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江父便出门打猎了,背上背着打猎的工具和背篓,走在乡间曲折的满是青苔的小路上。
江松看着不远处父亲渐行渐远的背影,然后转身进屋。
江母今日也起的很早,今日的她穿着一身淡黄色的被岁月侵蚀的有些暗沉的粗布麻衣,眼里闪着精光。
他们现在要等着村民们都去农田的时,便是他们走出第一步的时候。
江父走的还算是早的,带着盒饭和水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松儿,我和你说的你可要记住了。”江母回头朝着江松说。
“记住了,娘你放心,我是一定会解决这件事的,在我的手里怎么会出现差错?”江松不同于往日的挫败,如今是自信满满。
这时候已经有村民陆陆续续的出来了,不少人都是拿着斧头,三三两两的拉呱走路,满是鲜活的气息。
长空中有雏鸟学飞,树木绿意葱翠被风吹的沙沙作响,犹如有人在轻声吟唱安静的曲调。
别看江松家是猎户出身,他家也有着一方田地,种着不同于其他家户的瓜果。
江父是小村落里有名的猎户,猎得的野味可以用来换粮食,所以他们根本就不愁粮食来吃。
“江家嫂子,咋还不去田地里务农啊。”一个壮实的乡间妇女朗声问。
“今日不去了,等着一会去山里打猎。”江母笑呵呵的说,尽管再讨厌村子里这些嘴里嚼着污言碎语的,但是她还是笑眯眯的回答。
“真好,正好也教教江松,这样的话,你们家的猎户就后继有人了。”
这话似乎从远远的地方飘来,还未落地就人影就不见了。
江松微微攥紧了拳头,江母则是安慰式的笑着说:“等着以后你娶了白容,他们就不敢这么笑话我们了。”
然后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些农民的背影。
其实他们并不是想去打猎,而是有着更可怕的事情去做。
眼看这里的村民越来越少,留在家中的大都是些无力工作的老朽。
“现在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我们开始吧。”江母对着江松说。
江松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吐
出来,看着不远处的错落有致的村落。
他的院子里有一棵树,如今绿意葱翠上面满是一些鸟巢,这是他做大事之前必定要做的一件事,就是深沉的望着大树一眼。
这样便会给他无法计算的安感。
“好,娘,我便去了。”江松似是用尽了身的力气,然后说:“相信我。”
江母的手心里也冒着冷汗,深沉的凝重的满含期待的望了她儿子一眼。
心里默默地祈祷着。
江松迈着沉重的步伐到了白容的家的门口,然后装作一副憨厚的样子,看着门前的顾子渊。
顾子渊刚跑完步回来,见到江松的时候委实有些诧异。
“子渊兄弟。”江松拦着顾子渊不让他进去,然后故作不好意思的挠头,道:“其实我来找你是有事的。”
江松扬起一个别扭的笑脸,然后拦在院子的门前,这时候的白容早厨房做饭,没看到门外的一切。
顾子渊虽然也听闻了江松和陈家姑娘的事情,对江松也不是很有好感。
“什么事情。”
但是看着江松这副憨厚的样子,也没有多加思考。
江松一看顾子渊上钩了,心里有些担忧和怯场,但是想起江母的话,一股恼怒的气愤在胸腔里炸裂开来。
他一定让那些看好戏的付出代价,首要任务就是要娶了白容。
“是这样的,这几日我家老头从山上捉了几只野味,前些日子拿出去卖的时候,总觉得算错了账。”江松的谎话并未引起顾子渊的怀疑。
顾子渊有些费解的说:“我们村子里不少的先生,你怎么偏偏来找我?”
的确,潘家村有不少的先生在私塾教书,这一问到把江松给难住了。
江松虽然在路上打了不少的草稿,但是没有想到竟然还会有这种问题。
一时间有些慌乱,他尴尬地一笑说:“这不是看他们都老了么,我不放心,求求你,帮帮忙吧。”
顾子渊见他都这样说了,于是便随着他走了。
江松的家离着潘婆婆的院子很远,顾子渊和他走在羊肠小道上看着风景。
本来顾子渊是
打算用这里的时间来学习的,架不住江松的苦苦哀求。
在去江松家里的路上,顾子渊时不时的觉得江松有些不大对劲,有些刻意的和他搭话。
“不知道江兄算错了什么?”顾子渊轻声的问,他有些防备的和江松错开一点距离。
“我...我那个啥....算错了被人嘲笑了,他们都笑我不担当,我也没说话。”江松前言不搭后语的,他自己觉得没有什么。
只是顾子渊印证了自己的猜得,这个江松绝对有问题。
问他算错了什么地方他也说不出个东西来,反而说村民们骂他不担当的事情,这两个并未有什么联系。
顾子渊便知道若是去了定然是有诈,心里责怪自己走的仓促,也没有来得及和白容说一下这个事情,若是自己出了什么事,白容恐怕也不知道了。
“我有本书忘了带,回去拿一下。”顾子渊的心里提高了警惕,正欲转身走却被江松拦着了。
“不需要书本。”江松只知道不能让顾子渊回去,拉着顾子渊的胳膊,不让他走。
顾子渊有些狐疑,看着江松一脸诚恳的快要流出泪来,他也没有什么办法。
只是在心中提好了警惕,告诉自己去了江松家以后要小心一些。
他对于江松的印象一直停留在淳朴的少年身上,就算是别人说了江松不担当,他也只是微皱眉头,什么都没有说。
这里很是安静,现在村民们基本上都去了田地里,所以这条小路上着实安静。
到了江家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了江母。
“子渊来了,快进来吧,我特意给你准备了好吃的,这些账你也给我们好好算算啊。”江母熟络的拉着顾子渊的手,往院子里大力的拉着。
顾子渊微微皱紧紧眉头,觉得江母有些热情的不像话。
他这些日子因为之前在潘大宝手下吃了不少的罪,便去学了骑射,身体的强度也是提高了不少,所以这也是他为什么敢单独来这里的原因。
不过,他还是太大意了。
在江母拉起他手的时候,江松已经绕到了他的身后,一记闷棍就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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