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院长笑道:“青丝,你紧张什么?”
“我没有。”管青丝摇头。
“我只是想问,你们站在这里做什么?”
“我们……哦,宋院长,我暂时不走了。”
“什么?”宋院长一愣。
“我说,我现在不走了,你不是说让我将来接替你管理这家福利院,还说,这个福利院,就是我的嫁妆吗?所以,我现在不走了。”
“可是,咱们不是说好了吗?”宋院长摇摇头:“青丝,你真的不用考虑我,也不用考虑孩子们,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吧!一个女人又有几年的青春!”
管青丝苦笑道:“我知道,咱们是说好了没错,但是,大牛没跟我说好,人家今天过来,根本就不是为了接我,是我自作多情了。”
“什么?”宋『奶』『奶』皱眉看着杨根硕,“大牛,是这样吗?”
“是啊是啊,说好了拿福利院当嫁妆,怎么能不算数。”杨根硕笑道。
宋院长一听,顿时感动莫名,背过身去,走回自己的办公室,一边走一边抹泪,同时喃喃自语:“真是好孩子啊。”
院子里,管青丝看着被损坏的石榴树愁眉苦脸,她嘟囔道:“大牛,怎么办,迟早会被发现?”
杨根硕摊摊手:“想要不被发现,只能塞点东西进去伪装一下。”
“可是,石榴树会不会死掉,完了完了,今年是吃不到石榴了。”
杨根硕忍俊不禁,“咱们开始行动吧!”
接下来,二人找到一些废旧泡沫、破烂衣物,塞进了树洞,再经过一番伪装,几可以假『乱』真,不注意,还真发现不了。
……
之后,杨根硕将管青丝送回了公司。
自己就回了别墅。
别墅里,依然是一个女孩子都没在。
他看看时间,先给瑶姬去了个电话,想要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结果,电话被萧米米接了,她笑道:“大牛,怎么,半天不见,想咱妹子了?”
自从上一次瑶姬为她挡了子弹,萧米米就把瑶姬当成亲妹妹看待了。
“是啊是啊,什么时候放她回来?”
“今晚不回,跟我回家,有本事,来找我们。”
“这个倒是蛮有吸引力的。”
“那你来不来?”萧米米嘿嘿笑着,像个狐狸。
“改天吧,今天不行,晚上要出席一个活动,准备带瑶姬去。”
“什么活动?为什么只有瑶姬?”
“第五家族搞了个晚宴,你去吗?”
“哦,那还是算了。”一听这事,萧米米直接打了退堂鼓。
“现在是两点,让瑶姬四点回来,出席正规场合,总要略施粉黛。”
“好的公子,我一定提前回去。”瑶姬在电话那头说道。
“好。”杨根硕放下手机,摩挲着下巴,走进了隔壁房间。
他将『药』箱子一个个打开,按照心中的『药』方挑出相应的『药』材,看了看成『色』,估计炼制出来的丹『药』,顶多能够突破黄阶。
不过即便如此,也算是差强人意吧!
一旦进阶到黄阶,那就算是踏入武者的门径了。
收拾『药』材,该剪断的剪断,该碾碎的碾碎,按照之前的程序,重来一遍,最终,将一颗颗半成品投入微波炉,设定了时间和火力。
……
姜瑶今天休假。
坐在闺房里胡思『乱』想。
上次差点被荆崇岭劫持,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她却没有告诉家里。
从那以后,荆崇岭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警方都失去了他的踪迹。
姜瑶忍不住揣测对方的真实身份。
就在这时,有人敲门。
“谁?”她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是爸爸。”门外响起了姜琴的声音。
“什么事?”
“爸爸不可以进来吗?”
“好吧。”
得到女儿的允许,姜琴方才推开门。
“瑶瑶,你不舒服?”看到女儿歪靠在梳妆台上,姜琴忍不住问了句。
“没有,爸,什么事?”姜瑶看着镜子里面的父亲。
“晚上有个宴会,第五家族举办的,人家给你爷爷发了请柬,爷爷让我们父女俩陪他一起去。”
“不想去。”姜瑶直截了当道。
“爷爷让你去的呀,多参加这种场合,对你来讲没坏处。”
“可是我真的不想去,我不喜欢那种场合。一个个戴着面具,相互说着恭维的话,有意思吗?”
“这就是现实,上流社会的现实,你改变不了,就要去适应。”
“我难道就不可以不予理会,远离它。”
“你怎么说也是世家望族的嫡孙女,有些事,由不得你。”
“爸!”姜瑶气愤道:“你这是威胁我吗?难道我不想去,你还要绑着我去不成?”
“那倒不至于。”姜琴叹了口气道:“不妨告诉你,大牛也会去,而且不出意外,他就是宴会的主角。”
姜瑶瞪大眼睛看着父亲,那眼神仿佛在问“你怎么不早说”,过了一会儿,她撇过脸,淡淡道:“那我勉为其难去吧!”
“准备一下,五点出发。”姜琴摇摇头,走了出去。
门刚关上,姜瑶便一个箭步冲向了衣柜,刚刚将七八套晚礼服丢在床上,门被人再次推开。
看到父亲站在门口,神奇怪异,姜瑶垂下螓首,默默扣弄衣角。
姜琴又是一声叹息,走了。他想到了女大不中留,想到了女生向外。
……
京都,市局。
风轮醒了。
他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铁笼子之中,都是儿臂粗细的钢筋。
没有门,竟然是从高空罩下来的。
非但如此,他还坐在一张铁质椅子上,手、脚、脖子、腰身都被固定住,就像影视剧里的电椅。
他一阵挣扎,感觉提不起力气,只怕那『药』劲儿还没过去。
“来人,放开我,这是什么地方。”风轮吼道。
不多时,黄斯人出现在眼前:“风**师,您醒了?”
“这是警察局?”
“没错。想必你是第一次来。希望这第一次,能够给你留下一个完美的印象。”
“我睡了多久?”风轮问道。
黄斯人看了下腕表:“有12个小时吧!”
“我没杀人,放开我!”他又是一阵剧烈的挣扎,但当然还是做了无用功。
黄斯人摇摇头:“每一个来到这里的犯人都像你这么激动,都会声嘶力竭的申诉,说自己没罪,是无辜的。”
“我……”
“就算你没有杀人,入室抢劫也是犯罪,你的罪行已经足够坐牢了。”
“什么?”
“所以,请大师配合我,”黄斯人拉过一张带有小桌板的椅子坐下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现在我们开始审案。”
风轮闭上了双眼。
黄斯人开始询问。
“姓名?”
“风轮。”
“年龄?”
“58。”
“『性』别?”
“你,不会自己看。”
“算了,就当你是男的。”
“什么叫就当,老夫是纯爷们儿,天涯海阁的十二金钗知道吗?被老子一个人杀得惨叫连连……”
“无耻。”
“这算是问题?”风轮冷笑。
“职业?”
“你说我是什么职业?”风轮不答反问。
“就写自由职业吧!”黄斯人写下了。
风轮翻了个白眼,未置可否。
“家庭住址。”黄斯人继续问道。
“雁『荡』山。”
“具体点,比如区县,以及门牌号。”黄斯人看着风轮说道。
风轮冷笑:“第多少口山洞算不算?”
“算了,就雁『荡』山吧!”黄斯人摇摇头,合上记录本,套上钢笔,然后十指交叉看着风轮,“现在说说你自己。”
“说什么?我没杀人!”
“风**师,你激动什么?”黄斯人摇头道:“不如这样,从你出山开始说起。”
“说什么?”风轮硬邦邦的问道。
“比如你出山的初衷。”黄斯人循循善诱。
“我出山是为了……”风轮看了眼黄斯人,摇摇头:“为了寻找对手,切磋技艺。”
黄斯人冷笑,心说这老匹夫还不进套,于是他继续步步紧『逼』,“那你都跟谁切磋了啊!”
“切磋技艺犯法吗?我又没杀人。”
“风**师,”黄斯人摇摇头,“你是世外高人,难道还有什么是你敢做不敢认的事情吗?难道,你就高在睁着眼睛说瞎话。”
“住口!老夫修炼多年,激将法对我没用。”
“干嘛激将啊!杨家都跟我们讲了。”
“那只是他们一面之词。”
“问题是,有你踢倒人家大门的视频证据,不为别的,人家要求赔偿。”
“赔偿什么?”
“大门的修缮费用,以及精神损失费。”
“……”
“开玩笑而已。”黄斯人摇摇头,“其实,杨家还提供了更加有力的证据,证明你私闯民宅,恶意行凶,视频中,你亲手打伤多人。”
“这都多久之前的事情了,他们还抓着不放?”风轮争辩道:“我住在酒店的时候,他们还攻击我来着。”
“这么说,风**师是承认了。”
“承认什么?”
“踹倒杨家大门,自恃武功高强,登门行凶。”
“我无话可说,这个如何量刑?”
“杨家并没告你,民不举官不究。”
“那你啰嗦什么?”
“但是,我要知道你出山的初衷。”
风轮突然面『露』悲怆:“你也看到我的徒弟黎耀阳了吧!”
“没错,看到了,我们还调查过他之前的身份。”
“那你们应该知道,他曾是黎家第一高手。”
“这个有所耳闻。”
“但是,现在的他是多么的凄凉。”风轮激动的说:“他的双眼是杨文骥弄瞎的。而我下山,就是为徒弟讨还公道的。”
“你们这些武林人士,难道就没有一点儿法制观念?只知道用自己的方法解决问题?黎耀阳受伤,为什么不报警,为什么不利用法律武器,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
风轮嗤之以鼻。
黄斯人摇摇头:“据我所知,那一役,杨家兄妹差点死在你徒弟手上。”
“……”风轮一时间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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