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玉心里感到十分不悦,这叶连香最近不知道得了什么势,说话越来越猖狂,忍不住还嘴道:“我就是闲吃萝卜淡操心,连狗闻腥下嘴的事儿都管呢!”话音刚落,人群中出一阵爆笑,只是笑得人并不明白王宝玉话里的含义。
叶连香自然知道王宝玉说的是大黄的事儿,脸上颇有些不好看,但当着大家的面,总不能任由他说出更难听的来,便话题一转说道:“张队长,有件事儿我还真得提醒你,这生孩子的事,不一定都是女人的病,男人也可能有问题。”
张大柱一听,脑袋有些大了,这个他倒是真不知道,但还是坚持替自己辩解道:“我还行,就是,就是时间短点。”
大家一听笑得更响了,李秀枝登时脸羞得通红,暗地使劲掐了张大柱一把,道:“不说话你能死啊!”
叶连香伸出细细的手指抹了抹眼角笑出的眼泪,劝道:“张队长,不管咋地,这么多年没孩子,总得去医院检查检查吧?这在人家城里不算什么丢人的事儿,有这问题的人海了去了!”
张大柱吭哧了半天,嘴里还是不肯服软,又对王宝玉说道:“王宝玉,今天我跟你赌定了,如果检查出是我的种子有问题,老子也输给你五百块钱。”
“还有三个响头。”王宝玉不客气地补充道。
“行!”张大柱语气肯定地说道。
李秀枝一听,简直要气疯了,她上前使劲揪着张大柱的脸骂道:“你这个败家的,丢人现眼,快跟我回去!”
“轻点!轻点!”张大柱疼的呲牙咧嘴,人群笑成一团,李秀枝对王宝玉说道:“宝玉,别给他一样,不赌不赌。”
张大柱歪着脸仍然喊道:“李秀枝,你怕个屁啊,老子才没病呢!”但是声音明显小了许多,显得不够自信,要真输了,可是五百块啊。
“婶子,这件事儿跟你无关,一定要赌,钱我不一定要,但不能不要我的名声。”王宝玉的语气很坚决,他知道李秀枝的心思,心里不托底,怕输钱。
李秀枝无奈地苦笑了一下,揪着张大柱离开了,人群也随着一哄而散,叶连香却没有走,王宝玉知道她肯定有屁要放,就对干爹干妈说道:“爹,娘,你们先回去吧!”
贾正道和林召娣也看出叶连香找王宝玉有事儿,便转身回屋去了。
“叶姐,你是来找我的吧!有什么事儿就说吧!”王宝玉面无表情地问道。
叶连香欲言又止,但还是忍不住问道:“宝玉,你把俺家大黄埋哪儿了?”
王宝玉自然不会实话实说,含糊地说道:“埋河边了,前几天我经过那里,好像被野狗给刨开叼走了。”
“唉!”叶连香叹了口气,王宝玉嘿嘿笑着问道:“叶姐,难道是想大黄了?想祭拜一下?”
“祭拜个屁,一条死狗罢了。”叶连香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没事儿我就回屋了,叶姐说得对,一条死狗,不值得想,还是想人比较实惠。”王宝玉面带狡黠地说道。
“小崽子,说啥呢!”叶连香听出王宝玉话里有话,脸上现出一丝怒色。
王宝玉嘿嘿笑着,扭头就想走,叶连香急了,终于开口问道了关键问题。
“宝玉,你有没有留下俺家大黄腿裆里的那个东西?”叶连香说道,脸有点红,不管她是个啥样的女人,这个问题还是有些羞于开口。
“什么东西啊?”王宝玉停住脚步,故作诧异不解地反问道。
叶连香急的有些直跺脚,明确地说道:“就是狗鞭了。”
王宝玉露出思索的表情,半天才说道:“我想起来了,那个东西支翘着,费了好半天的劲,砍成了三节才埋了,没留。”
“真的没留?”叶连香不肯罢休地问道。
“没留!叶姐想这个东西了?”王宝玉一脸坏笑地问道。
“小兔崽子,总拿姐开玩笑。没留算了。”叶连香说完,扭着屁股转头走了。
“他娘的,神经病!”王宝玉没好气地骂了一句,转头回家。躺炕上,想的更多的是,这个叶连香为啥想起来要狗鞭了?里面肯定有歪歪道。
没过多久,钱美凤来了,手里拿着个布包,她直奔西屋,对炕上斜躺着的的王宝玉问道:“宝玉,我听说你跟张大柱差点打起来,咋回事儿啊?好像还打赌了。”
王宝玉今天心情不爽,先是被张大柱骂,后又被叶连香要狗鞭,一听钱美凤这么问,不耐烦地说道:“美凤,你别管了,一帮神经病。”
“好了,不问就不问,我今天到镇里给你买了一件衣服,说是最新流行的夹克衫,快起来试一试。”钱美凤柔声说道,自从跟王宝玉确定了关系,钱美凤显得温柔多了,对王宝玉也很照顾,咋说也大了王宝玉两岁,正是大女人会疼人。
王宝玉懒洋洋地起身下地,钱美凤已经打开了布包,拿出一件米色的夹克衫来,给王宝玉脱下中山装,换上夹克衫。
王宝玉拿过镜子照了照,美滋滋地感觉很不错,这衣服跟中山装就是不一样,袖口和下摆都有松紧带,前面没有纽扣,是一条拉锁,穿好后一点儿风也透不进来。
钱美凤凑过来,笑嘻嘻的问道:“咱俩谁俊?”王宝玉抬起胳膊揽住她的肩膀,从镜子里却现,这个姿势看上去十分吃力,钱美凤个头和王宝玉差不多高,搂着她显得很不协调,要是稍微矮点,到耳朵正好,程雪曼就这么高。
搂着一个想着一个,其中滋味是苦是甜,只有王宝玉自己知道。钱美凤见他不说话,开玩笑说道:“宝玉,你要留个长头,说不定还真比我俊呢!”
王宝玉微微笑了下,算是对她善意的恭维的一种回报。“美凤,这衣服既好看,又舒服,花了多少钱?”他一边说着,从脱下的中上装上衣兜里摸索着,想要给钱美凤买夹克衫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