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中飘散着饭菜的香气,这个锦衣玉帛的青年见到白容有些犹豫,依旧是沉稳的扇着扇子。
几个伙计面面相觑,见到这个青年,他门好像是找到了出路,要是白容将他们卖给这个青年的话,其实也是一个好的地方。
白容依旧是犹豫着,几个伙计双手不安的揉搓。
“我出两倍的银子买他们的卖身契。”青年到底是财大气粗,说出的条件很是诱人。
他认为白容一定会答应这个条件的,谁能抵挡着住金钱的诱惑呢?
每当他想要东西的时候,只要加价,东西自然会落入他的手中,此种办法屡试不爽。
“这些都是他们的想法,我说了不算,若是公子需要的话,可以留一个联系方式,闭店之后,我会询问他们的意见,若是有想走的,大可跟着公子归家。”白容还是讲选择给了几个伙计。
虽然白容拿着他们的卖身契,但是她从未把这些伙计们当做是奴隶,而是把他们当做朋友。
几个伙计听到白容这么说,心里是感激的,若是白容把他们卖给一些不怀好意的人,他们也只能是默默的接受。但是白容一直给他们机会,希望着他们能过上更好的生活。
“好,若是白老板愿意的话,可以来府城的夏家来找我,到了就说找夏家的二公子便可。”夏二公子优雅的放下筷子,笑着说。
此时的他已经吃好了饭,正欲起身离开,行至白容身边之是,轻声说:“恭候尊驾。”
说完便悠悠的扇着折扇离开了,夏家到底是大家,走的时候自然是有马车接驾。
门庭冷清,白容和顾子渊左在这里一下午,只有寥寥几人在午晚餐店吃饭,然后是一阵冗长的沉默。
到了晚上的时候,白容吩咐几位姑娘做一桌子菜,然后去了后院,看着后院的一切。
“真的要闭店了啊。”顾子渊有些惆怅的说。
风吹乱了他额角的碎发,黑色的夜空中点缀着闪烁的星辰。
“嗯,这些在后院的东西都要处理掉,本来以为这家店可以撑到胥策亦娶亲的,看来是我太刚愎自用了。”白容看看这里的一切有些失
落。
顾子渊揉揉她的头发,道:“无事。今晚月色真美。”
胥策亦在门口的凳子上仰望星空,孤零零的单身狗总是如此的悲伤,他知道伙计们不是很敬重他,但是表面的功夫还是做得很好的。
看着伙计们忙碌的身影,胥策亦心中的不满也渐渐地消散了。
小钰正在后厨中炒菜,白容说今晚将没买完的菜热热吃掉就好,便只做了一个炒鸭肉,便没有再做其他的。
“好了,饭做好了,你们快来吃饭吧。”招呼的人是小梅,她总是一个笑容满面的姑娘。
白容决定今晚便将她的打算说出,毕竟这一天终究是要来的,天下无不散之宴席。
对于这几个伙计,白容还是不舍得,因为他们都做得很好。
“好了,我们也进去吧。”白容对着顾子渊说。
她好看的眉目在月光下越发精致,顾子渊看着白容的脸颊有些微微的失神。
她越来越漂亮了。
几个人坐下,屋子中传来稀稀落落的板凳摩擦地的声音。
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打在琉璃瓦上发出清澈的脆响。
“大家都开始吃吧。”随者白容得话音一落,几个伙计也没有客气,而是开始吃了起来。
出了小钰和大丫,每个伙计的心里都是七上八下的,他们有些担心自己的未来,也知道,白容今日的设宴,是一场散货饭。
“其实你们也是看到了。店里生意很是不好,我们不可能在将这两家店维持下去,毕竟我们无法和官家抵抗,识时务者为俊杰。”白容看着伙计们只动了两筷子便不再吃饭,于是她也放下了筷子。
“是的,我们都是知道。”予恩说,然后将杯中酒给倒满,站起来举杯道:“白容姐姐,这一杯我敬你,谢谢你将我们从城郊那个泥潭中救出来。”
是啊,若是没有白容的话,估计他们依旧是在城北那里昏暗不见天日的活着。
白容则是一笑,举杯道:“也多谢你们来店里帮忙。今日我也与茶代酒。多谢。”
说完两人便将杯中的酒和茶饮尽。
予恩则是沉
默着,他是这几个人中的主心骨,一直喝着酒。
“其实你们也不用太担心你们的未来,这卖身契我给你们,以后你们的去留自己定夺。”白容从背后的背囊中拿出几个人的卖身契,纷纷还给众人。
小钰和大丫则是气淡云闲的,她们在潘家村的时候就决定一直跟着白容了。
“还有一件事我要说,在县城中还有一家店,这家店也是一个饭馆,若是你们有兴趣的话,也可以去,若是去了便是一直都会跟着我了。那个店家安排下你们也够。”白容看着几个伙计说。
伙计们听到这个消息身子一阵,听到了白容这么说,他们的心里便已经决定了去留。
“白容姐姐,我们还是跟着你吧,有你的地方我们有安感。”小梅没有接过卖身契,一脸诚恳的对着白容说。
其实跟着白容的话,远比要跟着夏家的二公子好,毕竟这个二公子的传言不是很好,若是女子去了,定是要吃亏的。
与其如此还不如跟着白容姐姐。
听到小梅这么说,其他的几个女子纷纷将卖身契还给白容,道:“我们还是想要跟着白容姐姐,姐姐以后可不要嫌弃我们。”
白容笑着接过,道:“自然是不会,你们是勤快的,我怎么会嫌弃?”
予恩、小川和另外的两个男伙计也将卖身契还给白容说:“我么也跟着白容姐姐吧。”
他们都是彼此的兄弟姐妹,自然是不愿意和自己熟悉的人分开,去了县城又如何,对于他们这类人来说,天为被,地为席,只要有彼此的地方都是家。
白容对这个结果很是满意,然后说:“你们都来,我自然是高兴的。”
胥策亦这时候也渐渐地放心了,从白容说闭店的时候,他一直压抑的身心,便被释放,这几日他维持这里的生活,很是吃力。
如今洒脱,他压力便小了。
“白姑娘,谢谢你。”趁着酒劲,胥策亦说出了一直想要说出的话,道:“顾弟,也多谢你,我是一个从不饮酒的人,但是看到了你们,我今日愿一醉方休。”
见到醉到有些飘的胥策亦,一桌人会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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