和我们离开了?准备的怎么样了?”
“三日后是族里的祈愿日,会有很隆重的盛典,我阿妈一整天都要参加,那日族里会很热闹,是个离开的机会。”百里含榆抱着胳膊,“不过你们两个真打算和我一起逃命?”
“安稳日子过久了,来点刺激的也不错。错错说是不是?”禾溪泽笑着看向许错错。
许错错撇撇嘴,“安稳?我从来就没过过安稳的日子,不差这一回。我们离开以后去哪儿?闯荡江湖?”
“溪泽有没有主意?”百里含榆虽然对离开做了些准备,但并未想过要去哪儿。
禾溪泽沉吟了一会儿,“阳城。”
“阳城?”百里含榆皱了下眉,“位于朔月国和繁桑国接壤之地,两国边境时有战乱,听说那里极乱。”
“乱不是更好吗?”禾溪泽又说:“而且,难道你忘了我是繁桑国之人?”
“哦……”百里含榆了然的笑了,“原来是在那里有老窝。”
三日时间一晃而过,百里含榆和禾溪泽也是利用这三日的时间将他们离开的计划制定的越来越完善。到了第三日的清晨,百里含榆一身盛装出现在许错错和禾溪泽面前。
“啧啧”许错错摸了摸百里含榆的衣服,“这衣料还真是好。咱们逃了以后拿出去还能卖好多银子呢!”
百里含榆今天的衣服奢华无比,厚重的衣袍上绣着精致的金丝桃花。就连靴子都是镶嵌了大量的银饰。今日的祈愿日,作为族长之子的他是必须要参加的。
“行,出去后卖了银子都给你。”百里含榆捏了捏许错错的脸,然后又对她和禾溪泽说,“按原计划你们先去后山等我,那里有准备好的马车。你们要离开,族里的人不会拦着的。”
“可是你要怎么脱身?你不是说你阿妈派人一直在暗中监视你吗?”许错错有些疑惑。
“我会找机会脱身的,甩掉那些蠢蛋很容易。时辰不早了,我去了。”
禾溪泽嘱咐了一句,“当心。”
看着百里含榆离开的背影,许错错嘟念着,“我们还是没帮上什么忙啊……”
“公子,东西都收拾好了。”冬儿走出来,将收拾好的东西放在桌子上。之前百里含榆曾对达奚姒儿交代了禾溪泽和许错错他们会离开,所以他们三人大摇大摆的离开,并没有人拦着。坐在百里含榆提前准备好的马车上,许错错有些不安,她一遍又一遍问禾溪泽:“他会来吧?他会来吧?”禾溪泽一次次安慰她,让她放心。
这个时候的禾溪泽不知,身边这个总是为别的男人着急难过的女人将来会是自己的妻。
“快走!”百里含榆跳上马车,朝许错错和禾溪泽耸了耸肩,“看来你们真要陪我逃命了。”
快马加鞭,一路向南。
第七日突然降了暴雨连着狂风,幸好百里含榆准备的马车够结实。
“为什么你阿妈不再利用母蛊让你发病?”这几日达奚姒儿派了几波人追来都被他们甩开,可百里含榆却一直没有再发病,这让许错错有点想不通。
“利用母蛊的法子不能总用,会伤身。”百里含榆给她解释。
“哦,原来是这样,啊……”马车突然停了,许错错的脑袋一下子撞在车壁上。
“什么人拦我们的马车?”在外面赶车的冬儿大声质问。
“又追来了?”许错错将车门推开一条缝,朝外望去。暴雨中对面的人影十分模糊,一身蓑衣、一顶斗笠,那人抬起头露出斗笠下的面孔。一阵狂风吹开了车门,雨水一下子打湿了许错错一身。可是她愣愣的看着对面的人,丝毫不顾及倾斜的雨水吹进车内,淋了她一身。
“怎么了?瞧你淋了一身的雨水,小心着凉。”百里含榆拿过一件外衣披在许错错的身上。
“原来你一直和他在一起。”姜无诀看着百里含榆给许错错披上衣服,两个人靠得很近。
“阿,阿诀……”许错错结结巴巴叫出心里那个名字,她原以为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再看见他了,可是此时他就站在对面,褪去华丽的锦服,一身蓑衣,斗笠下是熟悉的脸,青色的下巴,很沧桑的样子。
“跟本王走。”许错错慌张的样子映在姜无诀的眼里,他的语气很平静。
走?许错错有点慌乱。“可是……那个……我答应……”
姜无诀面色不变,“好。”言毕转身就走,毫无留恋。
“阿诀!”看着姜无诀雨中的背影,许错错从重逢的惊讶中回过神来,她跳下马车朝他跑过去。雨水打在她的身上,路上的泥泞溅在她青色的裙子上。
许错错从身后抱住姜无诀,脸靠在他的背上,淋湿的蓑衣贴在她的脸上。
“阿诀,阿诀,阿诀……”她一遍遍大声喊着他的名字,到后来脸上湿湿的,泪水融进雨水里,声音带着哭腔。“你还活着,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姜无诀终是不忍心,将背后不断哭的人塞进怀里,微微弯下腰,将她护着。“没事了,活着,没死。”
“那鬼弦是不是也没事?”许错错下意识的问。问过之后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咬掉。鬼弦是要去暗杀姜无诀的,她见到他居然问要杀他的人是否有事,简直是过分死了。问过之后许错错抬起头去看姜无诀的表情,小心翼翼的。
姜无诀护着许错错的手臂松开了些。“你想要他无事?”
在姜无诀审视的目光中,许错错从来都不能撒谎,虽然觉得过分,她还是点了点头。
姜无诀合上双眼,雨水从斗笠的缝隙淌下来,从他的额角向下淌去,最后散在他青色的胡茬里。“你想要的,本王何时不允?”
“那你可不可以帮我救救百里?”
许错错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刚刚胡说的那个人一定不是自己!
姜无诀睁开眼睛,将护着许错错的双臂彻底松开。在姜无诀的眼睛里,许错错看见一种危险的信号,还有一种不该在他眼中出现的神色。
“啪!”许错错毫不犹豫的给了自己一个巴掌。
很响。
许错错皱着眉,踉跄了两步,最后捂着肚子蹲下去。
“你……”姜无诀重重的叹息了一声,将蹲在地上的人抱起来,“来月信了还往雨里跑!你怎么就一直长不大?”
许错错往姜无诀怀里钻了钻,“有阿诀在,不用长大。”
“苍王,外面风大雨寒,还是先上车避避雨吧。”禾溪泽在马车里道。
姜无诀略一思忖就抱着许错错上了马车。上了马车之后许错错赖在姜无诀的怀里不肯下去,又是抓着姜无诀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那意思就是:疼着呢,揉揉吧。
姜无诀面色严肃,也不言语,不过他的手却一直放在许错错的小腹上。
禾溪泽见此偏转过头看向一边的百里含榆。
百里含榆侧躺在一边,逗着从冬儿那抢过来的蛐蛐儿,似乎玩得不亦乐乎,可是那双眼睛却有些失神。
因为这场大雨,他们当晚住了客栈。许错错来不及更换自己身上被雨水打湿的衣服就急急忙忙去给姜无诀擦身子,姜无诀在雨里走了太久,纵使穿了蓑衣也被彻底浇透了。
为姜无诀脱去衣服,擦干了身子,许错错蹲下来,张开了小嘴,将姜无诀两腿之间的物什含在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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