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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八章(1 / 1)

林初霁慢吞吞地从房间里出来,捏着手机,到头来也没等到南乔的回复。她就知道老狐狸不会帮她这个忙。

关上门一步一步往电梯口挪,她已经开始怕了。季辛白把门一关一锁,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探头看楼梯口,果然看到季辛白站在那儿,妆很浓,像是刚从活动下来,林初霁一探头,她就看了过来。

林初霁干巴巴地打招呼:“晚上好。”

往前走一步,才看到南乔抱着手臂站在旁边。林初霁一愣,老狐狸没看她,手里还卷着一卷剧本。

季辛白轻车熟路地挽起了她的手臂,笑着跟南乔说:“南老师这是要回去睡了?”

南乔看了微微有些挣扎的林初霁一眼,摇摇头说:“没有,我刚才回房间加了件衣服,准备下来接着对词的。”

季辛白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怀里的小白兔,她一时间判断不了南乔的话是真是假。

如果是真的,林初霁就是在和南乔“夜读剧本”,原本就上过床的两个人,研究完剧本会干点什么也说不定……

如果南乔在撒谎,说明南乔在帮林初霁支走她。南乔为什么要帮林初霁?

不管是真话还是谎言,都对季辛白不利。

微妙的气氛在三个人中间流转。林初霁没想到南乔会帮自己,看向南乔的眼光就更加感恩戴德了。

南乔扫了一眼林初霁,季辛白的胳膊已经揽上了她的腰,手指还暧昧地摩挲了几下。

南乔收回视线。林初霁平时武力值不是挺高的嘛,掰手腕能赢壮汉,压她的时候也是两个小时都不腰疼,怎么现在这么弱了?就不会推开季辛白?

天助自助者。不自救说明你还没那么抵触。南乔看一眼弱鸡的林初霁,胳膊一甩,剧本哗啦作响,冷森森地说道:“既然季小姐来了,那我就先上去睡了。”她按了电梯,转头看着她们:“晚安,两位。”

“南老师,别……”

在林初霁绝望的目光中,南乔进了电梯。她微低着头,看着电梯镜子映出自己略显隆重的一身打扮。大晚上的,她不是应该穿着睡衣套个外套就下来的吗?

走之前竟然还没忘套上一条毛衣链。

想到今天陆离的荒谬猜想,南影后自己对自己冷笑了一声。怎么可能呢。就算世界末日,只剩下了林初霁一个女人,南乔也不会喜欢她。

南乔走了,林初霁反而脑子清醒起来。

她微微一挣,从季辛白的臂弯里出来,笑了笑说:“季老师,进去坐坐?”南乔没有义务帮她这种忙,她知道。季辛白于她而言并非洪水猛兽,她也知道。

那就进去坐坐吧,也没什么。

破罐儿破摔的林初霁领着季辛白进了门,一开门,白亮的灯光泄了出来,林初霁把手遮在额头一看,原来是关心在就着开水吃饼干。

“你怎么醒了?”林初霁把季辛白让进屋子里,看到关心正在把饼干往水杯里蘸,泡软一部分就拿出来吃掉。

“突然饿了,”关心站起来,朝季辛白欠身,“季老师。”

季辛白皱着眉头看穿着睡衣的关心:“你就住这儿吗?”

关心正要去给她端咖啡,站住了笑着回答:“是的,季老师,为了方便照顾初姐,我就住在客厅。”

关心有自己的房间,只不过在走廊另一头,照顾林初霁确实不方便。

季辛白看起来不太乐意的样子。关心去煮了咖啡出来,看到季辛白坐在沙发上,林初霁在她对面翻剧本。

原本是南老师每天坐的位置,现在却被人占了,关心心里有点失落,不过她被李妤骂过,知道分寸。垂了头,刚想躲出去避嫌,却被林初霁叫住了:“小关,你饼干没吃完呢,放在这儿留个牙印好恶心……”

关心看到林初霁递过来的眼神,心领神会地坐下来,低头继续蘸饼干吃。

关心吃得慢吞吞的。她大概知道林初霁不是很欢迎季辛白,但是她在这儿吃饼干有用吗?每次南老师来,还不是和林初霁把卧室门一关,就当关心是空气。一会儿季辛白把林初霁弄进卧室,门一关不也一样?

关心暗暗同情了一下林初霁,但无奈她是个小蚂蚁,帮不了她。

季辛白走到林初霁身后,俯下身子靠在了她的耳边,说道:“比以前努力多了。”她手臂伸过林初霁的肩膀,翻了一下剧本。剧本不但用醒目的荧光笔划了台词,周围的空白处还有密密麻麻的笔记。本子都变得破烂,磨出了毛边。

“想演《星星海》吗?”季辛白的呼吸暧昧地扑在林初霁脖子上,“你是最合适的女主角。”

林初霁往旁边偏着头:“不……不用了。”

“这不叫走关系,”记忆中的季辛白,是没这么温柔耐性的,“这叫好剧配好演员。你一定会火起来。”

季辛白当关心不存在,胳膊慢慢地收紧,搂住了林初霁的脖子,侧过头,嘴唇贴着她的唇角。

这个吻她的方式,和当年她们同居的时候一样……林初霁微闭着眼睛,模模糊糊中听到关心悄悄走出去了,季辛白的呼吸在耳边渐渐急促,林初霁的嘴唇被季辛白温柔地包裹着。

林初霁脑子很乱。季辛白说的话在脑子里回荡着,像紧箍咒一般喋喋不休:火起来,你会火……

火起来?和季辛白一样火吗?林初霁突然睁开了眼睛,季辛白迷醉的眸子近在咫尺,记忆的伤疤突然被揭开,露出血淋淋的伤口。

那是林初霁一辈子都不愿去回想的夜晚。

下着小雪的冬夜,林初霁拖着行李箱从小区门口走到楼下,身上微湿。进电梯之前,她拍了拍大衣上还没化的雪粒,跺了跺脚,唯恐把电梯弄脏了。

这是季辛白的新家,才搬来不到两个星期。她搬家的时候,正好林初霁放假了,在东北过小年。

林初霁迫不及待地想看看季辛白的新家。季辛白说了,这儿以后是她们的家。

她们的家。林初霁把手抄进兜里,心里有点甜滋滋的。她迫不及待地想见到季辛白了。

她肯定很惊喜,自己这么早就回来了。

走到门前,林初霁看到了密码锁,愣住了。她眼珠一转,笑嘻嘻地输入了自己和季辛白第一次那个啥的日期,不出意料,门开了。

季辛白几乎所有的密码都是用这个。

她爱林初霁,也因为爱林初霁,才让她打开了密码锁,撞破了自己最为肮脏的秘密。

门开得无声无息,里面却溢出了一丝女人柔媚的声音,林初霁的脚步定住了,她缓缓地抬头,希望自己听错了。

然而,更为清晰的一声吟哦传进她的耳朵,还伴随着粗重的喘息。

这声音她太熟悉。多少个夜晚,这婉转的声音都在她耳边起起伏伏。空气有陌生而令人作呕的气味。她的脚步不受控制,一步步向卧室挪动。

门没关。她多希望门是关着的。

男人俯着粗壮的身子,发出亢奋的喘息。女人的两条长腿无力地摊开着,脸颊潮红,一双原本清澈的眸子染上了迷醉……

年轻的林初霁,忘了哭也忘了愤怒,就这么呆呆地看着,看着那个被自己百般呵护的女人,这完全陌生的模样……

林初霁猛然睁大眼睛,感觉季辛白的舌尖正在探着她的唇。她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飞快地推开了季辛白,捂着嘴巴冲进了卫生间,锁上了门。

她剧烈地干呕着,大脑因此而缺氧。

门外季辛白焦急的声音让她更为难受。

骄傲的、珍她重她怜她爱她的季辛白;那套崭新而充满陌生味道的房子;那男人一起.一伏的丑陋动作……

噩梦般的镜头,一幕幕在脑子里回放。林初霁的头发纷乱地披在肩头,眼泪拥堵在眼眶,却有哭不出来的无力感。

果然所有“都过去了”等等这样的话都是狗屁。

过不去。

永远都过不去。

半晌,她才发现自己蹲在地上,身后站了一个人。她以为还是季辛白,就站起来撑着洗手台,头垂着:“季辛白,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现在才说不嫌迟吗?人早走了。”

南乔冷冰冰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林初霁微怔,这才抬头从镜子里看到了她。

依然抱着手臂,一脸欠她钱的样子。

“自己想折腾自己,谁都救不了你。”南乔把一条毛巾丢到林初霁头上。林初霁用毛巾抹了抹脸,沉默着。

林初霁倒霉的情史,南乔知道个大概。发烧那天,她强撑精神把这个悲惨故事听完了。

很俗套的故事。但不管多俗套,落到人身上都是锥心蚀骨的难受。

林初霁脸色苍白,垂着头的样子格外惹人怜爱。眼泪突然从松懈的眼眶中滑落,她自己都没察觉。

面对她突如其来的眼泪,南乔多多少少有些无措。

想起这种难受的事情,哭很正常。她明知道的。但看到晶莹的泪滴从林初霁脸上滑落时,南乔心头一跳。

有点慌乱。

她上前用毛巾抹了一把林初霁的脸。林初霁低着头,哭也没什么声音,只有眼泪成串地滴下来。

南乔不得不捧起她的脸,用毛巾细细地擦拭着。林初霁红红的眼睛像一只兔子,抬眼看她的时候,泛着盈盈的水光。

谁看了都要心疼的吧。南乔心想,恻隐之情,人皆有之。于是她把林初霁的头按在了自己肩上,手臂环住她,抚慰地在她后背上轻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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