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看看顾子渊,再看看白容,最后盯着顾子渊手中的缰绳,郑重的询问白容:“你认识他?”
“不认识。”白容想起之前的事,别过头说道。
听此,那男子眉毛飞扬,对着顾子渊挑衅:“这位姑娘不认识你,而且很显然,她对我有好感,所以你还是不要在这里干预我们。”白容的回答在男人看来,那就是对自己有好感。
心中郁气堆叠,顾子渊艰难的维持着脸上的笑容,他问白容:“你刚才说什么?”
有那么一瞬间,白容想保持沉默。
可鬼使神差的,她看向了顾子渊,也就是这么一看,她从他皓月般的眸子里看到了微不可查的期待,他在期待着自己的回答。
“我刚刚记岔了,我们两个认识的。”她对着男子改口道。
“你们是什么关系?”男子不依不挠,他在远远看到白容时,就已经被她俘获,作为草原的好儿郎,他不会轻易放弃的。
这一回,顾子渊抢先一步:“我们是夫妻。”
坐在马上,白容的身子微微一颤,连带着她手中的缰绳也抖了抖。
听此,男子终于心灰意冷,垂头丧气的离去。
因为他知道这话不会轻易用来开玩笑。
看着男子离开,白容突然心中有些烦闷,她忍不住问顾子渊:“好不容易有人追求我,你怎么又把人家赶跑了。难不成就准你身边有人?”
这话像是从天而降的冰锥,砸得顾子渊心上冒出来个大窟窿,他想不到白容是这样子想的,难不成她真对刚刚的男子有好感。
周围的空气仿佛停止了流动,气氛很是滞殆。
白容想要逃开,顾子渊却紧紧抓着她的缰绳,他还是舍不下对白容的喜欢,于是他问:“我身边哪有人?”
“那日我在殿中分明就看到有个女子依偎在你身边。”白容昂起脖颈,想要与他平视,不要显得自己太过弱势。
顾子渊却是温顺的低着头,深情的注视她。他思索着她说的话,她话中的每一个字,最后,他心花怒放:“你是说王文君?你。”是在吃醋?
这个认知一下子充斥他
的脑袋,让他脸上心中都笑了出来。
他笑起来的模样像阳光般温暖,白容一时间看呆了,扭头在心里给了自己一巴掌,以前是夫妻,同床共枕,天天看,怎么现在还能被人家一个笑容给晃花了眼?
“你误会我了,那天来的贵女王文君对我父亲有恩,我是为了报恩才接见的她,不然,她不会有机会踏进我的寝宫。”顾子渊看着白容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得很是认真。
白容愣了一下:“你们明明很亲近。”可她转念一想,其实表达出亲昵的只有王文君,当时的顾子渊正低着头喝粥。她是被王文君刻意装出来的画面给误导了。
这太蠢了。她捂住脸,有些不好意思。
与她不同,顾子渊很高兴,他差一点就忍不住仰天大笑,来表达自己心中的舒畅。
天下间,只有白容能给他带来这样的大喜大悲。
“你误会了我,还对我耍小性子,是不是要补偿补偿我?”顾子渊抓住机会,想白容讨要起了补偿。
“你要什么?”
她眉头紧锁,想了许久,也没想到有什么好补偿给顾子渊的。
顾子渊仰起头,凝望空中挂着的皎月,轻哼一声:“你跟我来。”他牵着白容的缰绳,带着白容向草原外头走去。外围没有什么人,寂静得很。
两人从马上下来,随意找了一处地方坐着,顾子渊道:“今晚月色真美。”
“的确美。”白容也仰头去看,今晚的月亮很圆很大也很亮,正是圆圆满满和和美美。
隔阂解开,两人对视间,眉角不自觉的流动情愫。
回去歇息时,白容感觉自己的心跳得有点快,她自我念叨:“夜晚的风太凉,怕是要感冒。”
一.夜无话。
第二日,耶尔婉和耶尔碌又准备了一样有趣的活动来与顾子渊白容分享。
“这项活动是我们草原的经典活动,猎鹰!”耶尔碌站在高处,面朝众人介绍规矩。
所谓猎鹰,便是参赛者各自为伍,看谁在规定时间内用箭射下来的鹰更多,最多的人获胜。
这种活动,白容没什么兴趣,
顾子渊倒是蠢蠢欲动。
男子血性,就体现在这些方面上。
和耶尔婉一起在旁边观战,两人分别为耶尔碌、顾子渊计算战利品数目,免不了要跟着他们二人跑。白容跑着跑着,突然在脚边发现一只受伤的牧羊犬。
牧羊犬很温顺,就是白容站在他的身边都没什么动作,像是怕自己动作了惊扰到白容。
她正要摸摸他,就听到那边有人在宣布这次猎鹰比赛的结果了,顾子渊和耶尔碌的战利品数目相当,他们二人不分伯仲。
白容弯唇笑了笑,矮下身子抚摸牧羊犬,这时候她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认真一检查才发现牧羊犬腿上受伤了,好大一个创口。
“白容,你怎么在这里?”耶尔婉跑过来,也看到了受伤的牧羊犬,很是心疼。
“这是我们族人养的大狗,他很乖的,怎么会突然受伤?”耶尔婉困惑不解,白容道:“先给他包扎要紧。”
这话让耶尔婉为难:“族中最近药草紧缺,没法均给大狗。”
总不能见死不救,遇到了就是她与这条狗有缘。白容叹息一声,交代耶尔婉在这儿看着牧羊犬,自己去森林边缘采点药。
猎鹰活动本就在森林边缘举行,白容只是往外走一点,因此耶尔婉也没担心,她道:“你要快点回来,他们马上就要开始庆祝了!”
白容背对着她招招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她通识药性,寻思着摸几棵草药不是问题,可是在周围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多少草药,手中那几棵草药,根本就不够一次用的。
盯着森林许久,白容迈开了步子。
森林里面比外面草药要多上许多,她想要的药也很快就找齐了。白容含笑将草药用一张长条大片的叶子包起来,正要离开,却突然听到身后有树枝碎裂的声音。
“谁!”她脸上笑容无,回过头警惕的巡视周遭。
空无一人。
眼睛已经捕捉到了被踩碎的树枝,可树枝周围还是没有人影。莫说是人影,附近就算是一只生物也没有。白容眯起眼睛,躯体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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