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阎行的一声令下,媪围县城中的守军们急速的依令而行。
当即那艳红而炽热的火把就驱散了黑暗,阎行和马玩引领着一万五千军们,大开西门的策马扬刃而出,随即就在呐喊声中直取西南要道而去。
在艳红色的火把光内,阎行一马当先的挥长矛大叫着:“金城阎行在此,挡吾着死!”的引军疾奔厮杀正急的要道口而去。
要按他所想的话,此时的敌军们因为围攻援军正急的缘故,那理所当然是要面向西南方向的把他们的后背全向着自己的才是。
在这样的情况下,要是自己突然大吼一声的杀至,那敌军们又安有不因为两面受敌,而惊慌得手足无措的道理?
而阎行素来都认为行军打仗最可怕的就是军乱,敌军们一乱的话则虽众亦不足持也!然而他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而且还错得异常的离谱。
因为当他挥矛策马的杀到近前的时候,西南边那本是杀声震天的声势,却突然间就消失了。
而且他还发现前方的火光中有一员青甲袍的大将,正骑白马、提银枪的排众而出的扬声大叫道。
“阎行,你已经中了我主的‘引蛇出洞’之计了,此时你们已经完全的落入了我军的四面合围之中,你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东莱太史慈!”阎行见得这将不由得心中就大吃了一惊的失声惊呼,旋即他就知道自己这回悬了,肯定是又上了那个鬼叽叽华飞的当,一头撞进了他设好的圈套咧。
当下他更无一丝迟疑的就扬矛大叫了一声“撤!”。
随即就急勒马头的打刺斜里引着众军们,由直奔西南方而转成划弧而起的带着“轰隆隆”闷雷般的马蹄声,直往西面奔去。
却不料正西方一列火光亮处,又有一将策马引军的扬声大喝:“巴郡甘兴霸在此,降者不杀!”
阎行见状再吃一惊!却只管片刻不停的引军就划了道圆形的,疾奔媪围县的西城门而去,身后华飞军的士卒们,则是纷纷放声大叫着“降者不杀”的追来。
一时声震旷野的引得四处声回,只惊得西凉众军们急跟着阎行的奔得,都不敢有一瞬间的停留。
当阎行一马当先划孤成圆的掉转马头疾奔西门而回时,阎行见得太史慈与甘宁皆被众军卒们给阻断了追击之路,他在得脱大难时,这心中不由得也为之有些自得的放声大叫道。
“该死的华歹贼,任你再如何的诡计多端,你也休想能捉住你家阎行大爷!”
却突见得前方不远处,艳红的火光四耀里,一员胖大的汉子正一刀砍那随自己出行并负责引领后军的马玩于马下。
“如何这里也有许褚?”
阎行见状登时就再吃一惊的大叫了一声。
乃随即就大奇着自思,老子方才明明见得那许褚挥刀跃马的,指挥着众军们疾奔西南去增援了,却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老子归去的道路上呢,莫非他还会飞天或是遁地不成?
阎行久随韩遂,自也由情报中得知这许褚的厉害,心知这许褚绝对不是个好惹的人物,且他知道身后太史慈与甘宁引军追赶甚急,当下他也不敢去想为马玩报仇之事。
只是大叫了一声“都速随吾来!”的,就继续引着麾下们在华飞军那“降者不杀”的震天大吼声中,直奔东南方向而去。
身后许褚见得阎行不战而走,乃大怒的虎吼连连着挥刀乱砍着,紧随阎行急奔划弧的西凉众军们,对着阎行逃跑的方向就追了下去。
却追不得多远,就见得前方艳红火现,一将引军列阵在前的大叫着:“西凉众军们,尔等已经无路可逃了,可速速下马弃械而降,降者不杀!”
许褚见状大喜的放声大吼:“文师给俺拦住那阎行。”
却原来慌不择路的阎行引军急奔时,却正好就迎上了因见得阎行挥军出城,就依令引军循原路要回奔原先驻地的苏则所部。
那顶盔贯甲的苏则在艳红火光冲天中,见得阎行引无数骑兵“轰隆隆”的向着自己所部疾冲而来。
同时他也听到了乱军的震天呐喊声内,许褚那依然显得巨大的嗓门所传来的呼唤声。
却不料苏则仅只在一愣之后,见得阎行等人毫无一丝减速的趋向,就更不迟疑的挥剑大吼道:“众军听令,与我左右两分的长枪突刺——杀!”
“杀!”大吼声中,其麾下们急速一分为二的在中间让出了一条道来,登时阎行就一马当先的引着骑兵们,风一般的由通道之中刮过。
却不料苏则的麾下们却乘机挥枪,相对着疾伸疾缩的好通乱扎,登时“噗哧哧、咴律律、嗷啊、当当……”杂乱声,就好一阵的夹着阵阵血腥气在滚烫的热血中飞扬。
是夜,太史慈、甘宁与许褚等将追之不及的被阎行引着麾下们急速的突破走脱,直奔那媪围南城门而去。
自有成宜和张横在城上见得阎行逃归,早已经令守军们弓箭齐张到南城垛边上,并大开南门的接应着阎行等军入城。
太史慈与许褚、甘宁等人引大军追来时,媪围城下成宜引军尽取长枪的两例摆开,城上张横更是挥刃放声大叫:“给吾瞄准敌军放箭放箭,速速放箭!”
登时媪围城上“梆梆梆”弓弦急骤炸响,急追敌军而来的太史慈等将,登时就碰上了一顿“咻咻”连声的夺命箭雨。
万幸三将的武艺高强,乃各挥兵刃的只一顿“叮叮当当”声急,就上护自身下护战马的守了个风雨不透。
恰于此时,华飞军中“叮叮叮”的清脆鸣金声适时的响起,于是众军卒们随即依令急退。
而幸运的逃得一命的阎行,在归城略微计点了番军马后,却只气得喉间一甜的两眼发黑着,只一口老血都险些喷出口来!
原是他此次带出城想去前后夹击华飞所率的一万五千军们,不仅折了那个负责断后却遇敌就想着要先循原路退回城中,反而碰上埋伏着的许褚而反被人一刀给砍于马下的马玩而已。
在归来后计点之下,阎行发现一万五千大军们竟然已经是仅余得近万人而已了,余者想来不是死就是降了的尽没于城外了也!
阎行在城中一时是又惊又怕,又羞又怒得险些吐血,华飞却在十八名贴身警卫的护卫下在那满是花香的凉风中,笑眯眯的在看着众军们于艳红的火把光下押送着俘虏并打扫战场。
正当华飞见得大事已定准备要回帐中去休息时,却突然闻得一阵喧哗之声自西面响起。“走,你跟俺去见主公,看俺今日不在主公的面前奏你个纵敌之罪!”
“许将军你放手,苏某如此做乃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你速速与苏某放手。”
“仲康你的手劲太大快些把手松开,休要伤了文师,是非自有主公决断。”
“是撒是撒,格老子的你个许胖子,不就是跑了个阎行吗,你至于跟文师生这么大的气,还要闹到主公的面前去?”
华飞听得这争执劝架之声,乃急忙引着警卫们就向着发声处走去,却见得火光照耀下,许褚正一脸怒容的揪着苏则不放。
“仲康住手!”华飞见状吃了一惊的乃急忙开声唤了一句,边急急向着他们跑去边高声的问道,“出了什么事情,怎么还对自己人动起手来了?”
“主公您来得正好,”许褚闻声回望见得华飞到来,乃怒匆匆的开声道,“俺亲眼见得这苏文师他方才纵敌归城,您说是不是该让把他给一刀两断了去?”
“主公,则冤枉啊!”苏则闻言不待华飞开声,便急忙开口的叫起了撞天屈来,“则当时见得那阎行尽是骑兵且没有一丝减速的势头,更兼则自思……”
“你冤枉个屁!”怒头上的许褚不待苏则说完,先虎吼着怒骂一声的打断了苏则的话头,又高声叫道,“俺当时离阎行就这么一点丁儿路程,你若是帮俺挡他一下的话,那阎行他又岂能跑得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