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你还愣着干嘛?”
星欣见他还未出发,便询问了声。
夏苏星方才有些出神,不知所以的看了一眼星欣,问:“怎么了?”
“看你有些心不在焉,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你先跑吧....我缓一缓。”
星欣踟蹰不决,目露担忧之色。
“星欣,你再不跑的话,信不信我再给你加上一包瑜铁粉?”益小达正颜厉色,又道:“这是魔训!你给我态度端正点,还聊天?当我不存在是吧?”
“明白....”
这个时候,最好还是不要招惹益小达为好。
她艰难地背上瑜铁包,慢步小走而去。
夏灵辛、丸欢欢、袁妹这些小女子的力道也不小,背上瑜铁包就一路小走,大气都不带喘的那种。
最后,就只有夏苏星一人停留于原地。
益小达问:“你怎么回事儿?”
“不太清楚....刚刚仿佛丢了魂一样,到现在都有些昏眩。”
“能跑吗?不能跑的话就算了。”
“我若不跑的话,岂不是失了你的肃穆之风?”
“也是....还是你小子想得周到。”
夏苏星从容一笑,调整了一下状态,就安步前行,跟上了大部队。
一包瑜铁粉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他年幼时就干了不少粗活脏活,上山砍柴,下地种田,背着一米余高的竹篼从一个山头窜到另一个山头。
未能练就一番大力,但好歹有着过硬的体能素质。
即便如此,他依旧落在最后面。
他是刻意而为之。
前面五十米的位置就是彭小茜,他落在后面,总归会让彭小茜有个心理安慰。
“苏星,你怎么还垫底了?”
这时,铁洛已经超他整整一圈了。
夏苏星道:“洛子,帮我传个话。”
“传给谁?”
“雪玫、雪恋。”
“这俩姐妹的体能比彭小茜好不了哪儿去,前面拐个弯应该就是她们了,说吧,想让我传达什么消息?”
“让她们用天启夙技帮助一下彭小茜。”
“疯了吧?这要是让小达老师知道了,估计咱们都得认栽,更何况,你这哪是帮彭小茜啊?她体能本来就差,让她加以锻炼也是为了她好。”
“不,现在绝不是时候,每个人的体能极限不同,小达老师让我们多次进行魔训,就是为了摸清我们的底,然后方可按计量布置任务,以达到最佳的训练效果。”
铁洛似信非信,“为了摸清我们的底?”
夏苏星将声音尽量压低,“我只是揣测而已,依目前彭小茜的体能情况,她根本完成不了十圈的任务量,由于心里的抵触情绪,她指定会跟小达老师较劲儿,如此一来,有百害而无一利。”
“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你别废话了,去帮我传个话,一切后果我来负责。”
“行....我这就去。”
话音一落,铁洛便加了股劲儿,继续往前跑。
时隔不久,能依稀见到两束微光闪过天际,一昏红,一雪白。
两束微光在彭小茜的上方停滞了片刻,便消逝了。
以夏苏星的视角,可以明显看见彭小茜微微怔了一怔,而后前行的步子也明显轻快了些。
雪玫、雪恋的天启夙技有强悍的属性增强效果,对于个人的体能也有明显的提升。
彭小茜有此助力,瑜铁包的重量对她而言,问题并不大。
......
五个时辰后,夏苏星是最后一个抵至终点的。
这个时候,益小达已经将其他同学给放走了。
整个奢星广场,唯独只有他和夏苏星二人。
“苏星同学,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连续五个时辰的体能训练,夏苏星早已大汗淋漓,脸庞苍白无血色,周身软弱无力。
他将瑜铁包放置于地,道:“是我的主意,后果我来承担。”
“倒是大气,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眼瞳有细微的血丝,双手下垂无力,唇白口干,状态不佳,估计是昨晚没休息好,我让雪玫、雪恋使用天启夙技协助于她,也仅仅只是给她减少了一半的任务量,想必也达到了锻炼的目的。”
“你的观察有些细致入微啊!”
“小达老师,我只是做了你让我做的事情。”
“哦?从何而言?”
“先前你言语中就暗示了我,我不帮你的话,岂不又要失了你的肃穆之风?”
益小达满目赞赏,徐徐道:“前天,学院里收到了一个消息,是关于彭小茜的,消息称,她族已有内患之忧,据说是她的某个表亲要谋取她爹的族长之位。”
夏苏星挠了挠脑后门,“彭小茜的身世背景,我到现在都不知情。”
“正常,她并不是什么大势力的后嗣,只是一个刚新兴而起的小秘族,叫七彩角秘族,由于处于建立初期,必定会产生很多纠纷矛盾,估计她正是为此事而闹心。”
“难怪她今日有些反常....”
“这件事情,陌散已经前去处理了,都是些小事情,没必要放在心上。”
“如此甚好。”
“行了,你回去吧....”
“是,小达老师。”
“......”
焚光崖,夜。
夏苏星盘膝而坐,手指眉心,轻唤:“光灵!”
光灵周身雪白色的绒毛很是暖和,在寒风凛冽的夜晚,能起到一个不错的保温作用。
光灵在识海也闷得慌,一出来就到处乱跑乱窜。
不出半个时辰,它的毛发间就会多些枯枝杂草,弄得一身脏兮兮的。
等它玩累了,便会自觉的贴在夏苏星的大腿休息,有时候天冷急了,它会依着夏苏星更近一些。
夏苏星气沉丹田,沉心静气,修炼得很入神,似乎丝毫感觉不到夜晚的凄凉寒意。
“矢昔....”
“矢昔....”
一种很熟悉的声音传来,夏苏星猛的睁开双眼,轻喝了声:“谁!”
这不是梦境,是实实在在发生的事情。
光灵惊醒,惊慌失措地望着四周,瑟瑟发抖的朝他挤了一挤。
他站立而起,警戒地望着周围,厉声道:“谁!出来!”
可....周围只有一些风吹草动的声音,时而有微弱的虫鸣声。
那个声音,消失了。
矢昔,究竟是谁?
他继续盘坐而地,开始了他的修炼。
眼下最要紧的,还是修炼,他跟其他人鸿沟一般的差距难以逾越,但不代表不能逾越。
他必须全力以赴。
午夜、黎明、正午....
他一直盘膝坐于焚光崖,微闭着双眸,感知着自己经脉血络的流动,感知着周围万物的细微变化。
夙力....
他感知不到夙力泛起的波澜,好似一滩浅水,一脚踩下去都不见得能溅起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