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室的旖旎,暧昧的气息包围着叶清涵,就在她几乎沉沦在的无尽碧波中的时候,她用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推开了傅唯贤。
“清涵!”傅唯贤恼怒的道,两次,两次了,不到一个小时,这个小女人推开了他两次。
只要清涵不愿意,他不会强迫她,可是,她为什么还不愿意啊,没有女人能抗拒他傅唯贤的索求,甚至,根本不需要他主动做什么,只要他一个默许的眼神,便有很多女人贴上来了。
而对清涵,他主动的讨好,用尽心思的,但是,最后关头,她拒绝了。
“再等等,求你了。”叶清涵可怜兮兮的闪着她的星眸,说道,“这事可能会影响母乳的质量……”
又是孩子,又是孩子,傅唯贤捶了下床,这还不是她亲生的呢,她都如此,若将来,等他们再有了亲生的孩子,那清涵的眼里、心里岂不是全然没了他的位置了吗?
不行,不行,上一次是意外,下一次,务必要仔细小心了,至少十年之内,绝不能让清涵怀孕。
手机闹钟响了起来,是喂奶时间,叶清涵按掉后,瘪了瘪嘴,不知道苏苏喝得惯奶粉吗?
想起了孩子,又是喂奶时间,更是那家伙刚才的放肆举动,不受控制的滴了出来,她忙去拿吸奶器,耐心的收集着。
叶清涵知道此刻让傅唯贤出去是不可能的,算了,也被他不止一次的看过,叶清涵也就不扭捏了,只是背对着傅唯贤处理着。
可傅唯贤怎能放过叶清涵的机会,不能做,再不靠这个舒缓神经,恐怕他会憋出毛病了。
傅唯贤帮着她扶着吸奶器,手指自然会“很不小心”的碰到那软软的地方,当然换来的是叶清涵的一记白眼。
傅唯贤看着那白白的被收集到瓶子里,下意识的问:“等苏苏回来再给他喝吗?”
叶清涵摇头,“不是啦,这些都会倒掉,很可惜是吧,没办法,苏苏也是个矜贵的,只能喝新鲜出炉的。”
傅唯贤勾唇一笑,待收集完毕后,他竟是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叶清涵的脸颊登时红透了,像一只熟透了的水,他,他怎么可以这样啊,叶清涵羞得不敢看他,而傅唯贤却是主动靠上来,邪邪的笑道:“很甜,跟你一样甜……不……比你更加甜。”
“不要脸。”被他这样,叶清涵只能嘟囔出三个字。
不过,不幸的是,被她说中了,傅唯贤的确不要脸,甚至可以加个“很”字。
“干什么这么小气,倒掉多可惜啊,物尽其用嘛。”傅唯贤凑到叶清涵面前,他的呼吸喷吐到清涵的面上,语气极其暧昧的道:“我喝了你的精华,为了公平,我把我的精华给你喝,栗子花味道的。”
上帝啊,能不能来一道雷,劈死这个妖孽。
看着叶清涵那副欲语还羞的娇俏样子,傅唯贤开怀的笑出了声。
叶清涵晃了晃脑袋,不想琢磨傅唯贤话中的暧昧,可记忆是个该死的东西,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迷乱的,以及她忘不掉的气味。
傅唯贤的唇不怀好意的凑了过去,叶清涵反应及时,用手挡住,他的唇落在了她的手心上。
“不让做,也不让亲了吗?”傅唯贤不满的道。
“你是不是应该去酒店了,今天是苏苏的百日宴。”叶清涵转移话题,提醒的说。
“我不去。”傅唯贤脸色一沉,不高兴的应道。
“不去?”叶清涵惊呼道,“不去怎么行?你是苏苏的爸爸,你若是不参加他的百日宴,会让宾客怎么想?”
“他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两个老头子大肆操办,目的能是什么?我才不上他们的当。”傅唯贤说得有些情绪激动,从怀里掏出香烟,可看到叶清涵,他忍耐着放了回去。
“你可以不考虑宾客想法,甚至不考虑傅董事长和蓝伯伯的颜面,但苏苏呢?让人家嘲笑他吗?等他长大了,知道自己的爸爸连他的百日宴都不出席,他会怎么想?”叶清涵言辞铿锵的道。
傅唯贤一时无语,沉默的走到窗边,望向外面。
叶清涵追过去,继续道:“纵使你不爱苏苏的妈妈,可孩子是无辜的,如果你不能给他一个完整正常的家,那你至少给他一个完整的百日宴,不要让他的生命轨迹里,因为你而有遗憾。”
说着,叶清涵的眼角闪出泪花,声音哽咽道:“我的运气差,没有一个能善待我的好爸爸,所以,我不希望苏苏跟我一样不幸。”
傅唯贤看向叶清涵,深深的看着她,良久,他微微点了下头。
“既然你想让我去,我就去。”他说道。
叶清涵笑了笑,主动的伸出双臂环住了他的腰,“谢谢。”
“你怎么那么为苏苏着想啊,若是不知情,我都怀疑苏苏是你的孩子了。”傅唯贤亦是揽住了她,吻了吻她的发顶。
“快去吧,别晚了。”叶清涵松开傅唯贤,推着他出了门,并叮嘱道:“别忘了拍两张照片。”
傅唯贤反手拉住了她,认真道:“清涵,跟我一起去。”
叶清涵连忙摇头,摇得好似拨浪鼓一般,“我……我根本没有身份参加苏苏的百日宴,还会……还会给你……给很多人带来麻烦。”说着,推开了傅唯贤的手。
傅唯贤叹了口气,歉疚的道:“清涵,很快,我就不会让你的身份这么尴尬了。”
叶清涵抿唇笑笑,没有表示什么。
※※※※※
傅逸年在傅家的大宅也给苏苏准备了一个房间,舒适的婴儿床,各种各样的玩具。
蓝若湄两臂交叉,一脸厌烦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桂姨给孩子换尿布。
当然,借着只有她们二人和这一个小婴儿的时机,桂姨跟蓝若湄说了说她偷听到的蓝百川跟叶清涵说的话。
“贱女人还是个野种。”蓝若湄没好气的说道,“傅唯贤瞎了眼了,看上一个这么低贱的女人,没准儿叶清涵的亲妈是个,亲爸是个呢。”蓝若湄用着极尽侮辱和不堪的词汇来形容,但仍不解她心中的气。
“湄湄,这件事咱们可不能小看了,先生为什么要认她做养女?八成是觉得你跟姑爷没什么希望了,盘算着给叶清涵一个养女身份,那姑爷还是他的姑爷,不影响他在公司的利益,可是,你没了先生的支持,这胜算就低了。”桂姨客观分析道。
蓝若湄听着气愤,揉碎了一张面纸,重重的丢到地上。正要说话,听到敲门声,便住了口,示意桂姨去开门。
傅唯德一手搀着傅逸年,另一只手里拿着一架拍立得,随着傅逸年的速度缓步进来。
蓝若湄看着傅唯德装孝顺的样子很想发笑,但最终还是忍住了,亦是孝顺恭敬的喊了傅逸年一声“爸”。
傅逸年笑呵呵的应着,直接走到苏苏面前,喜爱的将孩子抱起来,然后,唤了声“阿德”。
傅唯德举起相机,镜头对着那一小一老,嘻嘻哈哈的让他们说茄子。
此时,傅逸年哪还需要用“茄子”来伪装笑容,看到孙子,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
一次成像的照相机吐出一张有着宽宽的白边的照片,傅唯德捏在手里不停的抖着,大约一分钟左右,中间原本黑色的地方出现了傅逸年与苏苏的合影。
“湄湄,以后,你多带孩子过来,或者,索性搬过来住,你是傅家的儿媳妇,总住在娘家……不太好。”几句话,表达了傅逸年对蓝若湄还是认可的。
蓝若湄听了,心里乐开了花,但表面还是温婉大方的仪容,淡然道:“我也很想过来孝敬您,可是,我与阿贤正在办……”离婚二字没有说出,便顿住了,然后,委屈的眼圈红了红。
傅唯德在一旁看着,心中不屑的道:真会装。
“有我和你爸在,不会任由着阿贤胡来,只是,你也要大度些,别太较真。”傅逸年婉转说道。
哼,大方点儿,您老人家的原配妻子也不大方啊,现在不是旧社会了,男人不能三妻四妾,不斗小三,就要被小三斗倒了,您的原配妻子就是先例,傻瓜才会步她的后尘。
当然,这些话,蓝若湄只是在心里牢骚一下,表面只是淡淡的一笑,没说什么。
“湄湄,你跟我过来一下。”傅逸年说着,将苏苏交到桂姨的手里,又将傅唯德手中的照片要了过来。
蓝若湄跟着傅逸年来到书房,大概老年人偏好中式风格,傅逸年的书房中所用的基本都是古典的明清家具风格,若不是书桌上的那台电脑,否则,还真容易让人有一种穿越了时空的感觉,以为来到了古人的书房。
与书桌以一套金丝楠的四扇屏相隔的一张宽大的书案上,笔墨纸砚齐全,笔架上悬挂着各式毛笔,一方端砚格外醒目,蓝若湄认得,那是前年蓝百川在香港拍回来的,送与傅逸年的五十五岁大寿的贺礼。
书案的背后,是一排鸡翅木的书架,整齐的摆放了一排排书籍,木香混合着书香,彰显着主人的高人致雅之风,可蓝若湄心中睥睨,纵使行为举止高雅、谈吐生花,可那抛弃糟糠之举将所有的一切全部抹杀。
傅逸年引着蓝若湄走向书案的一方,他一边从书架上取下一本相册,一边对蓝若湄说道:“湄湄,阿贤的事……我管不了,但我还是很中意你这个儿媳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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