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涵打好腹稿,清了清嗓子,道:“傅……傅总,我……我昏迷前糊涂了,说的话……你不要当真。”
傅唯贤恨不得在叶清涵的脑袋上敲几下,听听里面会不会有回音。难道她是被吓傻了吗?否则,怎么能说出这种没脑子的话啊!
叶清涵继续道:“我……我是想……孩子都那么大了,即……即便我死了,孩子……应该……应该能活下来了,可是……可是……没……没人照顾他,所以,我……我就乱想出了办法,对……对不起啊,傅总,我不该利用你的好心。”
“不是我的?”傅唯贤沉声问道。
叶清涵顿了顿,然后肯定的点点头。
“你当时不是说,我若不信,可以去验dna吗?”傅唯贤给她说实话的机会,他最讨厌别人骗他,可是,对于叶清涵,他可以一次次的给她改正的机会。
叶清涵表情尴尬的呵呵一笑,一边编着一边道:“这……这是心理学啦,越是这么说,越能得到信任,科学……这是科学,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解释清楚的。”其实,是她编不出来了。
傅唯贤弯子,用自己的唇堵住了她的,这一次,他可不是浅尝辄止,而是重重的在她的唇上辗转,掠夺走她的呼吸。
叶清涵想要说不,可这嘴刚一张开,傅唯贤的舌便趁机钻了进来,卷住了她的丁香小舌,然后带去了他的口中,那用力的直弄得她的舌头发痛发麻,却也让她的头脑阵阵眩晕,好似在云中漫步。
就在叶清涵快要窒息的时候,傅唯贤放开了她,声音沙哑的说着两个字:“呼吸。”
叶清涵如醍醐灌顶般的立刻大吸了两口气,但肺部的伤被牵动得彻底生疼了,她捂着胸口,蹙眉缓和着。
傅唯贤看着怀中女人的这一动作,脑海中只想到了四个字——西子捧心。
怪不得都说眼里出西施,此刻,傅唯贤深深体会到了,而且,在他看来,他的清涵比西施还要动人明媚。
看着她的痛,傅唯贤的心也被扯了一下,既心疼又带有些埋怨的嗔责道:“怎么每一次吻你,你都不知道呼吸呢?想把自己憋死吗?”
叶清涵的疼痛稍稍缓解,听了他这话,心中不痛快,这难道还怪我了吗?谁才是罪魁祸首?我又没让你吻我,再说,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你就吻我,这是非礼,非礼啊,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啊。
不过,他的吻真的好迷人,自己总是情不自禁的沉沦其中,忘记了思考,忘记了呼吸,难怪会有致命一吻这个词,他的吻的确会要人的命。
想着想着,她又沉浸在刚才的悱恻之中,眸子里尽是迷茫的晶莹,唇角勾出一个浅浅的弧度,下意识伸出舌尖了,将他刚刚留在她唇上的潮湿带入了自己的口中,她一点都不讨厌他的味道,甚至可以说有些喜欢。
傅唯贤的目光始终落在叶清涵的身上,小女人的每一个小动作也全部落入他的眼中,很可爱,也很,让人看了,便有一种想要犯罪的冲动,想把她身下狠狠的一番。
她的舌,是那么的柔软,味道也是香甜至极,傅唯贤想再尝一尝,不过,他还是抑制住了这个想法,不想他的清涵再因为剧烈的呼吸而引得伤口疼痛,没关系,来日方长,将来有的是机会品尝。
突然,傅唯贤有些邪恶的想到,她那的小舌尖若是游离在那里,又将会是一番怎样的蚀骨销魂,想及此,他觉得自己的忽的紧绷,而那里也有了些充血的感觉。
连忙轻咳两声,转移注意力,平复涌上心头的躁动,道:“晚上想吃点什么?”
叶清涵的思绪也被拉回,认真的想着,医生说她现在只能吃流食,所以,这几天,她的每一餐就是喝粥,喝各种粥,小米粥、大米粥、五谷杂粮粥、银耳红枣粥、皮蛋瘦肉粥,唉,她真的不想再喝粥了。
“面也应该算得上是流食,对不对?”叶清涵轻声问道。
“这个不行,没营养。”傅唯贤断然否定。
“每天都在打点滴,500毫升的葡萄糖呢,还有300毫升的氨基酸,营养应该足够了。”叶清涵嘟嘴道,“而且,一碗粥又能有多少营养。”
“你现在负担的不是一个人啊,”傅唯贤批评道,“而且,手术很伤身的,孕妇餐又不能正常吃,虽然这一碗粥里的营养未必很多,但能多补充一点就一点,难道你想让咱们的孩子营养不良?”
别的话,叶清涵感激的认同,可最后那一句“咱们的孩子”,叶清涵连忙摆手否认,“傅总,真的……真的只是我的孩子。”
而傅唯贤又是扣住她的后脑,将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送到了自己的唇边,不由分说的贴了上去。
这一次没有太过深入的吻她,只是吮了吮她的下唇,最后稍稍用力的咬了一下,引得叶清涵吃痛的“啊”了一声,他便放开了她。
叶清涵委屈的眼圈一红,“你做什么啊,干嘛总是这么欺负我。”
“这是惩罚,惩罚你说谎。”傅唯贤起身坐到叶清涵的对面,抓住她的双肩,态度极其认真的说道。
“我……”叶清涵顿住,“没有”两个字没有说出口。
他怎么能这么笃定,当然,这的确是真相,可是,在如今这个年代,确认一个孩子是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一般还是要相信检验结果,科学嘛。
然而,他,怎么能够只凭自己的一句话,而且,这句话她还正在拼命收回,可是,他还是如此认定。
如果说,他相信了这个孩子是他亲生,而他并没有趁自己手术中将孩子除掉,也就是说,他是想要这个孩子的。
叶清涵松了一口气,还好,他与傅太太的想法不同。
“你……你愿意保护他吗?”叶清涵不再否认,只是试探的问着。
“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我们的孩子,也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傅唯贤犹似发誓般的说道,并且加上了一个条件,“前提是,你不再离开我的身边,不要让我找不到你。”
一丝感慨溢满心房,而他给予她的那种莫名的安全感亦是笼罩在了她的心田,她相信,至少是此刻相信,只要在他的身边,她和孩子都是安全的。
“谢谢。”百感交集,最终却只吐出这两个字。
然而,傅唯贤对这两个字并无好感,手上不禁用力的压了压她的肩膀,低沉的嗓音像是叮咛的嘱咐,道:“对我,你不要说这两个字。”
叶清涵不是懵懂无知的傻丫头,傅唯贤一次次暧昧不清的举动,她很了然的明白,他对自己不是那种单纯的上司对下属的态度,也非因为是旧识而成为朋友的友谊,可是,他对自己又是什么态度呢?或者说,他把她当做了什么?
偶尔慰藉空虚的?还是打算长期的?
可不论是什么,都不是她叶清涵能接受的。
的确是与他发生了亲密的关系,甚至还产生了一个小生命,可这不代表她就要为此而无所顾忌的做他生活里的另一个女人,即便她还有些喜欢他。
必须跟他表明态度,否则,他还会做出那些事,虽然,那些事让叶清涵已经有些上瘾,但是,若能就此打消,叶清涵觉得自己还是能够戒掉这不算太深的“毒瘾”。
“傅……”总字还没有说出口,病房的门被推开了,段宁宁哭得跟个泪人似的跑了进来,一把拽开了坐在病的傅唯贤,抓起叶清涵的双手,激动的道:“吓死我了啊,清清,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段宁宁立刻收住,呸了三声,继续道:“长命百岁,长命百岁,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面对这样的段宁宁,叶清涵亦是落下了眼泪,“宁宁,对不起,害你担心了。”
“要不是看你这样,我恨不得咬你几口,你知道你让我担心多久了,开始还能有个电话,后来,完全断了联系,我每天都要打你电话三次,希望能趁你开机的时候找到你。”段宁宁一边哭着,一边埋怨着,虽是埋怨却也是充满了关心的怨气。
“事情……有些复杂,我怕解释不好……”叶清涵为难的说。
“你知不知道,公司里都传疯了,”段宁宁擦干了眼泪,并没有追问叶清涵原因,而是带着气愤的说,“他们说,你怀的孩子是傅总裁的,还说你做了他的。”说着,冲着身后的傅唯贤一指。
跟着段宁宁进来的林耀稍稍往旁边躲了躲,免得被段宁宁食指的延长线碰上,然后,看着脸色发黑的傅唯贤,耸了耸肩,唇语道:有她在,你别想瞒住什么秘密。说罢,对着段宁宁努努嘴。
你为什么要带她来。傅唯贤亦是唇语问道。
我是个能拒绝女人要求的人吗?林耀戏谑的回应,实际上,他是怕自己再骨裂住院,一个女孩子练什么不好,竟然练跆拳道!上次在酒吧担心她有事简直是多余,就算是喝醉了,恐怕也能像武松一样,醉打。
这两人的唇语对白,叶清涵她们自然是听不到的,而且,她们的注意力完全在段宁宁的高分贝里,段宁宁义愤填膺的说:“你知道吗?现在所有人都认为陆展风那个混蛋是受害者,骂你是个贪慕虚荣的负心女,我和in都替你辩解,可是,我们的力量太薄弱了。”说着说着,段宁宁觉得叶清涵并不像她这样气愤,反而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愧色,便放低声音,谨慎的问:“难道,你的孩子真的是傅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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