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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襄荷觉得很紧张,紧张得想哭啊!完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咯吱一声!
门被打开了,萧景殊从外归来。
李襄荷的小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萧景殊扫视了屋内一眼,神色十分严肃,又与婢女们说道:“都退下吧!朕要与皇后歇息了!”
宫女们福了福身,然后就退了出去,退完以后,又将门关上,屋子里便只剩下了她和他两个人。
李襄荷紧张地抖了三抖,很快,她就察觉到萧景殊向她走来……
倏忽,屋子里的光芒暗了下去,很快一片漆黑。
李襄荷回过神来,方发觉是萧景殊熄灭了烛火。今天晚上他什么都不说,一来就直接熄灭了灯火,可见他一定是十分生气,连话也不想与她多说了。
李襄荷抓紧了被褥,觉得很是紧张,完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萧景殊大步走了过来。
李襄荷匆忙往床榻里面退去,一直退到了最里面,无路可退为止。
萧景殊进入床帏中,直接褪去了外衣,露出了肌肉满满的上身,然后一句话也不说,躺到床上盖好被子,将她李襄荷当成了空气。
李襄荷微微舒了口气,默默祈祷着,希望萧景殊不要找她算账,希望萧景殊不要找她算账……
然而,就在李襄荷以为萧景殊放过她的时候,却又突然听萧景殊说道:“你过来,趴到朕身上来。”
李襄荷愣住。
萧景殊见她良久没动静,不高兴道:“朕让你趴到朕身上来。”
李襄荷想了想,也想不出他这是要做什么?难道是要……女上男下?可是她没有做过,也不会啊!
于是,李襄荷小声道:“我……我……不会……你……教我?”
萧景殊愣了一下,很快意识到她想歪了。
萧景殊微微一笑,道:“朕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与你说说话,之所以让你趴过来,是因为朕想和你离得近一些,同时朕觉得这个姿势很好看。”
李襄荷:……
想了一会儿后,李襄荷还是顺从他的话,缓缓爬了过去,两个人的目光也在这一刻对上。
接着,萧景殊的脸色严肃起来,问道:“以后,你还敢不敢亲别的男人?”
李襄荷垂下目光,心头很是紧张,这个时候她哪里敢说半个不字呢?于是胆怯道:“不……不亲了……”
萧景殊温和道:“真的不亲了?”
李襄荷匆忙点了点头。
萧景殊轻笑道:“最好是这样,如若不然,朕就打烂你的屁股。”言罢,还用一只手穿过她的衣裳,拍了她的屁股一下。
有些重了,但并不疼,似是有惩罚她的意思。
而李襄荷却觉得很是羞恼,从小到大,就没有人打过她的屁股。更何况,她又不是小孩子,萧景殊怎么能打她屁股呢?
李襄荷又想起了他以前的话,于是道:“当初是谁与我说,他会比景安更乖巧、更听话的?既然说了要听话,又为何要打我呢?”
萧景殊闻言,立马换上一副笑容,道:“是朕不好,朕会听话的,朕以后一定不打你了。”
瞅见李襄荷仍旧一脸不高兴的样子,萧景殊这就着急了,匆忙道:“你打朕几下,出出气好不好?”
见李襄荷没有动静,也不知是生气了还是不敢打,萧景殊想了想,温柔道:“朕不乖巧,也不听话,该打!”言罢,就抓起李襄荷的手,对着自己的屁股拍了几下,然后又柔声低语道:“你多打朕几下,朕一定会更乖巧、更听话的。棍棒底下不仅能出孝子,还能出好夫君呢!”
李襄荷听了这番话,忍不住低笑出声,心头的那点怒意也很快没了。
安静了一会儿后,李襄荷看了看外头,夜深了,也该睡觉了。于是,李襄荷小声道:“我想出去洗个手。”
萧景殊想了想,很快想明白过来,道:“你嫌朕的屁股脏?朕已经洗过澡了呢!”
李襄荷匆忙摇头道:“不是的。”
其实,她还就是这个意思。
萧景殊刚才没有穿裤子,竟然还拿她的手碰他的屁股,她现在觉得脏死了呢!如果不去洗洗手,她晚上一定是睡不着觉的。
萧景殊盯着她的脸蛋看,道:“不是?那是什么意思?”
李襄荷小声道:“手上……沾了些……沾了些……沾了些……不干净的东西……”
萧景殊道:“说了那么多,你就是嫌弃朕的屁股脏?”
李襄荷匆忙摇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萧景殊道:“不是这个意思,那就别洗手了,朕不嫌弃你手脏,你又嫌弃什么呢?”言罢,竟然还抓着她雪白的小手,对着她的小手吻了吻。
李襄荷无言以对。
这等于变相亲自己的屁股啊!
不待她多想,萧景殊又微笑道:“你想不想生儿子?”
李襄荷微微点了点头,道:“想的。”很快又想起了一件事,不悦道:“圣上为何要骗我呢?”
萧景殊愕然,问道:“朕骗你什么了?”
李襄荷道:“什么半个时辰生女儿,一个时辰生儿子。我问过姐姐了,根本就没有这种说法。”
萧景殊想了想,神色肃然道:“是吗?可能你姐姐也不懂。”
李襄荷摇摇头,道:“姐姐是过来人,怎么会不懂呢?”
萧景殊道:“反正她没生过孩子,那就肯定不懂,信朕的总没错。”
见李襄荷满脸疑惑的,萧景殊绕来绕去,最后也不乐意说这些事了,直接道:“想不想生儿子?”
李襄荷点点头,小声道:“想的。”
萧景殊轻笑道:“那你亲朕一下,朕就让你生儿子。”
李襄荷愣了一下,一想到那个以泪洗面的母亲……她不生儿子不行啊!想来想去,她还是慢慢过去环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萧景殊觉得很满意,满怀期待道:“那朕……来了。”
这一夜,外头月色柔美,静谧而安好,屋里头却是春、光旖旎,巫山颠倒。
萧景殊点了点头,关切道:“好,那你先歇着,朕让人端些点心来给你垫垫肚子,再让人炖只鸽子,好给你补补身子。”
“嗯。”李襄荷捏了捏衣裳,又皱了皱眉头,神色有些肃然。
很快,宫女们将早膳端了上来,各种美味可口的糕点都有,还有一锅鸽子汤。李襄荷觉得,这鸽子汤光是闻着,就能感觉到味道好极了,似是用许多名贵补品熬制的。
萧景殊用勺子舀了一碗,送到李襄荷面前,温和道:“你尝一尝,看看味道如何?”
李襄荷接过来,淡淡抿了一口,道:“味道不错,口齿留香呢!”
萧景殊淡笑道:“那你就多喝一点,把自己养得白白胖胖,然后再给朕生个皇位继承人,好不好?”
怎么天天想着皇位继承人呢?
李襄荷脸上的温柔缓缓褪去,又缓缓将碗放下了,道:“若是圣上那么着急,想要个皇位继承人,可以广开后宫,女人多了……”
萧景殊闻言,浓黑的眉毛拢到了一块儿,神色严肃地打断道:“朕不是与你说过,叫你别再提这事。这件事乃是朕的大忌。”
李襄荷抿了下唇,深感惶恐。
广开后宫,是他的大忌?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萧景殊这么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又处于那索求无度的年纪,广开后宫怎么就是大忌了?怎么就偏偏要她一人?
“今天晚上,朕定不饶你。”萧景殊很不客气地丢下一句话。
李襄荷真觉恐惧,解释道:“其实,我这也是为圣上着想啊!我看族中的一些姐妹,十三四岁出嫁,可到了十八岁左右才能生下孩子,我今年不过十五岁,怕是不好生孩子的。而圣上又那么着急,所以我才……会……这么……说……”
空气好安静,萧景殊一直盯着她,却一言未发。
李襄荷觉得有些恐惧,她深吸了一口气,心头的好奇心却更重了。思虑片刻后,她还是决定问一问,两个人既然已经是夫妻了,那么便也不该有所隐瞒。
于是,李襄荷鼓起勇气,问道:“圣上,不知你可否告诉我,究竟是为什么?广开后宫,怎么就是你的大忌了?”
萧景殊望着李襄荷疑惑的脸庞,迟疑了好一会儿,终是轻叹了口气,想起上辈子的一些事。
上辈子的事情已经很遥远了……
萧景殊的父母去得早,他年仅十三岁就登基了,主要依靠的是一个非常强悍、也令他非常敬重的姨母赵王妃。
赵王妃是一个很不一般的女人,上得了战场,也下得了厨房。
在萧景殊十五岁的时候,赵王妃给他娶进一大堆妻妾,什么将军、太傅、尚书之女,应有尽有,赵王妃更是语重心长地与他说,作为一个皇帝,政治联姻是必不可少的。
萧景殊那个时候什么也不懂,只会点点头,唯唯诺诺,也就这样接受了姨母的安排。直到后来,他遇上了李襄荷,又通过长时间的相处,才知道真心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后来,萧景殊与姨母提及,只要李襄荷一人足矣,却遭到了姨母一顿劈头盖脸的责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