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戏散场后,白容和顾子渊回到住处。
“哎呀,没想到这个戏子那么厉害,你看到那个县令的表情了吗?太好笑了,一副完信了的样子。”白容不禁拍手叫好,又喝了口茶水润润喉咙,好不畅快。
“很久没看你那么开心了。”顾子渊温和地看着她。
从小桃死了后,白容心里一直都有阴影,再加上这里发生了那么多令人愤然的事情,白容更是悲愤交加,鲜少有笑。
白容毫不掩饰地笑道:“只要看到那县令不爽快,我就开心,什么时候等他落马了去京城坐大牢,我还得买两串炮仗回来,亲自送他出城门。”
顾子渊摇头,摸了摸下巴斟酌道:“还不能高兴得太早,我得出去一趟,把接下来的事给演完整了。”
“还差了什么?”白容问。
站起身,顾子渊解释:“不能光是在一头点火,县令并非愚蠢之人,可能会有所怀疑,我得再去山匪那边下手才行。”
他想过了,必定也要让山匪那边对县令府有所警惕,两边互相怀疑,迟早会出事,要的就是等他们都两败俱伤,再一网打尽。
“我和你一起去。”白容又道。
“不必了,若是两个人离开,他可能会发现什么,你留下来应付,就说我去给你买吃的了。”顾子渊这次不打算带上她,因为山匪那边可能会比较危险,无法预料。
他们在这里呆了那么久,山匪们就好像收到了风声,一直没有出现过,因此他们是不曾接触过山匪的,不知道他们的想法,这次顾子渊出去也是为了暗中试探。
白容没趣地撇了撇嘴,但也听他的话道:“那你回来的时候记得给我带街尾的烤鸡腿肉,我太想它了。”
“好。”顾子渊笑了一声,揉揉她有些蓬软的头顶,转身出门了。
白容眨了眨眼,摸摸脑袋,心情愉悦地勾了嘴角,只是顾子渊还没离开多久,白容就开始担忧起来,希望他能平安归来。
很快,那些调查的官兵回来后,禀报给县令,果然发现汗血宝马在那路上摔伤
了,而派出去的黑衣人则是不见踪影,很有可能如戏子所说,真的被山匪掳走了。
可是那些山匪为什么要抓县令府的人?不是说好了是站在同一条线上的盟友吗,怎么忽然就翻了脸不说,还特意在路上埋伏,抓住了他派出去的人。
难道是山匪们以为他要将事情上报京城,他们怕京城的人会过来剿匪,所以就暗中下手为强,阻止他派人去京城?
不管是各种原因,光是自己的人被截,县令就已经怒发冲冠,暴跳如雷了,更何况这还肯定是匪徒坏他的好事,县令一时间也是心乱如麻,不知如何处理。
毕竟匪徒们若是真的反抗起来,他也不是那么好对付得了的。
忽地想到了什么,县令眼神一亮,一拍桌子,带着人快步往顾子渊的住处去,他怀疑,是不是那两个人搞的鬼。
到了那里,县令却发现房间里只有白容,顾子渊不知道在何处。
“白小姐,今日的膳食可合胃口?”他笑眯眯地走进去坐了下来,看了看周围,还是没有发现顾子渊,心下奇怪。
“还可以,县令过来有什么事吗?”白容不跟他多说废话,直接问他来由,心想果然他是心有怀疑的,不然也不会突然过来。
好在顾子渊已经先行一步出去了,他也没有办法阻挠。
“不知皇子殿下为何不在?下官有要事需要向殿下禀报。”县令问道。
白容假笑道:“我想吃点东西,他去给我买吃的了,你若是想等我也不介意,可若是殿下回来看到你和我在房间里,似乎就不太好了吧?”
“咳,殿下,殿下给你买吃的?”县令瞪大了眼睛,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白容微微顿住,随即从容地道:“这个和县令大人有什么关系吗?想问的话,县令大人自己找殿下问吧,我就不奉陪了。”
她差点忘了,顾子渊现在是尊贵的“皇子”身份,亲自给她一个小女子买东西,说出去别人都觉得有些不对头了。
不再继续话题,白容转身回了自己房间去,懒得跟这个
县令废话。
县令吃了闭门羹,倒也不恼火,他没想到这个皇子殿下居然会如此讨好白容,看来他们两人的关系不简单,再看白容的确姿色不错,看起来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也难怪皇子殿下会被迷住了。
或许这皇子殿下,喜好女色!县令狡猾一笑,心下又生出来一个计谋。
此时。
顾子渊找乞丐们借了一身破旧的衣服穿上,脸也用灰尘抹得乌漆麻黑的,拿着一个碗吊儿郎当地走到县城附近一个驿站。
经过他从其他人口中的打听,知道这个驿站经常会有山匪出没,倒也不是抢东西,而是那些山匪会在这里观察那些路过的人,只要发现有钱可抢,就打听他们要去何处,再招呼兄弟们到半路上去拦下。
走进驿站的时候,顾子渊的打扮让其他人很是嫌恶,端茶递水的店小二更是想把他给赶出去,这时,有个人大概是觉得顾子渊可怜,就叫了他和他一起坐。
那人只是个普通的旅人,路过此地,还是个读书人,因此为人和善。
“每个人都不容易。”那读书人说道,叹了口气,还请顾子渊喝茶。
这读书人的出现是个意外,但顾子渊也顺水推舟,借这个机会办事。
顾子渊感谢了他,和他开始聊了起来,说到附近的那个县城,便让读书人不要去。
读书人不解问:“为何不能去?”
顾子渊叹了口气:“你有所不知,那处的县令正在储兵呢,城里乱得很,听他们说,是想要抓什么土匪,真真不太平,你还是别去了。”
读书人有些感兴趣,继续追问。见此,顾子渊也就添油加醋地说那县令的计划是如何的,说得连自己都快信了:“原来如此,那我还是避一避为好。”
坐了一会儿,顾子渊就说自己还要继续走去别的地方,就悠悠地走了。
而原本有一桌静静坐着的人,他们将方才顾子渊的话都听进耳里,再坐不住了,相互对视了一眼。
顾子渊一走他们就连忙离开了驿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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