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爷,王妃她就是死活不肯叫,小的拿她......实在没有办法啊!”
“是吗......”星亮的眸子陡然打开,隐隐闪现着怒焰,楚逸君飞快地站起身,朝外走去。
“多少个了?”
“回王爷,还剩十个。”剩下的那个侍卫边打边回答道。
楚逸君点点头,望向长板上挨着打却不出一声的人儿,精致的脸蛋上血色全无,却倔强的不肯露出痛苦的表情半分。
楚逸君微微勾起嘴角,踱步向凌然走去,指尖勾起凌然尖尖的下巴,邪魅开口:
“王妃感觉如何,痛不痛?要不要向本王求饶,今晚就放了你一命?”
求饶?他故意的吧!哪有不彻查,就这么随随便便仗责自己的妻子的男人,还说求饶才放她一命?
把自己辛苦娶来的女人这般折磨,他很来劲?
白长了一副那么俊逸的皮囊了!果然人面兽心!
“你做梦吧,”薄唇轻启,凌然从牙缝里狠狠挤出这几个字,“我还挨得住。”清澈的双眸无畏迎上楚逸君挑衅的目光,凌然倾城的脸上淡出一抹微笑,顿时使星辰失色,皎月无光。
浓眉下的凉薄眸子立即危险的眯起,楚逸君蓦地甩开她的发丝,力度之大叫凌然不由得偏头。
“你,吃饭没有,连个人都不会打了?”声音不大,却透着股威严。
侍卫不禁浑身一颤,木板差点没拿稳,顿了一顿,便深吸一口气,使出浑身解数,狠下心,重重打在凌然身上。
“啪——”硬生生穿透了黑,划破了夜。
凌然脸色由白转青,由青转红,再由红转白,一皱眉,“噗——”的一声,便喷出一口血,楚逸君在她正前面来不及躲闪,血便直直溅到他的青衫上,正中他胸口的位置。
楚逸君一脸嫌弃地偏过头。
再转回来,只见凌然已阖上了眼,似乎晕了过去。
楚逸君皱了皱眉,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
察觉到生命的气息,楚逸君微微松了口气,瞪着凌然,站起身一把脱掉自己的上衣,旁边一名侍卫忙递上一件干净的衣服。
“王爷......还,还打吗?”侍卫握着木板的手微微有些发抖,问。
“去打几盆凉水来!明早传侧妃帮我继续惩罚她!”楚逸君薄唇轻启,不带一丝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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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盆冷水从凌然身上从头到脚地泼下,凌然一瞬间惊醒,瞳孔倏地放大。
随着意识的恢复,再配合上冷水那彻骨的寒,凌然身上的痛觉也尽数回来,一时间,凌然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要疼得撕裂开来,仿佛不是她的了一般。
打量着四周,她惊愕地发现自己已经被绑在了一间潮湿的小黑屋内,整间木屋散发着夏日雨后特有的潮味。
身旁的稻草堆上,一只老鼠边到处嗅着边慢慢爬进了角落一道巨大的缝隙。
“还笑?!给我打!往死里打!”一把尖锐的女声响起。
凌然抬起头,只见一个容光焕发的女子正坐在她的对面,脸上的粉扑得极端厚重,此刻正一手拿着一把折扇,另一手拿着一杯茶浅浅地啜着,好不悠然。
“啪!——啪!啪!”
凌然脸上立刻浮起了数个手指印。
“你好大的胆子!敢掌掴正妃,你可知是什么罪?”尽管身上伤痕累累,凌然依然摆出了自己强大的气场,暗暗给自己打气。
“哈哈!正妃?这可是凌雨我这辈子听到的最大的笑话!哈哈哈哈……”凌雨突然放肆地大笑起来。
原来她就是纤儿所说的她那位傲慢的姐姐凌雨。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她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亲妹妹的?!
她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不成?!
等等,她刚刚说了什么,正妃是她听到的最大笑话?
“你说什么?”
“给她看!”凌雨突然从衣兜里拿出一副折子,重重甩落在凌然的脚下。
一旁的佣人赶忙拾起,将它摊开,放在凌然眼前。
凌然瞪大了双眸,只见那折子上面赫然写着:
“……念凌氏然不守妇道,身为堂堂轩王正妃,却在新婚当晚做出不洁之事,特将其贬为轩王妾室。……”
妾室……
新婚第二天,她便被贬为了妾室……
凌然只觉得天旋地转,脑中一片浆糊。
这几天来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让她稍稍有些吃不消。
“妹妹你想什么呢!?怎么,是不是一下子接受不了?”凌雨笑着看着她,安然自定地摇了摇扇子,又呷下一口茶。
这时,凌然突然注意到,凌雨手中拿的那把扇子上,盖着一枚跟刚刚那份折子上一模一样的章。
那应该是轩王爷的扇子喽?
哼,狗男女,原来他们俩才是一对儿?
“你看着我扇子干嘛?怎么,想要?你还不够那资格!”凌雨见凌然一直出神地盯着这把扇子,嘴角不禁泛起一丝冷笑。
“不敢,不敢,”凌然识相地放低自己的姿态,“妹妹现在在这轩王府里,孤立无援,也就姐姐一个亲人了,还指望姐姐罩着妹妹呢,怎么敢窥觊姐姐的东西。”
凌雨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但随即又立刻展开笑颜,眸底却是不见边际的寒冷。
“妹妹从前如有得罪过姐姐,还望姐姐大人有大量,看在姐妹情谊上,放过妹妹一命,日后定当涌泉相报。”凌然卑微地说道,眸底尽是谦和的色彩。
“哈哈!你能报我什么,嗯?你能怎么报?”凌雨笑问,饶有兴致地看着凌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