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慕笙在轻萧修炼习武的那些日子,她到现在还浑身发软,头皮发麻呢。
……
寅时四刻,慕笙就被人从沉沉的睡梦中叫醒了。
她睡眼惺忪,看着还漆黑一片的屋内,依稀有一个白色的身影站在自己的床前。
“几时了,还睡?!”
男子的声音严声肃立,慕笙顿时就清醒了一半。
她用力眨了眨眼,才看清来人,是刚刚才将自己收入门中的轻萧门主潇沂。
“几时了?这天都还没亮,你怎么起的这么早。”慕笙揉着眼睛,声色慵懒的问到。
“寅时都快过了,快点洗漱穿整,起来练功,我在屋外等你。”
潇沂说罢,就转身出了屋,而屋中的慕笙还一脸懵圈的坐在床上。
下一瞬,她才意识过来,寅时,才五更天就要起来练功吗!?虽然极不情愿,但是无奈谁让她现在反抗不呢,只能拖着困意下床准备了。
待穿带整齐后,她打开了房门,一阵冷风刺骨,冻得她又马上关上了门。
“嘶~这么冷的天,给我准备的衣服还这么单薄,这是想冻死我吗?”慕笙小声嘟囔着。
接着,那个索命的声音响起,
“慕笙,你今日是不是不打算从这个屋子里出来了!”慕笙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再次开门走了出去。
慕笙冻得不停上下摩挲着,来到了潇沂的身前,只见潇沂虽身着单薄的白袍素衣,仅一件青色大袖外罩,却看不出他有丝毫冷意。
“习武之人第一步要做的,就是强健体魄,根基扎不稳,做再多别的都是徒劳。”潇沂看她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缓缓开口道。
“强健就强健,那也用不着挨冻吧。”慕笙心有不满的喃喃起来。
慕笙是东川人,东川地处东南,四季温暖,她本就受不了万朝的严寒,如今让她就这么冻着,她着实有些无法接受。
潇沂自是不会理会她的那些抱怨,接着扎起了马步,又道:“跟我学,这第一步,就叫做扎马步,是为了修根基。”
慕笙学着潇沂的动作,扎起了马步。
“双脚外开的在大些,要与肩膀同宽,再向下蹲些,脚尖转向前,重心下移,慢慢的蹲深,双脚再大些,达到自己两脚直到三脚宽,双手平摆,手心向下。”
潇沂站直了身,走近仔细的纠正着慕笙每一个不标准的动作。
“脚,手,还有肩,在蹲下去些,背挺直……”
终于,良久之后,慕笙的动作才算调整到最正确的姿态。
“马步又称站桩,一是练腿力,二是练内功。俗称聚气。所以很重要,今日你就先扎上一个时辰,练完才许吃早膳。”
潇沂话一出口,慕笙脸都绿了,一个时辰,还是这么冷的天,这不是刚救回了自己就想要了自己的小命吗?
“一个时辰,会不会有点儿过分了?”慕笙小心翼翼的问道。
潇沂凑近,幽幽道:“过分?我七岁时开始练功,师父就让我在雪天中扎了两个时辰,你这不过才一个时辰,哪里过分?”
慕笙知道自己是躲不过了,她看了看天,月亮还挂在微微发亮的空中,冷风依旧阵阵不止,而自己正瑟瑟发抖的在风中扎着马步。
不过,慕笙还是不甘心。
“既然如此,那你呢?你总不能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不管吧,万一我偷个懒什么的,岂不是徒劳。”
潇沂怎会不知道慕笙的那点儿小心思,他走到了慕笙的对面,同样扎起了马步。
慕笙见他如此,自是再找不出什么说辞,只得乖乖的扎着马步,吹着冷风了。
不到三刻,慕笙就明显的坚持不住了,手开始下坠,还不停试图的将腿直起,可再看看对面的潇沂,纹丝不动,好像是个假人一般。
慕笙表情痛苦,但是看潇沂仍没打算叫停,也还是坚持了下来。
“喂,你真的不累的吗?”没过一会,慕笙看了看仍没反应的潇沂,开口问道。
“不累,你若是在动来动去,就重新扎过。”潇沂目光扫向她,语气严厉。
慕笙撇了撇嘴,“知道了,重新扎,还不如要了我的命。”慕笙低声念叨着。
“之前报仇的决心去哪了,如果连这点儿苦都吃不了,就不要提什么报仇了。”
一听到潇沂提起报仇,慕笙立刻收起了刚才的哀怨连天,严肃奋力起来。
“我吃得了,谁说我吃不得了。”
果然,潇沂还是得拿出他的杀手锏,才能真正制服了她。
不知在寒冷中又矗立了多久,慕笙只记得自己直起腿时,双腿已经麻木的没有了知觉,连走起路来都费劲,她本来想回到房间休息补交,却被潇沂直接带走去吃了早膳。
“一会还要练剑,不吃饭哪来的力气!”潇沂训斥道。
慕笙生无可恋。
潇沂先前的温润如玉她现在算是看清了,都是装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