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桂知道叶槿口中的那所大学是哪一所,绝对是每个学生的梦想,回想早上听到的那一番话,如果让叶槿继续上学,那么,以她的聪明,再加上叶教授的教诲,极可能就会实现目标,如此一来,她就会登上金字塔的顶端,而自己,只能翘首仰望,不,绝不可以让这样的未来出现。
叶桂再度坚定了实施计划的决心。
“那很不容易哦,据说,要的分很高,县里都没有一个能考到那里,全省也是凤毛麟角。”叶桂说道。
“所以才要努力哦。”叶槿握了握拳,鼓励自己。
“希望你能实现你的愿望。”叶桂不阴不阳的说道,但在她的心里却是不屑的说:从明天开始,你的一辈子都要窝在这个小村子里了。
叶槿听不出叶桂话里的异样,单纯的以为她是在祝福自己,而心中更是愧疚,却又说不出,只能暗暗祝福叶桂将来能有一个比春生哥哥更好的丈夫。
十点一过,叶桂爬上了床铺,打了个呵欠,其实,紧张的她睡意全无,她也不能睡下,否则,所有的计划就破灭了。
叶桂不耐烦的让叶槿吹灭蜡烛,叶槿只能不舍的将手里的书塞到了枕头下,吹灭了蜡烛,但她的心思还沉浸在书中的字里行间,躺在细细的品味着文字的美妙。
叶桂背对着叶槿,佯装熟睡,而叶槿是渐渐的睡着了。
叶桂一早将小闹钟带到了,月光透进来,虽然不亮,但能够让她看清表盘上的指针和数字。
当闹钟的分针指到了12,而时针指到了三,叶桂的心几乎要跳出了胸膛,她掀开被子,蹑手蹑脚的准备下床,却还是惊动了睡眠清浅的叶槿。
“姐?”叶槿迷迷糊糊的唤道,睁开惺忪的睡眼向窗外望去,漆黑一片,“这才几点啊,你怎么醒了?”
“我……我肚子疼,去……去茅厕。”叶桂胡乱找着理由,跳下了床。
“肚子怎么疼了?”叶槿担心的坐起来,“会不会生病了?”
“没那么娇气,大概是下午喝了口冷水,我去趟茅厕就没事了。”叶桂搪塞着。
“我陪你吧,外面又黑又冷的。”叶槿说着,摸黑找着自己的衣服。
“不了不了,有手电,不会太黑,外面冷,而你的身子又弱,再冻病了,咱们一家人都没法好好过年了。”叶桂说着,趿拉好鞋子,披上衣服,向外跑去。
叶槿也没强求,自从掉进水库之后,她的身体就有些畏寒,一年四季,手脚都是冰凉的,叶桂一开门一关门,速度很快,可是吹进来的寒风还是让叶槿浑身一个激灵,她缩进被子,搓着双手,缓解着寒意。
叶桂走向后院的门,不知是哪家的狗吠了几声,吓得她就是一哆嗦,定了定神,她继续走着,走到了后院的门口。
叶桂轻手轻脚的拔下了门闩,打开了门,果然,谢冬生裹着棉衣蹲在墙角,村子里的路是没有路灯的,黑灯瞎火的,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个麻包。
谢冬生看到门开了,猴急的跑过去,因为总想着即将要发生的,他觉得他的那里都快憋爆了。
叶桂谨慎的看了看门外,用手电来回照了照,没有人,连野狗夜猫都没有。
两人没说话,叶桂指了指房门的方向,谢冬生会意,跑了过去,刚才,叶桂出来,房门没有从里面插上,谢冬生一拉,门开了。
屋子里的叶槿并没有睡,听到房门响,只以为是叶桂进来了,躺在没有动,瑟缩在被窝里取暖。
谢冬生将自己脱了个精光,手里拿着裤带扑到了。
叶桂站在门口,她听到了里面的挣扎,看来,谢冬生已经将叶槿的嘴堵上了,可是,从叶槿喉咙中发出的绝望的嘶吼,还是微弱的传出,飘进了叶桂的耳朵。
叶槿的声音渐渐消失了,替而代之的是谢冬生的喘着粗气的污言秽语,什么太干了,什么,什么欠,叶桂不想去听,捂着耳朵躲去了柴房。
叶桂坐在柴堆上,看着地上的白月光,呆呆的发愣,她的计划终于成功了,她终于打败了叶槿,以后,不论是上学的机会,还是春生哥,都是她的,不再是叶槿的了。
想及此,她笑了笑,但是,眼角还是了一滴眼泪,这样对小槿,是不是太过残忍了,可是,事已至此,一切都无法挽回了,她只能向前看、向前走,义无反顾。
一声公鸡的啼叫,初晓的阳光普照了大地,柴房里顿时亮了。
未睡的叶桂精神有些萎靡,她走出柴房,朝着她们的房间走去,刚到门口,就听到谢冬生蛮不讲理的吼声:“哭什么哭,你已经是老子的女人了,回头我叫我爹来提亲,什么都不会少了你的。”
“你……你……混蛋……”叶槿一边抽泣一边说道,“我……我要告你……”
“告我?!”谢冬生本就害怕这个,可是,他不能让一个小丫头挟制住了,犯上了混劲儿的他再度压上了叶槿,不顾她的还在流血,蛮横的冲撞着,口不择言的说着,“既然告我,那我就弄死你,反正都是要吃枪子儿的,到时候,咱们两个到了阴间,我还是让你做我的老婆。”
叶槿疼得喊出了声,但丝毫换不来谢冬生的同情,他一下比一下用力,看到叶槿的脸色因为疼痛而惨白,面容也扭曲了,才捏着她的下巴,恶狠狠的道:“还告吗?你要想告,我就搞到你不想告为止。”
叶槿被他的狠戾吓怕了,噙着泪摇头,“不告了,不告了,我不告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没骗我?”谢冬生的怀疑的盯着她的眼眸,不信任的问。
“我不骗人的。”叶槿哭泣的道。
“你发誓,如果你敢告我,你爹你娘都不得好死。”谢冬生威胁着道。
叶槿不说,他就故意来回,用那坚硬的东西拉扯着她的弱点,叶槿被他的动作得疼痛难忍,只能咬着牙,懦弱的发誓。
谢冬生这才些许放心,但还是侮辱着道:“你已经被我了,不会再有别的男人肯要你了,等我爹过来提亲的时候,你若敢不答应,我就去村子里嚷嚷,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跟我有一腿,不想让你们叶家丢脸,你就别给我找不痛快。”
叶槿害怕的颌首,此时的她还能有什么办法,是啊,她的身子已经脏了,也根本配不上那么好的春生哥哥了,如果嫁给这个畜生能保住父母的颜面,那么,就让这具残破的身子给父母换一个安宁的下半生吧。
也许,这就是她的命,叶槿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她不想看这个在她身上肆意起伏的男人,她不爱他,却要被迫着与他做男女间最亲密的事情,这样的强迫不会给她带来本应该有的欢愉,这种厮磨,只让她感到无尽的屈辱与痛苦。
谢冬生折磨叶槿本意是为了唬住她,可身体的本能,驱使他开始了一轮新的进攻,叶槿疼得忍不住的叫喊,这更加刺激了谢冬生的神经。
谢冬生癫狂了许久,终于爆发,而就在这一瞬,房门被打开了,门口站着惊愕不已的叶教授夫妇和小叶夫妇,而小石见此情景,立刻捂住了叶桂的眼睛。
是叶桂去前院叫大人们来的,她说她半夜闹肚子,一个劲儿的跑厕所,为了不打扰叶槿休息,便去柴房里歇着,清晨还跑了一趟茅厕,看到天亮了,就准备去叫叶槿起床,却听到屋子里有动静,还有陌生的男人发出的陌生声音,更有叶槿不断的喊叫声,她不敢冒然进去,就去求救了。
谢冬生看到事情败露,扯着谎的道:“我跟小槿在谈恋爱,我会娶她的。”
叶槿知道谢冬生混,怕他生出事端,丢脸的只能是她和她年迈的父母,于是,她咽下了苦果,对着家人含泪点头,只想息事宁人。
叶教授当然是看得出这件事里有叶槿的委屈,可是,他又能如何呢?女孩子的名声与贞操都很重要,但在现实中,更在乎的是名声,只要谢家能善待小槿,他就不追究了。
所以,当谢春生从学校返回村子的这一天早上,便发生了七婆登门提亲的事,而叶教授只能认可同意。
叶槿没有半点做新嫁娘的喜悦,她躲在屋子里哭得几乎要背过了气,可也只能忍着心痛斩断了对谢春生的情丝,内心苦涩的道:春生哥哥,如果有缘,我们来生再聚吧。
而叶桂则是添油加醋的将这件丑事告诉了谢春生,当然,她不可能跟谢春生说这件事的始末是她策划的,只是在那里装糊涂的对谢春生道:“我真有些看不懂小槿了,她一方面跟你卿卿我我,回了村子,又跟你哥偷偷摸摸,唉,还是小的时候好,她会跟我说心事,现在,什么都跟我藏着掖着。”
然而,谢春生看着叶桂的目光闪现出一抹不信任,可是,他也不再深究,不论真相如何,他也挽回不了现在的局面了,他的小槿成了他的大嫂,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可笑、更无奈、更痛心的事吗?
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