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入做卧底的人为了不引起注意,这个人只能跟其他官兵故作一伙,同时又尽量隐藏自己的存在感,不让其他官兵怀疑。
“我明白了。”白容得知有帮手,稍微安心几分,只是没想到宋玉宇的眼线能伸得那么远,连小县城里都能遇上。
还是说,宋玉宇是因为一直派人跟着知道他们的行踪,临时安插了人手?不管怎么说,她还是第一次感觉到背后有人撑腰,是多么有底气的事情。
虽说,这是沾了顾子渊的光。
老百姓们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生病的孩子忽然频频咳嗽起来,白容和顾子渊这才上前跟那些官兵理论:“没看到百姓们正在受苦吗?那么小的孩子你们都忍心折磨,你们还有没有良心了!”
没想到那些官兵丝毫没有一丝可怜那妇人和孩子的意思,反而还哄笑作一团:“反正都是没爹养的小累赘,还不如丢了算了,大姐你这年纪再找一个也不迟,哈哈。”
顾子渊眯起眼睛,眸光冷冽:“我看你们是过得太久了,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不如我教教你们临死前怎么哭爹喊娘?”
那些官兵被顾子渊的杀气镇住,忙亮出刀剑,慌张地后退几步:“你,你不要乱来啊,我们老爷知道了不会放过你们的。”
“那就叫你们的老爷现在给我出来。”顾子渊不打算留余地,缓步靠近。
“慢着。”一个微胖的身影从城门走出来,慢悠悠地扫了顾子渊他们一眼,“听说,有位自称皇子殿下的人要找本官?”
大伯觉得有顾子渊撑腰,当即对县令斥了一句:“大胆,见了当今皇子竟,不识礼数也就罢了,还敢如此轻蔑,难道是不想要脑袋了?”
县令临危不乱,狐疑地问:“可本官怎么没听京城上头说过,有一位皇子殿下要下来这种小地方视察呢?”
白容这时反驳道:“殿下微服私访,还要通知你?请问这位县令你是有多大的官职,莫不是还得让殿下仔细担待着?看来这位县令真是好大的官威。”
县令愣了愣,似乎被白容一番似真似假的话震慑了一瞬。
紧接着他眯起眼:“哼,小姑娘伶牙俐齿的倒是厉害,那本官也直说了,想你们这种狐假虎威的人我见得多,是真是假先请拿出像样的东西来瞧瞧,毕竟本官可不是什么好糊弄的。”
“看好了?”顾子渊也不多和他废话,直接亮出了那块盘龙金边玉珏。
看着栩栩如生的龙纹,县令呆住了,他虽不是什么大官,好歹也见过不少名贵的玩意儿,却没见过这般有皇族气息的物件,着实让他目不转睛,随即虎躯一震。
完了,难道是真的皇子之躯!
县令稳不住了,讪笑一声:“咳咳,是下官有眼不识泰山,还请皇子殿下看在我是谨慎办事的份上,原谅下官方才的无礼。”
哪怕他还半信半疑,但为了以防万一,迅速就转变了自称为“下官”,真是秒怂。
顾子渊微微颔首,自带王者气场:“既然你确定了,还不打算放人进去吗?”
官兵没想到顾子渊还真的是太子,登时就觉得自己还好没冲动得罪,否则死都不知道能不能有个尸。
可一想到那几个老百姓,官兵就低声在县令耳边低声地说:“老爷,这群死穷鬼是没有交钱的,也让他们进去吗?”
县令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伸手就是一巴掌,咬牙压低声音:“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敢跟我谈钱?让你放人就放人,暂且先装装样子,随时听我吩咐行事。”
“我,我知道了。”官兵不敢不听,连忙将所有想要进出的百姓们都放行了。
几个老百姓热情地在前头开路,嘴角不忘得知张扬地喊着:“让一让,让一让,大好的消息,皇子殿下来我们县城了!”
本来那些百姓还想说几句以后都不会遇上官匪勾结了,但是感受到县令如狼似虎的目光死死盯着,就改口成了皇子殿下是过来造福百姓的。
许多老百姓们逐渐围了上来看,见顾子渊模样器宇昂扬,气势不凡,纷纷欢迎。
隐藏在围观人群里的匪徒们听到皇子两个字都惊呆了,怎么突然间跳出来京城里的人,再看看县令大人一路
上的迎笑逢和,那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奇景。
第一时间,匪徒们想到的就是,接下来跟官家勾结强抢粮食的计划,没了!
匪徒们跑到巷子角落里议论:“我去,这什么人,哪儿来的什么狗屁殿下,假的吧?”
有人啐道:“你看那老狐狸的脸皮假笑成什么样儿就知道真比假多了,不行,这皇子一来怕不是要坏我们的财路!”
只是几个人围在一起说了一大通,除了骂人,想破头也不能想出什么有用的对策,最后只能先赶紧回去通报给匪徒头子去了。
走到半路,那位妇人在后面跟着,正好看到了一家医馆,于是开口道:“姑娘,殿下,多谢你们送我进来城里,我要带孩子去看病了,这份恩情,我来日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你的。”
白容摇头,拿出来一部分钱给她:“不必多说了,这里是一点心意,你拿着吧,孩子看病要钱。”
“这,实在是太感谢你们了。”妇人感激不尽,又红了眼眶。
又安慰了一番后,白容目送着妇人进了医馆,才放心下来。
很快到了县令府,抬头一看,那镀金的牌匾熠熠生辉,好不气派。
顾子渊冷冷看着,没有说话,但也能从表情上看出来他心情不会好到哪里去。
“县令大人还真是财大气粗,不知是做的什么“生意”?”白容讽刺地问。
这里的老百姓们被官匪勾结闹得家穷落魄,几乎没有多少户人家是说得上有钱的,这县令府富丽堂皇,独独成了整个县城最豪华的存在,无所披靡,唯此一家。
“姑娘说得正是,只不过家中的产业在外地,我也不过是让家人去打理罢了,沾的也是家人的财气罢了。”县令依旧面不改色地笑道,倒也应付自如。
果然是老油条,白容暗想,哼,我还不信你一直都不会露出狐狸尾巴来。
“殿下请进吧。”
县令带头进了门,两人跟在他身后,发现不止是外面,里头也是奢侈浮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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