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殊瑜和梁清淑的面色僵了一下,无奈的摇了摇头。
也许是他们都忙于自己的事情,却忘了多与孩子相处,想必她是觉得寂寞了才会有这种想法吧!
“玦儿,休要胡闹!”梁清淑出声说到,她此时还在坐月子吹不得风,所以整个人都裹在宽大的袍子里面,不过还是能一眼看出来她手上抱着一个婴孩。
容玦听到梁清淑的声音之后浑身一震,方才还嚣张的气焰一下子便灭掉了,从商策的怀中挣扎的下来,这才低着头来到梁清淑的面前。
“娘琴,爹爹……”声若蚊蝇的喊着人,容玦好像也明白是自己做错了事情,
容殊瑜叹了一口气,正因为他和容玦之间的这种特殊关系,他与之相处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
“玦儿,娘亲又生了一个可爱的妹妹哦!玦儿以后有妹妹一起玩耍了!”容殊瑜说道,还是不忍心责怪。
容玦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梁清淑的怀中,惊奇的说道:“真的?我要看!”
梁清淑微笑着半蹲在地上,容玦连忙跑了过去,只见到襁褓中的人儿正乖巧的睡着,有着红彤彤的脸蛋和纤长的睫毛,看来以后一定会是个美人坯子。
“姐姐,娘亲说要搬家哦!”这时候,小小的容翼挤到前面来,对着容玦说道。
容玦的面色白了白,并没有惊喜。
她连忙转头对着商策问道:“策哥哥会跟着一起回京吗?”她只是单纯地不想离开商策的身边罢了。
商策微微一愣,他也不清楚啊!这一切还要沈燕娇来做决定的。
目光转向沈燕娇,这时候大腹便便的紫烟和商计听到外面的动静,便也走了出来。
他们要搬回京城的事情沈燕娇已经与商计等人打过招呼了,所以此时他们的出现对于商计几人并不意外,只有紫烟脸上有着着急罢了。
“主子,我也要跟你一起回去!”紫烟在商计的搀扶上走上前来,见到沈燕娇便急着说道。
“胡闹!你如今肚子都这么大了,难道你想在路上生孩子吗?!”沈燕娇连忙迎上去,无奈的说道。
她明白紫烟心里想什么,可是她更明白大着肚子在路上奔波的凄离,所以不无论如何这一次,她都不会带上紫烟的。
“可是主子,我……我不愿意与你分开!”紫烟说道,自从上次主子又要将她赶走,她便嫁给了商计,只为了能够在离主子近一点的地方帮她做事。
如今边疆与京城路途遥远,一想到要与沈燕娇分开那么远,她就觉得心里发慌。
“商计,好好照顾紫烟,我们现行回京城,你们留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所以不能马虎。”沈燕娇说道,看了一眼商计,商计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明白,主子请放心。”商计恭敬的说道,眼角看到自己妻子脸上失落的神情,只能叹着气轻抚她娇弱的背,以作安慰。
“至于商策……你要跟着我们一同回去吗?”沈燕娇将问题又交了回去。
容玦的眼睛一亮,满脸期待的看着商策,小小的脸蛋上面满是哀求。
商策不放心商计一个人在这里,本想拒绝的,但是下意识看了一眼容玦的神情之后,拒绝的话就不知道为什么,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哥,你自己在这里……可以吗?”无奈下,商策只好问道。
“哈哈,我这里又没有设么紧要的事情,你去吧!”商计倒是愿意成人之美,话音刚落,容玦便欢呼雀跃的跳了起来。
沈燕娇几人等待商策收拾东西的时候,商肴从后厨走了出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师傅,你们要回京城去了吗?”商肴问道。
沈燕娇一愣,对了,她都差点忘记要与自己徒弟告个别了。
听到商肴的话语,她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因为回归的时候到了。”沈燕娇笑着说道。
商肴的面色一黯,随即便恢复了正常,他看了看沈燕娇身边那个高大的身影,便明白了个大概。
自从沈燕娇认下他这个徒弟,便不再对他隐瞒自己的身份,所以只一眼,商肴便知道了微生莲的身份。
见商肴不说话,沈燕娇微微叹气说道:“你在这里好好帮商计,到时候在一同回去。”
“我也能跟着回京城去吗?”听到沈燕娇的话语,商肴双眼一亮,抬起头来问道。
“为什么不能回去?”沈燕娇微微诧异的问道。
“没,没什么。”商肴摆手说道,不过可见他的心情好像瞬间翻转了。
微生莲却是挑了挑眉。
几人告别之后又再次启程,这一次他们的目的是陈尧先所在的那个县城,虽然与原定的路线有些偏差,但是拗不过沈燕娇执意要去接枣儿。
再次来到陈尧先的府邸,他们家的下人已经记得沈燕娇的模样,所以一行人便都放了进去,不过几人一走到大院中的时候,却是被吓了一跳。
因为里面多了好多小马儿,沈燕娇的枣儿和陈尧先的将军也在里面,不过看这些马儿的数量,应该不是它们两能够生出来的。
“陈公子,我来接枣儿,我要离开这个地方了。”沈燕娇说道。
正在忙碌的陈尧先抬起头来,点了点头便来到她的身边,说道:“如今两匹马儿在一起时间长了,若是一下子分开恐怕会彼此思念,这样吧,你把我的将军也带走吧!”
陈尧先说道。
沈燕娇惊讶的张了张嘴,她可是知道将军的珍贵,这么轻易的便送给了她,真的好吗?
“可是……”沈燕娇说道,却被陈尧先给打断了。
“他们留给我的孩子已经足够珍贵,所以你不用觉得欠我什么。”陈尧先摆手说道,打破了沈燕娇的顾虑。
他伸手一指,只见到一只毛色发亮,体格健壮的马儿正在悠闲的吃着草,沈燕娇顺着看去,便明白了陈尧先的意思。
“那便多谢了,请照顾好它,咱们有缘也许会再相见。”沈燕娇点头说道,也不矫情的推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