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唯贤这一拳是用尽了全力打在傅唯德的脑袋上,顿时,傅唯德就觉得眼冒金星,身体更是在力的影响下向后倒去,跌在了沙发上。
傅唯贤并没有就此饶过他,向前跨两步,膝盖压住他的,一手揪住他的t恤按住他的胸口,照着他的嘴巴子就是左右开弓,直打得他满嘴是血。
傅唯德是个少爷羔子,在外面作威作福完全依靠跟着他的那些保镖,他自己根本不会打架,因此,遇到这突如其来的一袭,他毫无招架的能力,不知道如何反击。
管家一旁劝和,又叫来了几个佣人,还有守门的保安,可是,众人见了傅唯贤的架势,无一人敢上前拉他。
就在傅唯德被打得快要昏过去的时候,傅唯贤住手了,他松开手,站在傅唯德的面前,狠戾的警告道:“再让我听到你对我母亲用一个不恭敬的词,听一次打一次,你要是欠揍就继续。”
傅唯德惊恐的看着傅唯贤,满心的愤恨,却也无可奈何,这家伙的拳头太厉害,他不能吃这眼前亏,没关系,这笔账,咱们日后再算。
傅唯贤转头问管家,“东叔,我的房间还在吧?”
“还在还在,老爷一直给大少爷保留着,前几年重新装修过。”管家应声道。
傅唯贤两手抄兜往楼上走去,路过站在楼梯上的那个女孩子时,他只是侧目看了看,一句话没说,继续上楼。
女孩子的目光一直跟着他,直到他走进房间,关上房门。
傅唯贤将自己丢在大,双臂展开,形成个大字,自语道:“我傅唯贤又回来了。”
※※※※※
傅逸年从管家那里得知傅唯贤回家了,高兴得立刻从公司返回了家中,曲岚樱也跟着他一并回来了,她担心自己的行径被这野小子发现了,回傅家就是兴师问罪。
然而,傅唯贤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狂肆的说这房子是他母亲当年精挑细选的,并且费尽心思的布置装修,他凭什么躲出去,让一群牛鬼蛇神弄脏母亲的心血。
曲岚樱听了自是不痛快,刚要开口,却被傅逸年拦下了,“行了,别跟小孩子斤斤计较。”傅逸年劝道。
傅唯德的脸肿得厉害,走上前来,告状道:“爸,妈,这是他打的。”
曲岚樱心疼得心肝宝贝儿的叫着,让傅逸年管管没王法的野小子。
傅逸年知道傅唯贤心里不舒服,但打人终归是不对的,便说道:“阿贤,阿德是你弟弟,你不该下这么重的手。”
傅唯贤冷哼一声,“他来了正好,我也正要提醒你们一声,以后,别让我听到一些不好的字眼儿说我妈,否则,就是这个下场,不论男女老少。”说着,环视了四周,特别是在曲岚樱和傅唯德的身上逗留了几秒钟,没错,他就是在提醒他们。
“还有,”傅唯贤继续道,“至于辱骂我的词,我最多听三遍。”语毕,他两手交握,捏着指骨咯咯作响。
傅唯德吓得有些肝颤,曲岚樱也被他的阵势镇住了,万分后悔当年应该一刀解决了他,免得留到现在成了祸患。
气氛弄得很僵,众人谁也不再说话,一时间,偌大的房子静得令人窒息。
忽然,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响起,打破了一室的寂静。
“傅叔叔,曲阿姨,你们回来了。”那个与傅唯德打闹的女孩子从自己的房间走出来,拾级而下,步调轻盈,一派大家闺秀的举止。
“湄湄,你过来,叔叔给你介绍一下,”傅逸年尴尬的面色缓,“这是阿贤,你们小时候见过的。”他又对傅唯贤说:“这是湄湄,你蓝伯伯的独生女,他出国去海外分公司了,所以,湄湄住在咱家。”
傅唯贤撩起眼皮看了看蓝若湄,淡淡道:“你好。”之前见她,傅唯贤误以为是老头子添的女儿了,后来见她看自己的眼神儿不对,那是一种女人看到令其心动的男人的目光,而非看到同父异母哥哥的神情,便心生好奇,原来是蓝伯伯的女儿,这就不足为奇了。
傅唯贤生了一副好皮相,到哪里都能吸引女人的目光,他已经习惯了。
“阿贤,好久不见了。”蓝若湄方方的伸出手。
然而,傅唯贤并没有回礼,只是说:“以前也没见过几面。”说完,绕过他走去客厅。
蓝若湄尴尬的收回手,转而走到曲岚樱身旁,拉着她问东问西。傅唯贤回头看了一眼,厌烦的皱了皱眉。
晚上,傅逸年安排了家宴,本想再请些家中亲友过来,不过考虑到傅唯贤与曲岚樱的状态,便作罢了,家丑还是不要外扬的好。
餐桌的座位被重新安排了,三米长的长方形红木餐桌,原先是傅逸年坐在主位,曲岚樱坐右首位置,傅唯德坐左首位置,蓝若湄挨着傅唯德坐着。
傅唯贤回来,傅逸年让曲岚樱坐在左首位置,傅唯德挨着曲岚樱而坐,将右首位置给了傅唯贤,蓝若湄挨着傅唯贤。
然而,傅唯贤并没有因为这样的安排而对傅逸年的态度有所改变,依旧是冷着脸。
曲岚樱心里气不过,但家里终究是傅逸年做主,她也只能忍着。
傅唯德看着蓝若湄挨着傅唯贤,觉得十分别扭,而当他清楚的看到蓝若湄对傅唯贤投以欣赏的目光时,更是恨不得上前掐死傅唯贤,只是,他很快就终结了这个想法,因为,他知道自己打不过他,若是再在蓝若湄面前被他揍一顿,那么,他在蓝若湄的心里就完全没地位了。
“阿贤,你有什么打算?”傅逸年关心的问。
“我要进公司,参与管理和经营。”傅唯贤说道。
曲岚樱嗤声笑道:“你以为进公司是小孩子过家家?你懂管理吗?你懂经营吗?你以为谈生意就是找几个大汉往前一冲?管理员工就是上去揍一顿?”
傅唯贤抿了嘴唇,刚要开口,傅逸年忙说道:“阿贤,你……阿姨的话虽然不中听,但也不无道理,而且,你才十九岁,应该先去学校学些东西。”
曲岚樱更是冷笑出声,“逸年啊,你让他上学?上什么学?小学吗?”
“岚樱,阿贤是特殊情况耽误了学业,这也是你我的责任啊。”傅逸年公正的说道,却也十分悲痛,孩子小小年纪离家出走,一直没能找到,在外面受了那么多的苦,对不起孩子,更对不起阿璇的在天之灵。
曲岚樱并没有傅逸年的心态,继续奚落的说:“以他的情况,最多也就是参加个成人高考,不过,就算是成人高考,也不能一点儿东西都不会吧,难不成,你让他从小学一年级开始补课?”
曲岚樱喝了一口汤,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见他脸上的伤,气就不打一处来,而傅唯贤刚才还威胁自己不能对他那个死鬼老妈出言不逊,说他的也不能超过三回,现在,她就让他尝尝,骂人未必需要吐脏字儿。
“清官难断家务事,现在说当年谁对谁错也没有意义了,做为长辈,我也不推诿我的责任,反正傅家家大业大,不在乎白养一个人,若是觉着闲得无聊,可以跟阿宾他们修剪修剪草坪或绿植,兴许还能获个园艺大奖什么的。”曲岚樱字字带刺儿的说着。
傅唯德狐假虎威的抖了起来,嗔怪母亲的说道:“您呐,好心得都偏心了,让我去国外辛苦,以后也肯定是让我打理公司啦。我知道后妈难当,但您这么偏袒前房儿女,让我这亲生儿子的玻璃心受伤,您忍心吗?”
“能者多劳,你既然聪明,家里的责任当然就要多担当些啦。”曲岚樱得意的道,“那句话怎么说来着——ithgreatpoeresgreatresponsibiity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曲岚樱故意说英文,斜目睨着傅唯贤,只想看他因为听不懂而抓耳挠腮的样子。
可是,傅唯贤并没有如曲岚樱想象的那样,他浅浅一笑,亦是以英语回应道:“thefrogintheeknosnothingofthegreatocean井里的青蛙不知道海洋,即井底之蛙。”他挑眉挑衅,“arasaprince所以你把乞丐当成王子。”两句英文说得流利,发音也很标准。
曲岚樱怔忪,傅唯贤不是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吗?他根本就没接受过正规教育,怎么会说英语。
傅唯贤弯弯唇,道:“我对企业管理确实很陌生,可是,以我的条件在国内的确上不了大学,不过,我听说美国的大学很好申请,只要有足够的钱。既然傅家家大业大,不在乎花这个小钱儿吧?”傅唯贤瞄了曲岚樱一眼,再看向傅逸年。
其实,以他现在拥有的财富,根本不需要让傅逸年掏钱,但是,为什么不让老头子出点儿血,看傅唯德那样子也未必是考过去,老头子给他出了钱,也就不能对这个长子吝啬。
傅逸年颌首,欣慰的说道:“阿贤有的想法,我一定支持。”
傅唯贤并没有因为父亲支持了他就而改变了对父亲的态度,看了看桌上的菜,道:“再不开饭,菜都要凉了。”
傅逸年听了,立即宣布开餐,傅家的规矩大,吃饭的时候,都要遵守“食不言”的规矩,所以,有什么事都是餐前说一说,开餐后,餐桌上一片寂静。
曲岚樱吃了瘪,心情郁郁,美味佳肴吃进嘴里也如同嚼蜡。
傅唯德见到蓝若湄主动给傅唯贤布菜,心情亦是沉到了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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