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术需用会读心之术的人,下一种符咒在被控制的人身上,而他用心念便可说心中想说的,做心中想做的,而被控制之人会跟着他所想做出一样的行为。”
“符咒?什么符咒?”辰逸不明道。
果然,事情还是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想来也是,向来没有天下掉馅儿饼的好事。
“那我就不知道了,不过秘册中有记载,也有教如何制作此符咒,秘册呢,我不是给你了吗?”月烟问道。
“秘册...秘册..”看辰逸支支吾吾的,月烟知道定然没有好事。
“你不会把秘册弄丢了吧?”
“没有没有,只是潇沂要用,被他拿走了,如今我也不知道他放在何处了。”辰逸还是如实说了出来。
“潇沂拿走了,他拿那个做什么?”月烟不解道。
潇沂自然不敢告诉他是因为他用了气脉相邻之术,若是月烟知道,怕是有惹出一场事端来。
“他担心我乱学乱用,你刚给我的时候,就被他拿走收了起来。”
听到辰逸所说,月烟点了点头,似乎很赞同潇沂的做法,悠然道:“看来还是潇沂能制服得了你,既然如此,那你就问潇沂他把东西放在哪里了吧,不过切记,凡是秘册中的秘术,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即便你能接受,那个愿意帮你的人他又能接受吗?”
月烟这么一说,着实让辰逸有些愕然,是啊,若是真的损害到了空明,他还能愿意帮自己吗?
“这些就不用月烟姐你担心了,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不打扰你了,你早些休息吧。”
说罢,头也不回的出了月烟的房间。
站在了院外,看着高挂的明月,辰逸的心中有些沉闷,也不知潇沂将秘册放在了何处,也只能明日传了书问他才能知晓了。
不过辰逸只希望此术不要付出什么代价才好,希望老天就在帮他们一次,哪怕一次也好。
回去的路上,辰逸遇到了杜若笙,这么晚杜若笙还没休息,让辰逸有些纳闷儿。
“若笙姑娘,怎么这么晚了还没休息?”辰逸停了步,先开了口,毕竟不好让人家一个女子先开口。
“在屋中有些憋闷,变相出来透透风。”若笙浅然一笑,温声道。
“天气虽不似冬季那时寒凉,若笙姑娘也还是当紧些的好,莫染了风寒才是。”
杜若笙发现今日辰逸有些反常,平常她可是最不喜自己,今日怎么与自己说话的态度这般和然,还真让他有些不适应。
辰逸似乎看出了她心中所想,又道:“上次轻萧遇袭的事情,谢谢你。”
面对辰逸突如其来的感谢,若笙有些惊讶,她可是从来没奢望过辰逸跟她道谢。
“谢我做什么?轻萧陷入危险,我也很担忧,不过是尽份绵薄之力。”若笙淡然道。
“其实当时我跟潇沂埋怨过,也讨厌过你,但是后来我想过了,此事本来与你无关,你能来相助,已经是仁至义尽,我们那般欺骗你,本来就是有错在先,我有怎么能怨你呢。你知道吗,潇沂那时可是极力维护着你,不让我道你的不是半句。”
杜若笙听到这话有些错愕,没想到潇沂也会替他说话,他还以为潇沂从来都不曾关心这些,无论从前到现在对自己也不过是利用而已的。
“没什么事,还是早些回屋吧,夜里天凉。”
随后,潇沂便回了房间。
杜若笙看着潇沂离去的背影,这个男子其实也没看上去的那么惹人厌。
凉风吹过,杜若笙感觉到了凉意,拢了拢身上的衣服,看来是该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杜若笙想起颜卿寒让她帮忙的事情,看来应该尽快些了。
第二日,辰逸就传了飞书给潇沂,告诉了他所有的情况,以及问到了秘册的下落。
“秘册....”潇沂想起那本秘册,自己那时用过后,就一直在为拿出过,如今放在哪里她还真的需要好好回忆一下了。
“将军,皇上传了令,让您现在入宫。”正当潇沂思索的时候,君荣从屋外走了进来,躬身禀道。
“入宫?可说是何事?”这个时候入宫,潇沂不免有些疑惑。
“未说,只说让您速速赶去。”
君荣摇了摇头道。
潇沂攥起了手中的飞书,起身出发去了皇宫。
来到皇宫崇政殿内,颜卿寒正一脸严肃的坐在高位之上,看到他的神情,潇沂心中闪过一丝不安。
“臣拜见皇上。”潇沂屈身问了礼。
“平身吧。”颜卿寒淡声道。
“皇上,此时邀臣入宫,不知所谓何事呢?”潇沂直声问道。好易
“边防传来了消息,突厥外族曼史那族最近又在蠢蠢欲动,屡犯边境,猖獗肆意的很!”
这个名字潇沂可不陌生,可是那时曼史那族明明大败而归,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返回,这根本就不可能。
“这才不过数月,曼史那族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并且还敢再犯?”这背后一定另有原因。
“朕已经派了人去打探,现在还没传回消息,不过正如你想的,这件事怕是不简单。。”颜卿寒自然也想到了。
“皇上是想让臣带兵前去镇压?”颜卿寒让自己入宫的目的,除了这个应是不可能再为别的了。
“暂且不急,朕此番叫你入宫,只不过是为了与你商议罢了,依你之见,此事会有可能是何人所为?”
潇沂顿了顿,脑中思酌了一下,才缓声道:“这...臣一时也无法定夺。”
他当然不知道,也没有头绪,当初东川之战他根本未曾参与,这后来的事也都是听别人所述,不过,在这个时候突然进犯万朝边防,给他背后撑腰的人定然不简单。
“你不知道也不足为奇,待查探的人回了信,朕会在派人通知你的。”
潇沂应到,随后便退下了。
若是曼史那族真的心图不轨,潇沂必定是要出征的,这个时候,颜卿寒既然告知了自己,这结果就可想而知。
出了未央宫,潇沂好巧不巧的遇到了一个人。
吕岚一身黑红宫袍,尽显尊荣,见到潇沂时,更是不可一世的姿态停在了潇沂面前。
“臣参见太后娘娘?”潇沂隐忍着对着吕岚见了礼道。
“潇将军?哀家可是许久未曾见过潇将军了。不知道潇将军近日可还安好?”吕岚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
“劳娘娘关心,臣近日一切安好。”潇沂站直了身,面色淡然的回道。
“潇将军,这皇宫朝堂不比你在民间闯江湖的时候,每一件事每一个人都关乎着的都是万朝及万朝百姓的,所以潇将军做事定要事事小心周全,这背后盯着潇将军的绝不止哀家这一双眼睛。”吕岚警声道。
“多谢娘娘提醒,臣知道该怎么做。”潇沂遏制住心中的怒火,吕岚的话无疑不再挑战着她的底线。
她在逼自己,逼自己承认自己的身份,可是潇沂偏不可能如了他得意。
看着潇沂极力忍耐的样子,吕岚心中暗暗得意。
轻萧遇袭之事,潇沂就已经料到吕岚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今日听她所言,潇沂便更加确定了,不过潇沂并不惧她,既然彼此已经知晓了真相,不知道吕岚看着当年因自己的“心慈”放过的人,以这样的身份站在她面前时,她又是作何感想,可有意思的慌乱无措。
“太后娘娘,人在做天在看,恕臣提醒您一句,凡事给自己留条后路,也不至于落得个如此境地。”
吕岚与他擦肩而过时,潇沂低声一字一句的说到,即便声音不大,但是足够让吕岚听到了。
吕岚侧目怒视向他,只听了一下脚步,变冷哼了一声离去。
一边走一边想着,自己当初怎么能这般轻易放过他,本以为他会自生自灭,如今看来倒是自己小瞧了他。
吕岚也一早的到了消息,边防犯乱,曼史那族又一次猖獗不已,而吕岚此刻便正是要到崇政殿内,与颜卿寒商议此事。
崇政殿内,颜卿寒一脸忧愁的样子,显然他并不欢迎吕岚的到来。
“母后,怎么今日突然道崇政殿来了?”潇沂故作不明的问道。
“皇上又岂会不知?这突厥进犯,皇上就不准备管管了吗?”
听到吕岚的话,颜卿寒就觉得一阵可笑,当初她可是只给自己派了两万老弱残兵去镇压突厥,如今有这般结局,她早该料到的。
“儿臣怎会不管,只不过如今突厥并未真正犯万朝领土,儿臣字不好先行出兵,这样反倒就是我们的不是了。”颜卿寒不禁不徐的说到。
“这都是要防患于未然,若是真的等到他们进房了万朝领土,皇上在有所作为,怕是已经晚了。”吕岚驳斥道。
“母后,此等事务还是不劳您费心了,您只管在这后宫中安享晚年,其他的事儿臣自会为您解决好,母后又何必这般杞人忧天?”颜卿寒的语气稍稍有了些厉色,似乎是在警告这吕岚什么。
“皇上,这是在斥责哀家涉足你朝中政事了吗?”吕岚和声问道,她的语气中是带了些的愠气。
“儿臣怎会责怪母后此事呢。”颜卿寒淡然一笑,心道着自然,但面上却是一片和谐明色。
“皇上,不要忘了哀家说的,这皇位你是如何才能坐上了,若是皇上忘记了,哀家不介意让皇上回忆起来。”
吕岚眸中带着凶狠,若是颜卿寒真的打算这样对待自己,吕岚也是不介意他们之间斗个鱼死网破的境界。
只不过如今的颜卿寒又怎么可能轻易地被吕岚威胁到。
“母后不会这么做的,因为母后不会看着这万朝的大好江山拱手让给别人的。”颜卿寒目光坚定道。
吕岚皓齿在嘴中紧咬,气恼了半天也没说出些什么来,最后只失望归去。
颜卿寒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中却闪过一丝落寞,他们母子之间不知道何时变成了这般,只为利益,自己在吕岚的心中有究竟是个什么身份,究竟是儿子,还是个能任她利用的傀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