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庭一事,颜卿寒也一直没有忽视,他上次同苏阙说的在等,就是在等人上钩,吕庭的事情其中牵扯的不可能只有吕氏,颜卿寒要做的就是将这些鱼目混珠的人统统一网打尽。
只不过,他还不知道吕岚已经另做打算,势必不能留下吕庭,而秦子衡也一直在寻找机会,将吕庭斩草除根。
“皇上,我们等了这么久,吕庭一直待在牢中,安然无恙,这些人倒也真的是沉得住气。”
苏阙与颜卿寒在崇政殿内,正商议着此事。
“他们没得到风声,自然按兵不动,苏阙,奉朕之命,就说吕庭招出了曾与他一同作恶,助他升位之人,朕倒要看看若是这样他们还沉得住气,那就当朕想多了。”
颜卿寒这一招声东击西用的倒是巧,苏阙很快按照他的意思将消息散了出去,同样得到消息还包括秦子衡,不过这对秦子衡而言,倒并非是件坏事,秦子衡知道自己动手的机会来了。
今日,为了商议上元节防卫一事,潇沂等人都未离宫,君荣与之相同,他虽不用共同商议,但是却要在宫中巡视,所以也未出宫。
入夜时分,君荣嘱咐好了侍卫之后,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他躲藏到隐蔽处,脱了官服,露出了早就换好的夜行衣,去掉了脸上遮疤的面膏,熟悉渗人的疤痕再现,君荣不再,秦子衡再现。
避开了所有视线,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关押吕庭的地牢。
果不其然,秦子衡来到地牢时,地牢守卫的士兵已经被人打昏,看来颜卿寒派出去的消息确实让他们慌乱了,由此可见,这想要吕庭性命的远不止一个吕岚。
有这些人为秦子衡清好了前路,秦子衡行动起来也更方便了些,他进入地牢后,地牢中被关押的犯人并不多,就在他寻找吕庭的时候,有一个人引起了他的注意,此人长发披面,手脚上着铁拷,看不清面容,但是衣着整洁,身上并无伤痕,秦子衡只是多看了几眼,便走了过去。
他找到吕庭的时候,吕庭正坐在牢房中,闭目养神,看起来还有几分悠闲,显然他还不知道颜卿寒在外面都做了些什么,现在的他怕是还在为自己可以晚死些时候庆幸,却不知道死亡正一步一步向自己逼近。
秦子衡用剑劈裂了牢房外的铁锁链,吕庭听到声音猛地睁开了眼,看到秦子衡的那一刻,他顿时大惊失色,不知是因为被秦子衡的面目吓到,还是因为有人刺杀感到害怕。
地牢这边有了动静后,苏阙等人就立刻得知了,也速速赶去了地牢方向。
地牢,秦子衡步步逼近吕庭,吕庭看秦子衡来者不善,大声喊道:“快来人啊!有人要杀我!有人要杀我啊!”
吕庭看着他慌乱害怕的样子,阴声道:“这牢里恐怕现在没一个能救你的了,你再这么一喊,岂不是让那些杀你的人都知道了你在何处?”
听到秦子衡这么说,吕庭立刻闭了嘴,颤声问道:“你...你是谁!?是谁..是谁派你来的!”
“都是将死之人了,有何必知道那么多,还是安心上路吧!”说罢,秦子衡手起刀落,吕庭瞪大了双眼,应声倒地,瞬间没了生气。
而此前听到吕庭叫喊的人,也赶到了牢前,正看到这一幕,秦子衡转脸看向几人,几人皆是吓得四散,“就这副样子,也敢来刺杀,可笑!”
秦子衡冲向一人,将他一手抓住,那人就被他钳制住了,“放开我,你放开我!咱们都是同道中人,既然你杀了他,那也省了我们的事,放开我,快放开我!”
被抓之人不断挣扎着,秦子衡封了他的哑穴,他便在出不来声音了,秦子衡将他带入了吕庭的牢中,用他的佩剑沾上吕庭的血,又封了他的穴脉,让他不能行动,解开了他的哑穴,起身低声道:“好自为之吧!”维昌
随后,消失在地牢中,而逃窜的快的人,也早已不知了踪影,等到苏阙颜卿寒等人赶到的时候,看到的正是秦子衡抓来的那人,拿着长剑一脸惊恐的对着吕庭。
“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那人嘴里不断重复着这句话,只是吕庭已死,不论人是不是他所杀,都已死无对证。
“把他关起来,严加审问!”颜卿寒厉声到。
苏阙察看了吕庭的尸体,一刀致命,“皇上,看来是刚死不久。”
“可恶,我们还是来晚了一步!”颜卿寒愤然道。
这吕庭一死,颜卿寒想从他身上抓出那些人,显然是没了机会,终究颜卿寒还是太过大意了。
离开地牢前,颜卿寒也经过了那个坐着一头长发披面的男子的牢房,颜卿寒停在了他的牢房前,语气和缓到:“皇兄,你可看到是何人所为?”
那男子摇了摇头,默不作声,颜卿寒轻叹了口气,随后便离开了。
如今不论是谁所为,就算是问出来了,人也不知去向,想在找出结果,只怕还要另寻他法了。
出了地牢,苏阙对方才地牢中的男子颇有好奇,“皇上,方才那人是?”
“朕的皇兄,前朝太子-颜瑾瑜。”
颜瑾瑜这个名字,苏阙可是再熟悉不过了,早有听闻当年东宫太子预谋篡权谋位,是当今太后吕岚发现,上告皇上废了他的太子之位将他打入了大牢,本以为此人早就身死牢中了,没想到如今竟然成了这般模样。
“皇上,前朝太子谋反一事,一直众说纷纭,皇上又是如何认为的呢?”看颜卿寒对待颜瑾瑜的样子,苏阙觉得这其中怕是另有隐情,所以忍不住问道。
“朕相信皇兄不会做这样的事情。”颜卿寒淡声道,加快了步伐离去,苏阙未语也快步跟了上去。
回到崇政殿时,潇沂与君荣都正候在殿外等着二人。
颜卿寒见到君荣时,便厉声问道:“你方才去哪了?”
“属下带着侍卫们在宫中巡视。”君荣坦然若之,面无波澜道。
“皇上,人没抓到吗?”潇沂看颜卿寒这幅样子,直到事情怕是不顺利。
“吕庭死了!杀他的人也抓住了,不过朕倒觉得是另有其人,那人不过是个替罪羊罢了!”颜卿寒说这话时目光一直盯着君荣,可君荣确实没有丝毫变化。
“皇上怀疑何人?”潇沂又道。
“尚且不知。”颜卿寒缓了缓气,冷静了些,淡声道。
然后,入了崇政殿内,几人也跟着一同进了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