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村民们听着江母的话,更加坐实了是白容仗势欺人的猜测。
“你看看,江母好可怜啊。曾经我以为她是一个尖酸刻薄的泼妇,但是今日一看,原来她也不过是个母亲啊,看着自己的儿子被人欺负也很难受吧。”一个村妇肩上挑着水,有些心疼的说。
“是啊,若不是白容和顾子渊怎么会出这样的是事情,”这个人看看院子,小声道:“这就是有钱了吧。连官府的人都可以请的动,这就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江母虽然是哭着的,但是手依旧是胡乱的拍打着江父的肩膀。
她的松儿被官府的人给捉走了,她的松儿啊...她恶狠狠的看看着白容,眉眼间都是对白容的怨恨,若不是白容的话,她的松儿怎么会被官府抓了去。
“我们也走吧。”白容实在是不想待在这里令人作呕的院子中了,的确,江松的事情给她留下了很大的阴影,她甚至是不敢回头去看背后的房间,要知道,她再次进那个房间中是花了很大的勇气的。
这时候顾子渊回头看了她一眼,道:“好,我们走吧。”
顾子渊是心疼白容的,毕竟受伤害最大的便是白容,若是他再强大一点的话,会不会就不会有今日的事情了。
踏着余辉出了江松家的家门,白容克制住自己不去听江母的哭喊声,这个喊声实在是太热那个人心碎了。
白容微微的闭上眼睛,然后拉着顾子渊的衣袖出去了。
如今正是暮色四合的时候,北风凄厉的刮着,不一会恐会有一场滂沱的大雨。
“你还好么。”顾子渊停在潘婆婆的门口,轻声的问道。
“我还好。”白容收拾起有些害怕的神色,眼睛中闪烁着别样的光芒。
其实白容对于这件事还是怕的,毕竟一些事情有了心理阴影,在回首时,便会难以面对。
但是白容也相信,以后的日子里,她一定能走出心底的阴霾。
山雨欲来风满楼。
“潘婆婆,我们回来了。”白容扯出一个笑意,然后看着正在忙碌的潘婆婆的身影。
这时候潘婆婆转过身来,笑着说:“你们回来了?”
“子渊你去了哪里啊,可吓死婆婆了,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潘婆婆迈着小碎步走到了门口,亲昵的拉着白容的手。
她仔细一看,发现白容的脸上有着细小的疤痕,顾子渊也是额角有伤。
“你们这是怎么了?”潘婆婆有些急促的说道,她很是紧张这两个好孩子,毕竟都是她人生中重要的人。
顾子渊随意的编了一个理由,想要蒙混过去。
但是潘婆婆到底也不是一般人,看到白容的眼神里有一丝的惊恐,便道:“是不是江松那家人欺负你们了。”
她已经大抵猜出了是什么事情,恶狠狠的说:“我去找江松阿娘。”
顾子渊拦着潘婆婆,道:“我们已经报官了,江松也已经在大牢里了。”顾子渊淡淡的说。
他不想让潘婆婆为他担心,毕竟婆婆年纪的大了,一些事情还是不让她知道的好。既然潘婆婆已经猜到了,他便将事情说了出来。
“这个江家的小子也是欺人太人,你们把他送入大牢了也是做了一件为民除害的事情。”潘婆婆小声的说着,然后给两个孩子淘米饭。
“潘婆婆我来吧。”白容见到潘婆婆才流出几滴害怕的眼泪,她红着眼眶说:“我来吧。”
一边的潘婆婆将她揽入怀中,道:“好孩子,都过去了,不怕不怕。”
“嗯。”白容把脸埋在潘婆婆的怀中,贪婪地享用长辈给的关心。
在白容身侧的顾子渊则是拿起淘好的米,去了厨房,这个时候还是不在场好。
在他的心里一直对白容有愧疚,如今出了这件事,他的心里更加的难受,若是当时他留个心眼,是不是当时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了?
将淘好的米放入锅中,顾子渊狠狠的捶了一下墙。
更多的是对自己的不满意,下定决心要好好的练习防身术,然后教给白容一些。
“饭好了。”
已经将饭给做好了,白容则是已经梳洗好了面容,不再是泪眼娑婆的样子。
晚上睡觉的时候,白容忽的想起顾子渊一脸在乎她的神色。
她忽的想起在府城的时候,顾子渊的对她的意思,她不知道那只
是说说而已,还是说是说是真心实意的。
但是她此时还是没有想到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脑海中翻涌的是顾子渊的笑意,就像是三月的樱花,如此的美丽又朦胧不可知。
对于爱情白容的情感史是零,她还没有谈过一次恋爱就穿越来了这个小地方。从未想过爱情的她陷入了迷茫中。
昏昏沉沉的睡去,做了一个关于顾子渊的梦,这就是传说中的夜有所思日有所梦么。
“老爷子,你说我们要怎么办啊。”江母坐在烛光下缝缝补补。
外面是瓢泼大雨,门窗紧关,江父几不可闻的叹息。
“已经做了,就该做好准备了。”江父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眼里的光彩不再。
江母就只是哭,哭着哭着眼睛发涩。
“好了,你就不要哭了。”江父不耐烦地说。
“可是啊,你要知道,现在松儿已经坐牢了,已经是有污点的人了,若是在让这里的村民们知道,松儿是因为差点玷污白容进的大牢,估计这潘家村就不会有人嫁给我们家松儿了。”江母哭的是肝肠寸断,恨不得回去过去不让顾子渊挣开绳索。
“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现在的松儿,估计是连这个县城的姑娘都娶不到了。”江父说的话让江母越哭越凶。
“我们可怎么办啊。”江母哭着哀叹。
第二日的时候,雨后新晴。
江母默不作声的扛着锄头下地了,这时候有好奇的村民围上来。
“江母我知道你不容易,一定是白容那个小妮子仗势欺人,看看你们家江松,真是可怜啊。”一个村民愤愤不平的说。
“是啊,我们家松儿可怜的很,我们家松儿怎么就被那两个不怀好意的人盯上了呢?江松不过是请顾小兄弟看账,不知怎么的有了口角,就被官差给带走了。”江母说的很可怜。
她的心里却是在窃喜,果然白容没有将这件事的真相说出去,既然百姓们都可怜她家松儿。
那么,她便顺势而为吧,这真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这么想着,江母的眼里便涌出泪来。
这些村民们便更加相信是顾子渊欺负了江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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