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楚歌面带不屑,有钱人是可以装b,但是这么欺负人,就有点过分了。
“不然,呵呵!”蒋磐面带威胁的说道:“道了歉,滚蛋,若不道歉,不出二十四小时,我让你主动跪着向月月道歉。”
楚歌看向秦月,似笑非笑的问道:“你男朋友?”
“与你无关!”秦月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已经决定好了,就算楚歌不道歉就离开,她也会向蒋磐求情放过对方的,毕竟此事因她而起,无论楚歌人品如何,她不希望对方遭受无妄之灾。
因为她知道,楚歌和蒋磐,无论社会地位还是家世背景,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后者想要教训前者,易如反掌。
“哦,那就是不是你男朋友呗?”楚歌收敛了怒气,嬉皮笑脸的说道:“蒋磐是吧,你追秦月呢?早说啊,你刚刚吓死人家了,还二十四小时之内让我哭着喊着求饶,你是不是觉得你很霸气啊,很邪魅狷狂啊,是不是以为这话一出口,秦月就感动的不行不行的投怀送抱呀?”
蒋磐英俊的面庞一阵青一阵白,他实在是没料到居然碰到这么一个无赖,虽说刚才出言威胁确实有几分逞英雄护花的嫌疑,不过对他来说很正常,像他这种人,天天不装逼不打脸,那还活着干什么,在家打游戏多好。
“傻b。”楚歌冷冷的丢下一句国骂后,扭头就走。
蒋磐捏了捏拳头本想动粗,不过最终冷静了下来,淡淡的说道:“楚歌是吧,你放心,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这是秦叔的地方,我不为难你。”
楚歌理都没理他,自顾自的往外走。
精精儿笑嘻嘻的跟在身后,指了指墙上的一幅字画,讥笑着说道:“尽是些道貌岸然伪君子,活该一屋子赝品字画。”
“小蒋,留住他们!”一直冷眼旁观的刘怀古突然喊了一声。
原本楚歌和精精儿都跨出门槛了,蒋磐听见刘怀古让自己拦人,狞笑一声就突然冲了过去,长手一伸抓向了楚歌的肩膀。
楚歌根本没反应过来,只感觉到耳后一阵劲风,一脸茫然的回过了头。
谁知道当他回头的时候,只听精精儿怒喝一声:“滚开,不开眼的家伙,敢碰我家公子!”
精精儿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蒋磐已经倒飞了出去,摔到一张古香古色木桌上,连桌带椅,纷纷破碎。
倒地不起的蒋磐浑身剧痛,刚刚自己本来都快要抓到楚歌的肩膀了,谁知那个不起眼的矬子突然转身,紧接着自己眼前一黑就倒飞了出去。
面上毫无血色的蒋磐,望着面无表情的精精儿,没来由的心底升起了一阵恐惧。
其他三人也是面色各异。
秦月睁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十分失态的张着嘴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至于刘怀古则是面色阴晴不定。
而秦卫国,却突然站起了身,喃喃道:“莫非是。。。国术?!”
楚歌还处于懵逼状态,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精精儿悄声说道:“公子,这人心有歹意,粗通些气力,下的也是重手。”
楚歌可算是听明白精精儿这半古不白的意思了,蒋磐这家伙应该是学过武,而且刚刚抓向自己的时候还没留后手。
面色苍白的蒋磐,捂着肋骨站了起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秦月面前丢了人,双眼中如同要喷出火一般,朝着窗户大喊了一声:“老陈,给我进来废了他们!”
蒋磐这面刚说完,下一秒就冲进来一个人,相貌平淡无奇,眼神却是十分阴狠,一脸狞笑的撸起了袖子。
“陈师傅,稍安勿躁。”刘怀古微微挥了挥手,看向精精儿道:“你二人与小蒋的梁子,我尚且不管,不过你方才临走之前,看向那副《宣和画谱》时,居然暗指赝品,是与不是?”
“哦,你说这幅王泼墨那老鬼的画谱啊。”精精儿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搀扶蒋磐的中年人,一脸讥讽道:“我可没有说这是赝品。”
“哼,敢做不敢当。”刘怀古冷哼了一声道:“这《宣和画谱》乃是唐时王洽所做,我耗时多年搜寻而来,并赠与秦兄,岂是你一市井无赖可随意品评的。”
精精儿挖了挖鼻孔道:“老东西,爷爷话还没说完,这确实不是赝品,而是败品,一文不值的败品。”
“你说什么?”刘怀古彻底怒了。
当初为了这幅宣和画谱,他可是下了大力气,若是没有这幅作品,他怎么可能会和秦卫国搭上关系并且进入到这个圈子里,如今居然有人敢大言不惭说这是假的,他怎能不怒。
楚歌发现最近自己和上了岁数的老头子犯冲,先是赵春语,现在又跑出来个刘怀古,一个比一个老,一个比一个讨人厌。
不过楚歌也乐的当个吃瓜群众看精精儿打脸,别的朝代不敢说,唐朝的字画,那福娃肯定是专家。
这就跟楚歌穿越到二百年后,谁要是放首周杰伦早期的歌,但凡有一个字他能听清楚,那绝对就知道是翻唱的。
“福娃,你下场和他撕逼,怼死这老家伙。”楚歌觉得反正来都来了白折腾一趟,自己心里不痛快,也不能让别人痛快,精精儿可是打假专家,恶心恶心对方也好。
谁知精精儿却摇了摇头悄声道:“不可,昨日无常兄弟告诫过我,轻易得罪他人,若其人本性乃恶,则道德值可略微提升,若是本性为善,就是加害他人了,万万不可,这其中风险可非同小可。”
“你傻啊,你看这老不死的,一脸阴险,一看就不知道是什么好人,打假啊,你有什么可怕的。”
结果无论楚歌怎么说,精精儿就是不住摇头,死活不同意。
楚歌气坏了,你特么不打假你走之前埋汰人家的《宣和画谱》干什么,这不是有病吗。
见到楚歌二人鬼鬼祟祟的在那交头接耳,刘怀古愈加肯定对方是大言不惭了,出言讥笑道:“不知所谓,现在的年轻后辈,真是无法理喻道德败坏。”
楚歌气极,狠狠瞪了一眼精精儿说道:“算了,咱回去,以后你吃泡面没人给你买火腿肠。”
一听楚歌这么说,精精儿吓了一跳,眼珠子一顿滴流乱转后,悄声道:“公子,我不可作孽,但是你可以啊,你作孽没事啊,对啊,你作孽好啊!”
要是不是一帮外人在,楚歌都想一脚踹出去,你他妈才作孽呢。
精精儿说完后,飞快的跑了出去,没过多一会就回来了,肩上还扛着一个塑料袋。
一开始上车的时候楚歌就注意到了,不过也没多问,他还以为精精儿怕路上饿,里面装的是泡面呢。
谁知塑料袋子一解开,是昨夜范无救留下的那张发面大饼。
“你带这玩意出门干什么?”
“嘘!禁声!”精精儿神神叨叨的小声说道:“这可是仙家法器,怎可随意弃于家中。”
楚歌看着被滚成球的发面大饼,实在是无语了,怎么看怎么和仙器不搭边。
搀扶着蒋磐的陈师傅,舔了舔嘴唇道:“刘老,您要是问完了,我可就为我家大少爷报仇了啊。”
秦月刚要出声阻止,秦卫国却拉住了他,微微摇了摇头,看向精精儿的眼神,却十分的火热,如同发现了什么珍宝一般。
蒋磐也是缓过来劲了,看向精精儿说道:“刘老,这两个小流氓敢伤我,今天我必须讨个说法。”
三人就和唱戏似的,楚歌一会是骗子,一会又是流氓,到了刘怀古嘴里,又摇身一变成无赖了。
楚歌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拿出手机给精精儿,咬着牙说道:“掐表,记时!”
说完后,楚歌捧着发面大饼,吭哧吭哧就开始啃了起来,牙床都震的发酸。
除了精精儿外,屋内的一帮人全都傻眼了。
楚歌也是豁出去了,牙龈硌都出血了,还在那吃呢。
最终时间刚刚好,楚歌也把最后一块面饼塞进了嘴里。
就这么一会功夫,楚歌彻底给屋内所有人震住了。
被滚成球状头颅大的饼子,楚歌就跟饿死鬼投胎似的,往嘴里塞完之后,嚼都不嚼一下就咽。
楚歌也来不及问超没超出时间限制,冲到茶几旁,拿起茶壶就开始喝水。
眼看着一壶茶水全灌进去了,打了个饱嗝,楚歌这才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刚才差点没噎死。
见到众人震惊的无以复加,楚歌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扫视一圈道:“不是问我们这幅字画为什么是败品吗,我现在就告诉你们,因为,因为,因。。。。。。。。”
楚歌说不下去了,他突然发现一件事,那就是刚才他看那副《宣和画谱》啥样,现在看还是啥样,一点区别的都没有。
一拍大腿,楚歌这才想起来,当初范无救说过,发面大饼只是模仿精精儿最擅长的一项能力。
作为一个贼,精精儿最擅长的,肯定不会是鉴定古董字画,剩下的唯一可能,不是偷东西就是跑!
楚歌打了个饱嗝,彻底傻眼了,刚才血一上头,怎么给这茬忘了。
精精儿还在旁边煽风点火道:“公子,怼他,作孽啊,来啊,快作孽啊!”
楚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