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涵将电视播到新闻台,看着祖国建设形势一片大好,看着全国人民生活十分幸福,看着世界各国在水深火热中。
陆展风回来时,播音员正在以慷慨激昂的声音说着国家领导在某国受到了热烈的欢迎。
“你平时不是不喜欢看新闻的吗?”陆展风笑着问道。
“呃……听说……看新闻……有助于进步,”叶清涵一边编着词儿,一边说出口,“否则,怎么与时俱进,怎么为实现中国梦贡献一份力量。”
陆展风忙走过来,坐在叶清涵的旁边,摸了摸她的额头,又试了试自己的,轻声道:“没发烧啊,难道,你今天交了入党申请书?”
“别乱讲话。”叶清涵搡了他一下,可真正的原因,她绝对是讲不出口的,看了下时间,并不算晚,奇怪的问:“你不是开会吗?会后聚餐,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我没跟他们去吃饭,直接回家了。”陆展风起身西装,挂在门口的衣架上。
“你没吃饭啊!”叶清涵立刻站起来,“我晚上只是煮了一碗面,也没买什么菜,要么,你也吃面吧。”
陆展风正在解领带,见叶清涵忘厨房走去,连忙拉住她,“不用了,我没跟他们去吃饭,并不表示我饿着肚子啊,我在快餐店买了汉堡,吃过了。”
“吃汉堡还不如跟他们一起去吃呢,多没营养。”叶清涵说道,并主动的帮着陆展风解领带。
“跟他们一起?肯定要喝酒啦,不知要到闹几点不说,我更怕一嘴酒气的回来熏到你。”陆展风看着叶清涵,想到她对自己的关心,而自己即将要对她做的事,他的心一痛,可是,这的确是对清涵最轻的伤害,否则,蓝若湄派别人出手,只怕清涵更痛苦。
只专心致志解领带的叶清涵没有留意陆展风眼底的一抹变化,心无城府的揶揄道:“酒气熏人,可你现在满嘴的洋葱味更熏人。”谁让他早晨说没漱口的自己口气臭,明明没什么气味嘛,哼,有机会,必须报复。
陆展风不会因叶清涵的调侃而生气,他狡黠的一笑,喃喃道:“洋葱味?”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自己的唇覆在了叶清涵的两瓣红唇上,趁着叶清涵发愣的时机,将舌滑了进去,肆意的在她的檀口中攻城略地。
叶清涵对这突如其来的吻先是一愣,待回过神儿来,她竟是下意识的推了下陆展风,头一偏,错开了他的唇。
陆展风感觉到了她的排斥,怎么会这样?他的清涵为什么会排斥他?
陆展风的嘴角微微,本来,他打算吻过清涵之后,柔声的对她说:看,你不是很喜欢洋葱味吗?
然而,现在,他只能改了口,略带尴尬的讪笑道:“咱们都是一嘴的洋葱味了,这下,谁也不会嫌谁熏人了吧。”
叶清涵亦是讪讪的一笑,真的不一样了,曾经,她是喜欢陆展风亲吻她的,甚至,偶尔还会主动的亲他,可现在,她却在排斥。
“清涵,你吃药了吗?”陆展风关心的询问着。
“吃过了。”叶清涵应声道,她的药是在餐前吃的,所以,她明白,这是陆展风在找话题,以缓解刚才的尴尬气氛,她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道:“不早了,早些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说罢,叶清涵折身去了卫生间。
陆展风在客厅里搭好折叠床,铺好被褥,然后,转身去了阳台,他燃起一支烟,用力的吸了一口。
掏出裤子口袋里的那瓶蓝若湄给他的药,陆展风皱着眉头的盯着褐色的胶囊大小的药瓶,这里面装着三克的白色粉末,而仅仅就这三克的量便足以杀死清涵腹中的孩子。
虽然那不是自己的骨肉,可终究是性命一条,真的要扼杀那个无辜的小生命吗?
说不纠结是不可能的,他陆展风并非一个冷血的不在乎人命的杀人魔,然而,他不做,自会有别人做,照此,倒不如自己亲手来做。至少他能守在清涵的身边,她出现什么状况,他能及时送她去医院,总好过清涵倒在街头,被冷漠的路人无视,因为无助而命丧黄泉。
陆展风再用力的大吸了几口烟,平时十分钟才能吸完的一支烟,此时,仅用了五分钟。
回到客厅,清涵还没有从卫生间里出来,他坐到沙发上,茶几放着清涵每天服用的一瓶药,他拿了起来,却不敢在此时做下一步动作,他害怕,害怕清涵这个时候出来,看到他的卑鄙行径。
是啊,不论什么理由,他的行为就是卑鄙的。
紧攥着药瓶,终是又放下了。
不知过了多久,应该没有多长时间,可对陆展风来说,好似漫长得很。
叶清涵擦着头发走出来,告诉陆展风可以用卫生间了,随后进了卧室。
陆展风去洗了个澡,比平时的时间长了些,再加上打扫,他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十点钟了。
清涵她应该睡着了,怀了孕的她很容易犯困,基本熬不过十点的。
陆展风再次从裤子口袋里拿出那一小瓶药,放到茶几上。然后,他决然的拧开叶清涵的药瓶,里面只剩下三粒药,他全部倒出,将其中的两粒扔到卫生间的马桶里,剩下一粒,他打开胶囊,将里面的药末也倒进了马桶,一并冲了下去。返回客厅,陆展风把蓝若湄给他的白色粉末装入了胶囊,放回药瓶里。
动作一气呵成,却令陆展风的心跳加速到了一百二,他生怕在这过程中,清涵会突然醒来,走出了卧室,看到了他的劣行,幸运的是,自始至终,卧室的门没有被打开过。
幸运的是他,但不幸的……可能是她。
缓了许久,陆展风仍是一身涔涔的汗,紧张,担忧,以及自责,可这并不算完事,他还要做一件事。
闭眸做了几个深呼吸,起身走向卧室,一压把手,门开了。
借着透过窗帘的路灯的光,他看到清涵蜷缩的躺在的样子,又觉得于心不忍,可当蓝若湄那阴狠的表情浮现在眼前时,他咬了咬牙,走过去,靠着叶清涵躺下,手从她的睡衣下摆处伸了进去。
这是他爱了多年的女人,而他们也要结婚了,这样做不算逾礼,陆展风这样想着,大着胆子的将手向上移去。
虽然过了危险期,可是还是有因为这件事儿流产的情况,所以,只有这样才能掩饰那不能言说的真相。
当碰触到那柔软得如奶油一般的肌肤时,瞬间,陆展风的每一处神经都抖擞了,他的脸颊,呼吸也粗重起来。
陆展风贴了上去,清涵身上的阵阵幽香迷醉了他,他情不自禁的吮上了她那软软的耳垂。
睡梦中的叶清涵感到一阵阵酥麻,同时,好像还有一个炙热的手掌在她的身上游走,在落到她胸前的一刻,叶清涵猛地睁开了眼。
一个翻身,叶清涵躲到了床的一侧,惊愕的打开床头灯,看到了陆展风。
“展风哥,你!”
陆展风并没有用力的拥住叶清涵,他舍不得,怕她会疼,所以,叶清涵才得以躲开。
叶清涵摇了摇头,“展风哥,不可以的,我们还没有结婚。”
此时的陆展风,身体中的本能已经唤醒,不再想什么目的,他只想得到眼前的女人。
于是,他不顾一切的拉住了叶清涵,翻身压住了她,“清涵,我们不是很快就要结婚了吗?求求你,给我吧。”
叶清涵仍是摇头,其实,在这个年代,莫说都要结婚了,就是不打算结婚的男女做这档子事也是寻常的,叶清涵虽然不是很开放,但对于此事也不是古板的想不开,否则,当初也不会跟着陆展风去迪拜进行浪漫之旅了。
可是,那个时候,陆展风是她认定的爱人,她从心底里愿意与他在一起,而此刻,她的身体很是排斥他的亲近。
为什么?不是决定与他结婚了吗?愿意结婚不就是认定了吗?但是,她为什么就这么的排斥?叶清涵也有些搞不明白了。
叶清涵抗拒不了陆展风的力量,她也不敢太激烈的反抗。一个母亲,不论遇到什么紧张的事情,永远都会先想到孩子。
陆展风了丝绵睡衣,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一侧的柔软也露了出来,雪顶上的一点红刺激得陆展风更加狂乱。
当的手掌覆在了上面,被用力的着,叶清涵的眼泪落了下来。
一切的在陆展风看到叶清涵眼角上的那滴晶莹得如晨曦草叶上挂着的露珠般的眼泪时,戛然而止。
他慌乱的将叶清涵的衣服拉上,翻身下了床。
“对不起,清涵。”他痛苦的说道,没办法,他看不得清涵的泪,她哭了,说明她这是多么的不情愿啊,如果他再继续,岂不是成了畜生。
叶清涵坐了起来,紧紧的拉住衣襟,泪眼婆娑的道:“展风哥,我……我们……还是等结婚之后吧。”也许有了那个红本本的约束,她就能接受了。
“好,我尊重你的想法,我也一定会忍住的。”陆展风指天发誓的说道。
“展风哥,我要休息了,你能不能……出去。”叶清涵低着头的说,此时,她不想看陆展风。
陆展风走了出去,并关上了门,折身去了卫生间,用冷水浇灭了心底的那股火焰。
叶清涵仍靠坐在,抹掉眼泪,她轻抚着,刚才的动静没有令她的这里产生什么不适的感觉,她舒了一口气,放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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