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和范无救约定好五天的时间后，他觉得留下扈三娘基本上是没多大希望了，到时候只能再想别的办法。
对于范无救，楚歌内心里一点尊敬或者是敬畏之心都没有。
勾魂的和离婚律师俩词组合到一起。
黑无常和电瓶车组合到一起。
鬼差和还贷款组合到一起。
这种画风换了谁都一样，内心同样升不起丝毫的敬畏。
谁特么没事会敬畏一个天天骑着电动车东借西凑还贷款的小律师啊，哪怕这个律师叫做范无救！
别的大人物，哪怕用小人物的外皮去伪装自己，可是不经意间的一举一动，不经意间散发去的气势，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上位置气质，都会让人心存敬畏。
再看范无救呢，明明是勾魂索命黑无常，别说不经意间了，市侩、斤斤计较、胆小怕事，就差印在他的脑门上了。
对付这种人，楚歌很有经验。
楚大顺性格就这个鸟样子，吃软怕硬，范无救也差不多。
到时候实在不行的话，楚歌就按照徐福说的来，不过到时能不能下那个狠心就不知道了，而且不可控因素太多了。
要是徐福那一针扎下去了，人是到了下面，就算是顺利的话见到了楚大顺。
万一楚大顺这个老王八蛋嫌弃在酆都孤苦寂寞，见到楚歌正好来了，直接让他当孝子贤孙扣下面了不让回来了怎么办？
最终只能决定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如今既然扈三娘想爱一下子，那么就别耽误时间了，直接带她来看看秦大宝，顺便和秦卫国商量商量电影的事，算是做两手打算了。
可惜两手做打算，两手都不硬。
扈三娘见是见到秦大宝了，只是两个人的画风特别的不对。
楚歌觉得自己身边就没一个正常人，包括已经很正常的秦大宝也开始慢慢变的不正常了，因为两个人的对话是这样子的。
扈三娘：“你为什么替我挡了一刀？”
秦大宝：“因为我怕你打我。”
扈三娘：“我再问一次，你为什么替我挡刀。”
秦大宝：“其实我是不想见到你流血。”
扈三娘：“你觉得姐姐美吗？”
秦大宝：“美！”
扈三娘：“那你追我好不好。”
秦大宝：“不好！”
扈三娘：“为什么？”
秦大宝：“因为我怕你打我。”
扈三娘：“那你觉得姐姐美吗？”
秦大宝：“美！”
扈三娘：“那你追我好不好。”
秦大宝：“不好。”
“因为你怕我打你对不对。”扈三娘妩媚一笑，极具风情的说道：“算了，我还是直接揍你一顿吧。”
秦大宝翻了个身从床上起来，十分温柔的说道：“好！”
要是换了楚歌，没准就是一番深情告白然后一吻定情。
当然，其中是有风险的，容易被打成高位截瘫。
或许这就是秦大宝的聪明之处，喜欢不喜欢扈三娘先不说，不变成植物人就好，主要是冒不起那个险。
楚歌已经实在没办法继续听下去了，这俩人太恶心了，还是直接下了楼去找静海市风一样的男子吧。
秦卫国还是那副鸟样子，叼着跟和擀面杖子粗细似的大雪茄，乐呵呵的看着楚歌。
知道的这是雪茄，不知道以为秦卫国要擀面皮包饺子呢。
楚歌也懒得兜圈子，直接主题：“电影，我帮你们拍，但是，我能力有限，钱没有，人才也没有，而且还要让我三姐参演，当然，福娃和我老舅要是能参演就更好了，而且必须捧红我三姐。”
楚歌很贪心，要是能让精精儿和徐福也成了公众人物的话，那么就等于上了双保险，省的哪天再出事范无救又过来逼逼叨叨的。
见到秦卫国吞云吐雾的样子，楚歌心里充满了鄙视。
装逼犯！
殊不知秦卫国也觉得楚歌还是那副鸟样子，纯粹也是一个在逃装逼犯！
都什么时候了，还装低调，还没钱，没人才。
没钱你没事总去的捐钱，上千万上千万的捐。
没人才你身边那些能人异士哪来的，五一大酬宾回馈的啊？
不过秦卫国早就习惯了楚歌的模样，笑了笑说道：“没钱倒也无所谓，这方面的问题应该解决了。”
“嗯？”秦卫国有些好奇，难道对方或者秦擎插手了？
秦卫国指了指楼上说道：“之前你们不是陪着大宝去办这个事了吗，那个叫做吴鼠的老板，已经答应投资了，不久前也和你说过，没当回事吧。”
楚歌除了苦笑也没别的表情了。
秦卫国确实说过这个事，不过他没当真更没在意，现在想来，秦卫国肯定是派高忠和那个吴鼠“促膝长谈”了一番，具体谈的什么内容也很好推测。
而且促膝的肯定是吴鼠，更大的可能是他不促膝也没没办法，因为狗腿都被打断了。
拿你全家一家老小的性命，换你全部身价投资拍电影，二选一。
这应该双方“长谈”的主要内容。
吴鼠不傻，百分之百选择后者。
而且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该怎么选。
有的时候，身份差距太大，大到了已经没办法反抗的地步。
秦家的权威和能量，在静海市，一般人还真就反抗不了。
从蒋磐他爹将父子二人数年的心血拱手相让就可以看出来，秦家，太他妈畜生了。
巧取豪夺。
秦家巧取都省了，直接豪夺。
秦卫国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表情说道：“我看这个贷款公司就是一个很好的渠道嘛，要是后期资金跟不上，完全可以让大宝在多跑几家，不行的话，我可以让老高去协调。”
楚歌一脸无奈。
秦卫国真要是这样做，对静海市小额贷款行业不亚于一个致命的打击。
借给别人钱，大不了要不回来钱打了水漂。
借给秦大宝，钱要不回来是小，一家老小的性命都被人家攥手里了。
估计高忠真要是和一帮小额贷款老板交涉的话，也不用什么合同了，就是一句话。
要不拿钱出来拍电影，要不杀你全家！
不过楚歌对这些小额贷款公司也没什么好感，当然，厌恶也谈不上，秦家怎么折腾都行，这是别人的事，把钱的问题解决了就行。
呲了呲牙，楚歌试探性的问道：“你们秦家这么厉害，有没有什么办法，把一个人在五天之内捧红，网红也行，就是让很多人的那种红。”
“你想让扈小姐成为公众人物？”秦卫国面色不明的问道：“理由是什么？”
楚歌十分认真的答道：“不红她得死！”
“明白了。”
嘴上这么说，秦卫国的内心里，却对这个答案可谓是哭笑不得，当然，对于楚歌的理由他是不相信的，要是换了一个十八线小演员说出这句话他还会信，而且这也是一帮小演员们内心的真实写照。
而且还是那种别说不红得死了，只要能红，让他们死估计都行。
可是楚歌不同，扈小姐不同，秦卫国的眼里，楚歌的小团伙，那都是大能。
“有办法吗？”
“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不如你先为我答疑解惑吧。”秦卫国摁灭了雪茄，一脸正色道：“我们应该有很多可以谈的话题，我们明明是一种人，可是似乎你以及你身边的朋友，总在若有若无的和我们秦家保持距离，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楚歌看着十分认真的秦卫国，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华夏只有不到百分之十的精英，而秦家，而秦卫国，更是那百分之十里的百分之十。
而楚歌，则是剩下的那百分之九十里的普通人、小人物，通俗点来讲，就是蝼蚁。
他们的生活里没有星巴克，没有风投，没有比特币和heres。
他甚至都不关心帝都的高房价，再怎么涨幅，与他又没有什么关系。
虽然现在和秦家产生了交集，可是当有一天秦卫国回了帝都，秦大宝回了帝都，楚歌最终还是要在自己的故土，也就是静海这座三线小城市生活，也终究会消失在秦家这种精英的视线里。
楚歌关心的是外卖平台上的商家有没有折扣和抵价券，关心的是他和三人组如何快快乐乐的在阳间里生活，无忧无虑。
若是秦卫国说他对外卖平台的抵价券有兴趣，内心里也向往无忧无虑的生活，那么楚歌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带信的。
他作为一个小人物，在这座钢铁森林里漂泊，生活里全是苦，唯一的乐，也是苦中作乐。
他的眼界有限，一个月以前他都没有听说过什么四大家族，哪怕是路过蒋氏大厦的时候都会羡慕那些进进出出的白领金领。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哪怕住在蒋氏大厦的顶层公寓里，骨子里依旧是一个这样的人。
他不会像里的主人公一样，遇到了贵人，或者有些奇遇，就会有了王霸之气，就会变的杀伐果断，突然就会有了野望，更不会变成秦卫国这种人。
现实中，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秦卫国难以理解很多很多东西，在静海市古玩街那座门市小二楼里、在火车站的阴暗角落里、在二手烟周围、在马路上每一个交叉口，很多人，甚至所有人，除了去脚踏实地的工作着，剩下的，只是睁着眼睛做梦。
这一切的一切，就是答案。
所以楚歌无法解释，也是不断拒绝秦家橄榄枝的理由。
看着秦卫国那张期待答案的面孔，楚歌很想呐喊出来。
“靠你妈，因为有一天你发现老子没有了利用价值，我还会回到那些无忧无虑苦中作乐的生活里吗。”
“靠你妈，因为老子只是个小人物。”
“靠你妈，这就是答案！”
可是楚歌喊不出来，因为就算说出来，喊出来，秦卫国依旧是不信的。
哪怕楚歌拿出证明，证明自己是个小人物，不是对方眼中的奇人异士，不是对方眼中的隐世家族核心子弟，不是对方眼中扮猪吃老虎，可是结局呢？
结局只是秦卫国和秦家人认为楚歌给他们耍了。
耍秦家人，是要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