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渊微微的怅惘,虽说是白容安慰了他,他心中轻松了一些,看向白容时,嘴巴抿成一条直线,终究是什么也没说。
“你好好想想吧,不要觉得无功不受禄,以后你当了官,我们去更大的更繁华的地方开店,到时候还是要仰仗你。”白容轻轻的撒下一把鱼食,与争先恐后的游过来,一张一合的吃着鱼食。
长夜中很是安静,唯有蛐蛐在低声鸣叫,潘婆婆满眼也是担忧,她觉得子渊总是想一个人抗下所有的压力,但是他尚且年幼,并不知有些的时候看重的面子,并不重要。
“容儿说的对,你要好好的想想,我们以后的好生活还是寄托在你的身上。”潘婆婆这时候也做过来,手中拿着厚实的小垫子。
潘婆婆的身体不好,受不了凉味,所以随身带着一个小垫子,在做冷板凳的时候,舒适一点。
年纪大了就该学会养生,毕竟她怎么挨也要挨到子渊功成名就一洗雪耻的那一日。
这是执念,在她的心中经久不息的执念。
“其实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顾子渊说了一句就不说了,毕竟有些事他无法开口,所谓承诺不过是安慰而已,但是对顾子渊这个信守承诺的人来说,承诺便代表着责任。
这么想想,其实白容的所作所为也并不是那么的令他没面子,只是他心中憋着一口气,就是要做出领你们惊讶的事情。
“算了。”顾子渊留下这么轻飘飘的一句,便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将手中的鱼食放下,然后道:“我累了,我去睡了。”
顾子渊进了门,然后宽衣解带,脑海中一直回荡着白容的话,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宽衣睡下。
潘婆婆则是在门口和白容面面相觑,他们不懂得顾子渊是怎么想的,只是有微微的感觉他们出了差错。
仔细想想,顾子渊是多么孤傲的一个人,虽然面上很是让人如沐春风,但是在他的心底的最深处,依旧是那个一个孤傲的少年。
手中的鱼食一撒,这些鱼依旧是吃着心爱之物,不食人间的愁滋味。白容望着朦胧的月亮,上面有乌云
一点一点的舒卷。
“其实子渊的心里我老是猜不透,兴许因为我是一个女流,男子的心思,总是那么的难猜。”白容惆怅的说,一边的潘婆婆微微的顺了一下她的长发。
“每个人的心中总是难猜的,圣人都难以做到知天下每一个人的心,佛祖也不会完的给人指一条不迷茫的路。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心有灵犀,更多的是磨合,才能有默契。”潘婆婆颤颤巍巍的拿起了手中的绣花,然后看向月亮。
白容叹息,然后说:“我只是想对他好,这也是有错吗?”
潘婆婆则是拿了一把鱼食喂着鱼,其实有时候,和顾子渊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她也难以理解他的想法,可能是少年心性都是如此吧。
不远处的高空有孔明灯飘过,明晃晃的像是天地间最明亮的星辰,白容是第一次在这里看到了孔明灯,在现代的时候,在高龙邻里的城市里,她几乎没见到过。
今日一见孔明灯,她不不由自主的说:“好像去看孔明灯啊。”
白容在说这话的时候莫名的想到了顾子渊的脸庞,想到的是他笑着的样子、冷漠的样子、淡然的样子...
无数的顾子渊涌入她的脑海,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为什么会想起他?
“等着放孔明灯的时候,婆婆给你做一个大的孔明灯,举世无一。”潘婆婆突然想想起了还在那个繁华之地的时候,她的故事。
天色已经渐渐地阴了下来,连月亮都隐匿了踪迹,看来这场雨是不得不下了。
“好了,现在该去睡了,明日你还要去店里。”潘婆婆这时候走到了火锅的面前,小心翼翼的收拾着残羹冷炙。
空气的火锅味依旧浓郁,只是火已经熄灭了。
“我来吧,婆婆,这些你都没接触过,容易烫到。”白容拿起两块抹布来,然后端起火锅走到厨房中,眼泪不知为何有眼泪流下,迅速的一擦,恢复到原本的平静。
潘婆婆则是拿着碗筷进了厨房,这里的厨房不错,她忍不住又环顾了一遍。
第二日的时候,顾子渊起得很早,白
容比他起得更早,潘婆婆还在睡着,两个人留了一张纸条给潘婆婆,说是子渊已经去了书院,白容去了店中,让潘婆婆不要担心他们。
胥策亦已经在早餐店的门口等候,顾子渊和白容则是在这里分开。
“怎么样,还在为昨日的事情感到烦扰?”胥策亦一看顾子渊的神情就已经猜到了。
“倒也不完是,只是觉得,一个男子在女人背后,不是那么的尽如人意。”
他们已经到了书院,施耐等也是如和白容约定的那样,给了两个人换了校舍。两个人则是去了原本的大通铺将东西搬回来。
回来的时候就见到白容退了一车子生活的必需用品。
“你怎么来了?”顾子渊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只是给你么送东西。”白容笑了一下,今日的她穿的是男装,又戴上了假胡子,可以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
“这二人间就是不一样,这里的东西都是如此的高档。这窗帘也不错,书桌也是上好的木材。不得不说,这一点府城书院比县城里的书院高了不是一点。”白容在宿舍里转了两圈,看起来对校舍很满意,觉得钱花值。
胥策亦则是进了屋子,他觉得这次白容不会给他送东西。
但是他猜错了。
白容不仅仅是给顾子渊带了东西,而且连他的那一份也不少。
“这些都是你们的东西了。”白荣给了两人各自一个大包,鼓鼓的,很有分量。
白容将东西一放,这里也不显得拥挤,甚至是有些温馨。
她很满意,看着顾子渊有些淡漠的样子,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她以为顾子渊还在为昨日的那件事生气。
“好了,你们也快点学习吧,我就不打扰了。”说完白容就拔腿就走,毫不犹豫的离开了。
胥策亦见到白容已经走了,顾子渊就站在窗前复杂的看着白容的背影。
其实他知道顾子渊是喜欢白容的,也想让这件事早日过去,便道:“白容其实是个好姑娘。”
顾子渊没有说话,只是默不作声的收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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