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潇沂看向月烟,月烟有些担忧。
“别担心,你先藏好,我来应对。”
潇沂宽慰道。
月烟重新站回了屏风之后,潇沂开了门,见到君荣。
君荣看到潇沂,便直言道:“将军,属下有要事要禀。”
说着,就准备进入书房,却被潇沂拦了下来。
“有何要事?”
“此事事关重大,属下觉得还是到屋中商议的好。”看潇沂一反常态的样子,君荣的目光向屋内扫去。
却再次被潇沂的身躯遮挡住了。
“将军这是作何?”
“书房中杂乱,有什么事还是到偏厅去说吧。”说罢,出了书房关上了门,径直向前走去。
君荣跟了上去,一步三回头看了又看,知道书房中看来是藏了什么猫腻。
来到偏厅,潇沂坐了下来,随后问道:“什么事?”
“军营中的李骏李教头暴毙了,不知是何人所为。”君荣方才离开就是去军营中处理此事。
“李骏?怎么死的?”潇沂蹙了眉,他对这个人印象并不深,他不知道不过死了一个人君荣就说事关重大,未免太大题小做了些。
“是被人杀得,尸体就扔在了军营的训练场中,可见杀他之人的是故意为之,目的就是要让他曝尸于众。”
听着君荣所说,潇沂半眯着眼做着沉思。
“此人是什么身份?”
“其实营中死个教头本不是什么大事,可是麻烦就麻烦在此人的叔父是当朝李都督。”
潇沂对这个李都督可不陌生,当初可就是他一箭射在了杜若笙的身上,才让后来的事情一步一步顺利进行下去,不过也正因如此,杜若笙因为他那一箭差点殒命,想必颜卿寒在此事上也是对他一直耿耿于怀的。
“此事出了营中的人知晓,可还有其他人知晓?”潇沂抬目问道。
“好在这个李俊尚未又妻室,一直住在营中,所以他的死并未传到外处。”
“这件事暂不可宣扬,待我禀明了皇上在做打算,若是传入了他人耳中,别怪我没提醒过你!”潇沂厉声道。
“是,属下明白。”君荣躬身应道。
见君容无事之后,潇沂起了身,准备回到书房,月烟此刻还在书房中等着他。
不过君荣一早就察觉了不对劲,又怎么可能轻易让他如意,见潇沂准备离开,他也立刻跟上了前。
潇沂停了步,转过头,冷厉道:“跟着我做什么?”
“没有,属下只是回房而已。”说罢,君荣越过了潇沂,出了偏厅。
只是两个人都还没走远时,书房那里就有了一片骚动。
“啊!你...你是什么人?”
月烟本来在书房中躲得好好的,却没想到一个送参汤的婢女进来,见到自己吓了一跳,惊声叫到,一下引起了府外巡视的侍卫们的骚动。
等到潇沂和君荣赶到时,月烟已经被逼出了书房,被侍卫们团团围住。
“将军,方才就是此人说是德济堂的医女来送药,没想到竟然偷溜到了书房,不知有何用意!”那时守门的侍卫见到潇沂,便立刻来禀报道。
潇沂看着月烟,月烟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而君荣此刻明白潇沂要护着的原来就是此人,只是他还不知此人是何身份。
“没错,我不是什么德济堂的医女,不过我和你们的这位将军可是老相识了!”说罢,月烟手中扬起一片白色粉末,顿时她身边的人都被粉末迷得睁不开了眼,趁着混乱,月烟奔向潇沂,不知何时从袖中抽出一把短匕,抵在了潇沂颈间。
等众人回过神来时,月烟已经将潇沂挟制在手了。
“向门口走!”潇沂低声对月烟说着。
“对不起了。”月烟说着手下的匕首又近了些,此刻潇沂的颈间已经渗出血痕。
“你们都退下,要是再敢上前一步,我就杀了他。”听到月烟的喊声,众人纷纷不敢再上前去。
月烟一步一步向大门的方向而去,而同样对立这潇沂的君荣,嘴边闪过一丝笑意,“有意思,不过今天你是走不出这个大门了。”
就在月烟即将退到大门出的时候,潇沂一个背掌已经将她推向大门,却没想到,月烟却突然倒地,怎么也起不来,潇沂在转身看向君荣方向时,君荣对着他露出浅笑,躬了身。
潇沂握紧了拳头,眼睁睁的看着月烟被他们抓了起来。
“将军,您无碍吧。”君荣走到潇沂面前,表面关切的问道。
潇沂带着怒意看向他,冷哼了一声,便离开了。
“把她给我押下去,好好伺候!”
“是,教头。”
“哎,等等。”君荣突然叫住了他们,然后向月烟走去,君荣手指抚上月烟的脸颊,替她整理了因为挣脱而凌乱的发丝,轻声道:“看来你是潇沂的老朋友了。”
月烟水眸怒视着他,被侍卫押了下去。
客栈中,兰念是被店小二叫醒的,她醒来时房间内已经没了月烟的踪影。书包
“那个姑娘呢?和我同行的那个姑娘呢?”兰念急声问道。
店小二挠了挠头,不解道:“那姑娘离开前只让我把您叫醒,没说去了哪里,我还以为您是知道的,合着你们不是一起的呀?”
听到店小二的话,兰念摸了摸身上的信,掏出了信,上面写着的是“辰逸亲启”,兰念了然了,月烟这是怕自己有危险,所以她去冒这个险了。
兰念长叹一声,月烟怎么能这么傻,就算她不希望自己去冒险,也不能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去啊!
“她离开多久了?”兰念又问道店小二。
“约莫两个多时辰了吧。”店小二悠悠道。
“两个时辰!?”
“嗯。”店小二很肯定自己绝对没有记错。
两个时辰,现在已经过了戌时,兰念收拾了行囊,离开了客栈。
速速赶去了将军府,来到将军府时,这里已经恢复一片宁静,根本不知道方才发生过什么。
兰念带着一个白纱斗笠,来到了将军府门前。
“这位大人,我想向你打听一下,刚才可在这儿见过一个姑娘?”兰念细声问道。
“姑娘?没有没有!”侍卫摆手道。
“伯母,我们在这儿没见过,不过我们府中刚才倒是刚抓了一个行刺将军的姑娘。”
听到那侍卫的话,兰念身形一震,心中一惊,看来自己来的太晚了些,月烟已经出事了。
兰念自然不能再次就留,知晓了大概,就快步离开了。
她一边走着一边摘了斗笠,为今之计,只能去轻萧先找到辰逸再议了。
趁着夜色,兰念出了万朝城,向着轻萧而去。
……
月烟被俘,潇沂自是不能置之不理,那时月烟说有东西要交给自己,潇沂也不知会是何物,只是如果他此时出现在月烟身旁,一定会引起他人的猜疑,潇沂同样是急切难耐。
思索间,他重新回到了书房,想到了那时月烟手中拿的药箱,只是潇沂将药箱翻了个遍,里面除了药材就在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了,这不禁让潇沂陷入了愁思。
正踌躇之际,那时发现月烟的婢女正巧路过了书房外,看到书房们大敞着,潇沂站在屋内,潇沂自然也看到了她,将她唤住:“站住!”
那婢女吓了一跳,对潇沂问安道:“见过将军。”
潇沂从书房中走出,来到婢女身边,肃声问道:“是谁让你进书房的,未得我的准许我说没说过不准任何人出入书房!”
若不是她,月烟本可以顺利离开的,见到此女,潇沂心中不由得一阵怒火。
婢女见潇沂发了这么大的脾气,立刻跪在了地上,连声道:“奴婢刚进将军府不久,府中还有很多规矩不知,是..是君大人,让奴婢..让奴婢送去的,奴婢也没想到屋中..竟还有个人...”
婢女断断续续的说到,吓得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听到她的解释,一切看来是君荣搞的鬼,潇沂就知道,从这个君荣进了将军府的第一天,就一切都变得不对劲了,如今又是他,这个家伙分明就是故意在跟自己作对。
“行了,你下去吧,若再有下次,我决不轻饶!”
“是,奴婢再也不会有些下次了,多谢将军,多谢将军!”
随后,婢女迅速起了身,消失在了潇沂的眼前。
现在月烟被关了起来,东西也不见了,潇沂此时也是心急如焚,不过,月烟如今被关在了何处他也不曾知晓。
而将军府的一处密室中,阴暗朝森。
整间密室由青色的大麻石砌成,长约五丈、宽三丈有余,阴暗的室内摆放着格式冰冷的刑具,一张方桌置落于中央,桌上尚有一盏油灯,豆大的火苗不时跳跃着,散发出微弱的光亮。
密室中还充斥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不过一会功夫,月烟已经满身伤痕,被绑在木制十字架上,月烟低垂着头,早没了先前的生气。
不一会,密室走进一个人,他一身银白色的锦缎长衫,腰束玉带,腰间挂着一枚碧绿玉佩,玉佩随着他稳健的脚步左右摆动。
“君教头。”密室中的侍卫见到他,敬声唤道。
“怎么样了?还不肯说吗?”君荣看着眼前这个衣衫破烂,不言不语的人儿淡声问道。
“是,她说她和潇将军有仇,是来报仇的。”那侍卫回到。
“报仇?”君荣反问,随之轻笑一声,走向月烟。
“一个弱女子,来报什么仇?”君荣的手指缓缓划过她的脸颊,一用力,月烟脸上的皮质面具被摘了下来。
君荣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容,不禁放声大笑了起来,“报仇?都是老相识了,报什么仇啊!?”君荣一把捏起月烟的脸,月烟吃痛,缓缓睁开了眼看清了眼前的人。
月烟嗤笑了一声,随后到:“秦子衡,你就这点本事吗?”
听到月烟所喊,君荣放开了她的脸,不惊不怒,“你若是说出你师父在哪,我可以饶你一命,毕竟我还是懂得怜香惜玉的。”
“呸!别做梦了你!”月烟抬起头,唾弃道。
“不说?既然你不说,就不要怪我残忍了!”君荣指间现出一根长针,他缓步向月烟走去。
将长针深深地扎入了月烟的玉指间,十指连心,这指间之痛堪比锥心之痛,月烟却没叫出一声来。
“秦子衡,你的目的..不就是..想..想...引师父..师父出来,我..我告诉你..你休想..得逞!”月烟忍者锥心之痛,一字一句道。
鲜红的血从指间顺着长针低落,就连站在一旁的侍卫看到都觉得吃痛,更何况是一个女子,侍卫从前倒没觉得君荣是个这么狠厉的人。
“教头,此女还不能杀,这将军还没...”
“我用不着你来提醒!”还没等那侍卫说完,君荣就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