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广彪找人堵过他,如果当时精精儿不在场,现在住院的就是楚歌。
现在年轻人下手没轻没重,尤其是那些小混混们,致死致残的也不在少数。
可想而知,赵广彪干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所以楚歌安排这些事,毫无心理压力,甚至和秦大宝商量好,若是赵广彪还要继续和他折腾下去,秦家的大宝少爷就该亲自出手赤膊上阵了。
到了那时候,可就不是给赵广彪天天堵那么简单的事了。
至于赵春语,则是三番两次当众说楚歌德行不足,换了别人,早已无法在古玩街甚至静海市古玩界立足。
可以说赵春语比赵广彪还要坏,后者只是让你受受皮肉之苦,可是前者,却是让你身败名裂生不如死。
楚歌是小人物,不敢说大话,也不敢做大事。
天子一怒,血流漂杵,匹夫一怒,血溅五步。
楚歌连匹夫都算不上,怒是怒了,可是不敢把事情搞大,如果不是为了刷功德值,他甚至都懒得搭理赵春语和赵广彪。
可是这二人毫不知趣,尤其是赵春语,前脚刚出院,后脚又开始找媒体人曝楚歌的“黑料”。
为了功德值,也为了这二人再也别弄什么幺蛾子,楚歌也不准备玩什么以直报怨或者以德报怨了,对付这种人,以怨报怨才是王道。
送花圈和一帮孩子跑进来哭闹并没有什么实质意义,楚歌只是想知道这样恶心和给两人添堵,功德值会不会上涨。
结果令人有些惋惜,范无救发来短信说功德值并没有任何变动。
所以熟妇出场了。
熟妇其实并不熟,只是化了浓妆而已,年不过三十,大名李素楠,王胖子从别的经济公司借过来的十八线演员,经常在一些本地婆媳剧中饰演活不过三集的刁婆婆。
李素楠不用继续演下去了,因为接下来的戏份全部被赵广彪的老婆抢了。
熊一样的力量,豹一样的速度,形容的就是她。
披头散发的骑在赵广彪身上左右开弓,粗壮的腰身压的赵广彪不能动弹分毫,左手成爪右手成拳,挥拳若重锤,挥爪如狂风,楚歌看的都有点胆战心惊,怀疑这老娘们是不是学过武术或者散打,下下都是面门和要害部位,毫不留情。
也就那么十几秒钟,赵广彪被揍的皮青脸肿。
本来赵广彪老婆行凶时间没这么短,楚歌怕出人命所以给护士和保安叫了进来。
眼睛都被揍肿了,赵广彪咪缝着双眼盯着楚歌,一副不共戴天的模样。
楚歌点燃一支烟,指着李素楠随意的说道:“知道她叫什么吗?”
赵广彪口齿有些不清,今天可以算是奇耻大辱了,看向李素楠阴沉的说道:“臭娘们,我记住你了。”
“楚总,今天这视镜可够新奇的,到时候您公司要立项电影的时候,可别忘了给我留个角色啊。”李素楠毫不为意赵广彪的威胁,笑着和楚歌招了招手后就离开了。
楚歌摆了摆手,再次看向赵广彪,微微道:“她叫李素楠,当然,她也可以演黄晓萍!”
“黄晓萍?!”赵广彪如遭雷击,听到这个名字后,也不知道是被打的还是被吓的,目瞪口呆。
“老赵啊,我和你不一样,也不是一种人,今天就是简单的让你长个教训,点到即止懂吗,帝都中娱公司和我之间的事,你掺和不起,我要是发现你还不长记性,刚才那大姐下次扮演的可就是黄小萍了,明白吗?”
赵广彪不再是那副阴狠的表情,呆呆的看向楚歌,最终重重的叹了口气:“好,你们大人物之间的事,我掺和不起,我赵广彪认栽了,不,是认怂了,只要你能大人不记小人过,以后我见到你就绕着走。”
见到赵广彪莫名其妙的的认怂,赵春语厉声厉色道:“彪子,你做什么,不就是泼脏水污蔑你吗,你住的那小区有监控,让你老婆调出来还你清白,咱们告他,上法院告他,告他个侵家荡产。”
赵广彪摇了摇头,看向赵春语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叹了口气,擦了擦脸上的血后,拿着随身物品就离开了。
因为他知道,他说服不了赵春语,也无从解释这一切。
体内留着同样血脉的至亲,也未必就不是面和心不合。
古玩这个行业太暴利了,赵广彪得了钱财,却也得了恶名。
赵春语不但得了钱财,还成了静海古玩行业的权威专家,名利双收。
只不过赵广彪心里清楚,赵春语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那些龌龊事,全都是自己代劳的。
楚歌能查到自己在外地养了小三,那么一定也能查到赵春语其他见不得人的事情。
到了如今,还有什么可权的呢,对方来到医院,明显不是为了给二人一个教训那么简单,他和赵春语二人,肯定有一个人得遭殃!
既然如此,自己何必又多嘴多舌。
赵广彪离开了,他知道自己的大伯下场肯定会很惨,他虽然不想目睹,但是更不想自己成了那出气筒。
楚歌看向赵春语说道:“赵老,我给您解释一下,黄小萍确有其人,你那好侄子的老同学,呵呵,富豪ktv的一个小妈咪,和你侄子关系很‘亲密’,亲密的经不起查,明白吗?”
赵春语神情莫名的说道:“小子,赵广彪作风上的事我管不着,他是他,我是我。”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是赵春语看向微笑着的楚歌,心里却有些发颤。
他侄子赵广彪从结婚以后就是出了名的怕老婆,就连他都不知道赵广彪在外面居然还有别的女人,没想到楚歌却调查了出来,而且看赵广彪的样子,和这个所谓的“黄小萍”关系肯定不止是亲密那么简单。
只不过对方真的像嘴上所说是“点到即止”而已,所以具体怎么回事赵春语也不太清楚,只是知道这个把柄的分量,很重,很重很重。
与赵广彪蝇营狗苟不同的是,赵春语十分爱惜自己的羽翼,很多事情都是赵广彪去办的,所以他并不怕楚歌掌握了自己什么把柄。
到了如今,根本不是一争长短的问题,而是胸中这口恶气,一定要出,而且还要是大出特出。
赵春语看向楚歌的眼神,充满了恨意。
换了当初,眼神里可以有不屑,有傲视,但是却没有恨意。
因为在他的眼里,他和楚歌,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人。
可是现在,却变成了**裸的恨意。
当日在鉴宝大会上,楚歌拿出以赵春语为原型的虬角作品后,数百观众哄堂大笑的场景历历在目,时隔近月的时间,对方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居然成了古玩行业炙手可热的新贵专家,这让自视甚高的赵春语恨意更甚。
“古玩界,有我,没你!”赵春语留下一句场面话后,转头就要离开。
他急于要从赵广彪哪里了解到“黄小萍”到底是怎么回事。
人老成精,通过刚刚的一幕,赵春语对楚歌有了新的一层认识,这不过太过模糊,所以他要知道前因后果,谋而后动才为上策,对方也不再是自己印象里任人拿捏的愣头青,自己先前的举动,太过草率。
可惜病房的第四波客人来了,将赵春语堵在了门口。
本来这波客人不应该来病房,只是楚歌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赵春语,所以才给秦大宝发了个信息改变了计划。
客人不多,就六个人,男女老少都有,行为举止很得体,没有大声喧哗,只是面容上不太好看,可以说是阴沉似水了。
赵春语愣住了,而且明显是认识这六个人的。
六个人里岁数最大的和赵春语差不多,最小的和楚歌年龄相仿,还有两个贵妇打扮的中年妇女,剩下两人四五十岁,一个穿着高档休闲装,另一个相貌平平,走路的时候却背着双手,看样子像是是某机关单位的领导。
带着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赵春语回过头缓缓看向楚歌,阴狠的面目不在,取而代之的,而是灰败,如同苍老了十多岁般的灰败。
“大件两个,小件四个,共计七百七十五万,你从卖家手里抽了四百多万。”楚歌一脸鄙夷的说道:“古文行业里,您可真是大拿,赚的比卖家都多。”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赵春语的语气里带着颤音,装傻充愣。
“今年上半年,你过眼的东西一共十九件,其中六件被他们六人买走,残次品、做旧过的、甚至还有赝品,都是经过你的手,过了你的眼吧,我只想问问赵老,咱们两个,到底谁才是古玩界的败类?”
赵春语看向面色不明的六个人,梗着脖子说道:“就算这些物件里有我看走了眼的那也实属正常,这行当,周瑜打黄盖愿打愿挨。”
楚歌走到了门口,不再是那副满面的笑容,厉声厉色接着说道:“好,愿打愿挨是把,赵春语你找媒体人,说我楚歌道德败坏卖,说我仿造赝品,说我买卖假货,而且还匿名举报我走私海象牙,我楚歌何德何能,居然让你,古玩街的名宿,古玩界的泰山北斗赵春语挖空心思致我于死地,既然你说愿打愿挨,可以。”
拍了拍手,原本应该离开的安佩面无表情的带着摄像师回来了。
楚歌冷笑着说道:“电视台这次做的节目,和古玩没关系,探秘的也不是古董,而是人,而是这个行业!”
睁大眼睛看向将话筒伸过来的安佩,赵春语再也支持不住,身子一软,瘫倒了在地上。
楚歌毫不怜悯这个已过古稀之年的老人,若是自己不反击,身败名裂的或许就是自己。
赵春语没几年活头,可是自己呢,才刚二十多岁,还有大把的光阴,若是真的背负着不白之冤又如何继续生活下去,至少在静海是没有立足之地了,有的时候,对别人心软,又何尝不是对自己冷酷绝情。
“我朋友和老舅,在电视台的安排下,十九件东西一一过目后,才敢找来媒体人举报你。”楚歌冷笑道:“你呢,又调查过什么,问过谁?看过什么?就凭你赵春语三个字,还是凭你专家的身份,居然敢信口开河去造谣,你以为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