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剑问道 > 武侠修真 > 公子是贼 > 78 意乱情迷

78 意乱情迷(1 / 1)

<>叶小浪惆怅道:“我好不容易追到你,万一你又跟他走了怎么办?”

燕宁这下懂了。

原来他并没有表面上那样自信,一直患得患失,所以才这样急不可耐。

唯有生米煮成熟饭,方可让你安心,是不是?

燕宁叹了口气,拽住他的衣角,柔声道:“谁说我要跟他走?”

叶小浪有些委屈:“你以前总是三句话不离雍王的……”

燕宁辩白道:“你误会了!我是大内密探,办案全听他的号令。我提到他有什么奇怪?”

叶小浪挪开手,露出一只眼睛:“你没对他动过心吗?”

燕宁点点头,又摇摇头,小心翼翼道:“我年少时的确……可那就像尼姑诵经一样,我拿殿下当作佛像瞻仰,那是崇拜,不是爱。在他面前我过得很压抑,连喜怒哀乐都得掩藏起来,不愿被他看穿。”

叶小浪目不转睛地望着她,胸膛微微起伏。

燕宁继续道:“可是,和你在一起,我想笑就笑,想哭就哭,想生气就生气……这段日子,是我十年来最轻松快乐、最无拘无束的日子。”

燕宁抚摸他下巴上的胡茬,轻轻将头靠在他胸口,温柔得几乎化成一滩水。

“傻瓜,你是我爱上的第一个男人,给我金山我也不走。”

她如此说道。

她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感情,仅这句话就已经耗尽她半生勇气。

叶小浪好似全无反应,仍一动不动地躺着。

燕宁惴惴不安,刚想抬头,他的胳膊就忽然勒过来,死死将她往怀里按。

他兴奋地低吼:“太棒了!我一直以为我是‘退而求其次’呢,原来我是第一个!”

“唔,松手……”燕宁被他勒得喘气都困难。

叶小浪稍微卸了两分力,又问:“那是我刚才太唐突,吓到你了?那也不至于拔剑相向嘛……”

燕宁抿抿唇,她虽羞于启齿,可更不愿见他钻牛角尖。

所以她终于说了实话:“我胸口有刀疤,很丑。”

叶小浪勃然大怒:“哪个王八蛋干的?我去宰了他!”

“他已经死啦……”燕宁哭笑不得,“那是我第一次办案,第一次杀人,差点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那道疤宛如噩梦开端,她目不忍见,所以连洗澡都要穿着衣服。

叶小浪冷哼道:“幸好他死了,否则我把他大卸八块,挂在城楼上曝尸三日。”

燕宁在他怀里蹭了蹭,涩声道:“我不想让你看见……”

叶小浪拍拍她的背:“别难过嘛,多大点事儿?哪怕你全身是疤我也无所谓。”

燕宁脱口而出:“呸,你才全身是疤!”

叶小浪大笑。

燕宁道:“丑是其次,我主要是……不想让你觉得我是个杀人如麻的女魔头。”

叶小浪道:“可你刚才差点杀了我哎!”

燕宁一惊,无措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怕?是不是……后悔了?”

“不后悔,死也不后悔。”叶小浪用下巴摩挲她的头顶,“你的优点我喜欢,你的缺点我也喜欢,三千世界唯你一个。”

燕宁紧抿着唇,全身都在颤抖,因幸福而不可抑制地颤抖。

叶小浪重又将她压在身下,黑亮的眸中脉脉含情:“我爱你,我可能疯了。”

燕宁泫然欲泣,哽咽道:“小浪……”

这两个字仿佛一记绵掌拍在他心上,震得他半边身体酥酥麻麻。

叶小浪再也无法控制,抬起她的下颌,将满腔柔情婉转于缠绵悱恻的一吻。

燕宁为什么噙出了眼泪?

叶小浪为什么紊乱了呼吸?

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作者优娴贞静,不可描述之事统统没看见呢。

夜很静,天色蒙蒙亮。

沿河侵袭的冷风从木门的缝隙吹进来。

燕宁虽已被吹醒,却睁不开眼。

她躺在叶小浪的臂弯里,沉沉懒意由皮透到骨,用竹竿子都挑不起来。

激情冷却,叶小浪盯着蛛网密布的天花板,踟蹰、犹豫,欲言又止。

恍然间,他忧心忡忡道:“怎么这么快呢?”

燕宁懒懒拖长了音:“嗯?”

叶小浪揽紧她的腰,语气既惊恐又焦灼:“天呐,莫非我的肾不行?我只听闻饮酒伤肝,难不成也会伤肾?”

燕宁茫然道:“啊?”

“你会不会嫌弃我?”叶小浪的幻想根本停不下来,可怜巴巴道,“阿宁,我初次尝试嘛,结果难免不尽如人意……”

燕宁勉强将双眼睁开一条线:“你的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啊?”

叶小浪置若罔闻,手掌不住抚摸她细腻的背:“凡事讲究个熟能生巧,以后我勤学苦练,一定会有效果。”

燕宁听得气闷,“啪”一掌打在他脸上:“我都这么难受了,你也不关心下我?”

叶小浪低头拨开她汗湿的发,一边轻吻她的额头,一边请罪:“对不起,我错了……好阿宁,疼坏了吧?”

燕宁吸吸鼻子:“疼死了,比挨刀还疼……”

叶小浪柔声哄她:“要打要罚都随你,阿宁,我的心肝儿,宝贝儿……”

燕宁被他肉麻的称呼噎得犯恶心,不禁握拳捶他胸膛:“就是你花言巧语,骗得我昏头……我早知道,你这人根本就是坏到骨子里!”

叶小浪心甘情愿接受惩罚,得便宜还要卖乖,装痛求饶。

燕宁越想越羞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虽然并不恪守礼数,可还没放诞到在佛门净地……”

叶小浪连连点头:“确实是我不好,一时脑热,弄得这么惊世骇俗。”可他表情里绝没有半点后悔的意思。

燕宁在他腰上狠狠一掐:“你要害死我了……”

叶小浪坏笑道:“怎么会害死呢?爱死才对。”

肌肤相依,呼吸交缠,燕宁稍往后缩了缩,嘟哝道:“身上都是汗,黏糊糊的……也没地方洗澡……”

叶小浪将她冰凉的手贴在唇边:“我去烧水,先擦拭下身子,好不好?”

燕宁点点头:“嗯。”

叶小浪满面春风地坐起,伸手去捞散落一地的衣物。他的身体看似清瘦,实则机锋暗藏,窄而紧的腰上,每一寸肌肉都蓄满力量。

燕宁连忙闭上眼,不敢再看,耳畔只听得他窸窸窣窣穿好衣服,又走出门去。

她咬着食指,唇角渐渐推开一抹笑容,明媚动人。

巫山云雨一度,火堆将灭未灭。

锅中本来要煮面条的水都烧干了,只好从头再来。

水再度烧开后,两人对着开水竟然莫名其妙谦让起来,又是一番折腾。

折腾到天亮雪停——或许已经巳时,他们才重新穿戴整齐。

叶小浪伸了个懒腰,觉得肚饿,在包袱里翻出馒头,自然地递给燕宁一个。

燕宁故作镇静地接过馒头,感觉他已经从她背后伸出胳膊,将她搂在怀里,如胶似漆。

她实在不好意思看他,明明已是最亲密的关系,相处却还不如之前自然。

叶小浪模模糊糊道:“真想就这样搂着你,一辈子……”

燕宁心跳个不停,慌忙挣脱他的束缚,将自己的包袱翻了个底朝天。

叶小浪疑惑道:“怎么了?”

燕宁说得有理有据:“馒头太淡,我要钓鱼。”

她是想出门冷静一下。不过在佛门净地杀鱼真的好吗?

叶小浪只当自己看不出她是在害羞。

他一边暗爽,一边感叹燕宁不愧是我的女人,连害羞的方式都异于常人。

反正他还是头一回见到这种随时随地在包袱里准备鱼钩鱼线的人。

他乐呵呵地将剩余的馒头囫囵塞进嘴里,拍拍手掌,道:“我来帮你。”

燕宁下意识道:“不用了,你又不会。”

“那你教我啊。”叶小浪冲着她危险一笑,“宝贝儿?”

燕宁瞬间变得气急败坏:“不准叫我宝贝儿!”

叶小浪无辜道:“我也想学钓鱼,你不教我我就继续叫。”

燕宁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话都堵在嗓子眼,憋红了脸朝外走去。

哦,不是走,是逃。

说是去钓鱼,但燕宁刚添新伤,没逃两步就膝盖发软。

所以最后还是他连搂带拽把她硬抱到河边去的。

叶小浪笑得悠闲又得意,对怀中人道:“钓鱼有什么秘诀,你说来听听啊。”

燕宁趴在他胸口,压根连手脚该往哪里放都不知道。

其实她刚出来就后悔了,心想:笨蛋,你瞎提什么劳什子“钓鱼”啊?

但为了面子,她仍要强撑:“没有秘诀,全靠天生,就跟你千杯不醉一样,在钓鱼这方面我天赋异禀。”

叶小浪十分赞同地大力点头:“所以你拿一根线就行啦?不需要钓鱼竿?”

“冬天只要在冰面上凿洞,被闷坏的鱼就会主动游过来了。钓鱼这种事啊,有钩子就行。”短短几句话,她都说得气喘吁吁,“以前我那个朋友还在世,我们都直接用他的钩子钓鱼。”

叶小浪俯下身,轻轻将她放在覆雪芦苇丛中,趁她不备还在她右颊飞快印了一记。

他问:“是不是只要凿个洞就可以了?”

燕宁捂着脸,像是沉浸在自己思想里,不说话。

叶小浪耸耸肩,气贯于掌,一招千手如来,“噼啪”一声,将冰面拍了个洞。

燕宁听见这声音才回过神来,急道:“用指法,不要用掌法!”

她这话说得太晚,那冰洞边缘隐隐出现裂纹,很快如蛛网般顺着冰面延伸,一阵雷震般轰鸣过后裂成了碎片,只余河水波浪翻滚。

燕宁看向叶小浪,神色非常复杂。

叶小浪讪笑道:“洞凿大了点,差不多,差不多……”

皑皑河道外,阿越和邹柏飞隐匿于一树未化落雪之后。

他们远远望着,眼见叶小浪戳碎了冰层,又见燕宁缓缓爬起来,气恼地伸手捏他的脸。

阿越冷冷道:“看来他们已经是夫妻了。”

燕宁从青涩到妩媚,那变化隐隐约约,常人自是看不真切,唯有敏感如阿越方可一眼辨明。

阿越笑了笑,忍不住感慨:“没想到燕宁这么喜欢他……”

这笑容是讥讽还是羡慕,只有她自己知道。

邹柏飞死死盯着燕宁手中那条鱼线,脸色突然变得犹如枯槁,仿佛他果真已经死去多时,果真已经躺进坟墓里。

他扭头就走。

阿越在他身后问道:“你去哪儿?”

他没有回答。他必须走,非走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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