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洪基。”耶律纳阡冷眼看着耶律洪基,“父皇过世,你竟一点难过都没有。”
耶律洪基理直气壮,毫无羞愧,“今天我来,就注定了他的死。现在不用我自己动手,省的落了骂名,我自然喜过于悲。”
耶律纳阡冷冷一笑,“最是无情帝王家。果然不是虚论的。”耶律纳阡扬起脸,决然而冷漠,再无伤怀,“哥哥,你我生于帝王家,同争大位,既无两全之法,那就生死在此一决了!”
耶律洪基提起阔刀,奋力跃起,向耶律纳阡劈来。
耶律纳阡足尖点地,借力向后飞身躲过,直接飞出殿门。
耶律洪基刀锋落空,人落宫院,用力扔出一枚信号弹,凌空炸开,刹那间约近百人的死士从屋顶宫墙凌空而降,耶律重元大军迅速落了颓势。
耶律重元却并不见担忧,淡淡瞥了一眼这些黑衣人,也提到冲进战场,刀锋利光,杀人如斩草般利落。
耶律纳阡一声口哨声,数百名皇家亲卫弓箭手从大殿里面涌出,将打斗中的众人围起来,耶律重元率众迅速脱离战斗,退到弓箭手身后。
被围剿的耶律洪基大军,有人面露惧色,有人视死如归。
耶律重元把阔刀收回刀鞘,伸手捋了捋黑亮的胡须,扬起声音喊道,“皇上已有旨意立千珏公主为太子,继承大统,各位乃皇家看重的禁军,还望能够遵圣意、扶正统,莫要负隅顽抗。这大辽的江山终究姓耶律,不姓萧!”
台阶之上,殿门之前,耶律洪基和耶律纳阡依旧未停手。
耶律纳阡一边出招,一边扬声道,“哥哥!这满庭的鲜血都是我们的同族同胞的,他们没有死在战场上,却死在这宫墙里,这是大辽的耻辱,还望哥哥收手吧!”
耶律洪基满是恨意地看着耶律纳阡,“小妹倒是会蛊惑人心啊!”
被围剿的耶律洪基大军眼看就失了斗志,耶律洪基愤恨盈胸,每一招一式愈发急躁而毒辣。
耶律纳阡左躲右闪,招式下并无杀意。
满庭的士兵见了,更觉公主宽和,此刻投降仿佛成了唯一的出路。
耶律洪基却愈发痛恨,愈发想要逼耶律纳阡出手。
耶律纳阡瞅准了机会,长绫迅速缠上了那被钉在柱上的圣旨,用力一收。
耶律洪基眼疾手快,一刀斩断了红绫,圣旨凌空飞起,耶律纳阡和耶律洪基都使出全力飞身而起,伸手去夺。
两人错手而失,圣旨落入第三人手中,待三人都落了地,耶律纳阡转身,顿时心灰意冷,“萧观音。”
萧观音不紧不慢地把圣旨仔细地卷起来,一步一步朝耶律纳阡走去。
耶律洪基上前一步,“萧氏,圣旨给为夫!”这称呼,分明是在提醒萧观音,他们二人才是一条船上的人。
耶律重元上前拦住耶律洪基,两人打斗起来。
萧观音未理会耶律洪基,继续向前走,走到耶律纳阡面前,“宁儿。”
耶律纳阡平静地望着萧观音,“你打算帮我,还是帮你的夫君?”
“帮他亦是帮你。帮你亦是帮他。”萧观音把圣旨放进耶律纳阡的手中。
耶律纳阡蹙起眉头,眸光微凝,心中不解,萧观音既然已经嫁了耶律洪基,无论是为了回鹘江山还是为了玺冽性命,她都应该帮耶律洪基。
萧观音仿佛没看到耶律纳阡的惊讶神色,凑近了一步,附在耶律纳阡耳畔,低声道,“宁儿,两件事告诉你。第一,你不是辽帝的女儿。”
“荒谬!”耶律纳阡推开萧观音,怒斥道。
萧观音从袖中拿出一张旧绢帕,放到耶律纳阡的手上,“这是长姐让我在你即位后给你的遗书。”
耶律纳阡草草看了一遍,那些刺目的字,直直钻进她的心里,是母妃的笔迹,落款处“母常戚绝笔”的刺绣亦是实打实出自母妃之手。而那信上的内容更令耶律纳阡难以置信,自己竟然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