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店里之后,四个伙计正在兢兢业业擦着屋子,有的拿着鸡毛掸子拂尘的,小钰则是拿着抹布抹桌子,大丫则是将凳子一一摆齐,小川看见柜台脏了在收拾柜台。
整个屋子里焕然一新,白容见到他们如此的勤勉于是给了四个人各自十个铜板。
四个伙计有些不好意思,于是道:“这些钱我们不能收,我们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情。”
白容对这个回答很是满意,于是做出一副凶相来,道:“这些钱是你们应该得到了,谁要是不要的话...”
伙计们看着白容生气的样子只好把钱收下。
傍晚红霞千丈,烈日已然消失踪迹,一到夜晚便会有凉爽的风吹进来。
早餐店的灯笼高高挂起,白容关上了门,胥策亦正在一个桌子上看书,顾子渊望向窗外不知到在想什么事情。
四个伙计在板凳上打着瞌睡,只有予恩强忍着不闭上眼睛,白容看到他们都累了,于是撵他们回去休息。
“不行,我们应该要看到熄灯的,白姐姐不睡我们就不睡。”说话的人是小钰,她也已经困得不行了,眼里充满了血丝。
并不是他们偷懒,吃不起苦,只是以前的那种危险的生活过去后,一股松懈便会袭来,他们好不容易能休息好了,只想美美的睡个天昏地暗。
“不行,你们必须去休息。”白容的态度很是强硬,四个伙计只好去睡觉了。
白容坐到了顾子渊的身边,她觉得今日的顾子渊很是奇怪,似乎在和他自己生着闷气。
“今日的你真是奇怪,本来说的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就走了,这让他们会很尴尬的。”白容轻声道,手中把玩着桌面上的毛笔。
白容的面前有砚台,砚台里面有墨,桌子上铺开了一张宣纸,上面一个字都没有,白容则是,漫不经心的在宣纸上画横,又想起小时候老师教的画虾子,便随便来了几笔。
顾子渊依旧是摆着那一张臭脸,一双眸子望着不知名的远方。
“而且,我们并未让伙计们等我们吃饭,为什要说那种话。”白容接着问道。
顾子渊则是
把目光转过来,看着柜台,道:“今日是我不对,不应该这样做的。”
“不过洛展还这是一个有意思的人,她的母亲看起来也是挺讲道理的。”顾子渊此时此刻很想知道白容对洛展的看法。
白容听到顾子渊语气缓和了下来,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
“是啊,洛展看起来就是饱读诗书的那种翩翩公子,而他的母亲看起来知书达理的。”白容仰头看着屋顶,上面的木桩上雕着守财的神兽。
虽然看起来不是那么的栩栩如生,但是仔细看的话,还是能认出来的。
顾子渊看了白容一眼,心下一抽。
“洛展人看起来还不错,而且那日的话凭着他的学识一定会名列前茅的,却在有把握的时候来我们这里吃饭,为我们解决了难题,不得不说,这个人确实不错。”白容依旧是笑眯眯的。
她对于洛展很有好感,顾子渊也感觉到了。
“而且洛母的话,为人很是温柔,但是不是那种弱不禁风,而是柔中带刚,她是我见过的最中我意的女子。”白容对洛母的评价很高。
顾子渊听着,心里莫名的有些不舒服,只是这不舒服来的突然,却不知为何而起。
“若是能做洛母的女儿,也是人间的一桩幸事。”白容想起了以前的那些帮助她的亲人们,心里有些惆怅,那些人,恐怕此生是见不到了。
她仰着脸望着窗外的星辰,今日是越远之日,她忽的想起了一句诗,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
可她的故乡,在另一个与这个世界毫无关系的时空。
那些在那个世界的亲人,以后怕是再难相见了。
顾子渊听到白容这么说,心里是百般的不舒服,不自觉的板起脸,张张嘴,到底是没有说什么。
毕竟,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何生气,为何见到洛展靠近白容的时候,心里会想拉着白容离开,不让他们太过于接近。
长空中有鸟雀的鸣叫,不知道哪家商铺的女子咿咿呀呀的唱着前朝的小调,若有若无的传进早餐店。
“其实洛展也是算是一个不错的人,可以深交,以后和洛
展打好关系的话,在学院里可以少去一些麻烦。”白容继续说道,收回了看向窗外的目光,
一双好看的眸子盯着顾子渊,她一笑,顾子渊收了收支着脑袋的手臂,咳嗽了一声。
顾子渊不愿意听到洛展的名字,好似这个名字是什么洪水猛兽,他倒也不是害怕,只是从白容的口中听到这个名字会莫名的不爽。
“当然,在学院里我也会帮你打点的,毕竟学院也不是那么好混的,你可要好好学。”白容似是想起了什么,紧接着说道:“只要好好学,我相信你是可以的。”
顾子渊听到这话的时候,心中的阴霾似是消散了,一时间心花怒放,道:“我知道。”
这可是家中的女子为自己夫君应该做的事情,此时白容做了,他忽的觉得自己胜了洛展一次。
但是白容并不觉得这句话有失妥当,一直以来,她和顾子渊、潘婆婆相依为命,既然婆婆还未来,有些事她做了,并未觉得奇怪。
“好,你知道就好,小钰做的酸梅汤不错,喝吧。”白容端起酸梅汤小口的喝着,顾子渊则是摇摇头,道:“我再练一会字。”
在一边看书的胥策亦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们,然后端起桌子上的酸梅汤一饮而尽。
胥策亦总觉得白容和顾子渊耳之间的关系有些奇怪,但是有说不出哪里奇怪,今日一见,好似有了了解。
他觉得,顾子渊是喜欢白容的吧...
白容有些瞌睡,于是揉了揉眼睛,说:“我困了,你们两个也要早睡,我先去就寝了。”
两个人点点头。
待白容走了以后,顾子渊学了一会,便起身道:“我也有些困了。”
胥策亦从书中抬起头的,道:“子渊兄弟,你是不是喜欢白容啊。”
顾子渊似是被这个问题问住了,他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不是喜欢白容。”胥策亦的话说的铿锵有力十分清楚,顾子渊无法假装没听清。
他被打乱了心思,看着胥策亦陷入了沉思。
其实,他对于白容,不知道他对她是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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