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饿狼族首领蚩不俗的口才十分不错,一席话说的蛮族背后的狼骑士和座狼们老泪纵横。
薛飞冷笑道:“蚩不俗,你说出了一大堆冠冕堂皇的理由,却也无法掩盖你和你的族人正在发起一场不义之战的事实。你们族人平时就知道劫掠,互相攻杀,那你们自己不从事农业生产,到了冬天活该饿着。我们尝试着跟你们做贸易,可是你们蛮族只知道抢夺我们的商旅,杀死我们的商人。蛮族连年侵犯我金乌国边境,无数乡镇被你们摧毁,生灵涂炭,你现在居然还在这里大放厥词。”
蚩不俗大怒,说道:“薛飞,你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要知道,我饿狼族面对你们北庭关的骑兵,可是从未战败过。哼,纵然你有火焰术,又能击败饿狼族威武的狼骑吗?”
蚩不俗大手一挥,饿狼族狼骑士骑乘着张牙舞爪的红色座狼,向金乌国大军冲击了过来。
蚩不俗骑着座狼一狼当先,挥舞着狼牙棒,冲了过来。
那饿狼族的座狼咆哮一声,金乌国骑兵的马儿听了十分害怕,站立不住,阵脚大乱,骑兵们开始四散奔走,互相碰撞,很多骑兵因此坠马。
薛飞见饿狼族狼骑士杀到,忙催动体内凤凰神卵,用黄金释放出一团火焰,向狼骑军团袭击过去。
可惜这一天雪花纷飞,湿气太重,薛飞释放出的火焰根本无法发挥威力,到达蚩不俗和他身后的狼骑士跟前的时候,火焰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一团温热的气流,打在蚩不俗的脸上,暖暖的像是洗了一个热水脸。
蚩不俗虽然是一个部落的首领,却很懂兵法,他忌惮薛飞火焰术的威力。谁都知道,大雪和潮湿是火焰的天敌,蚩不俗让饿狼族的巫师占卜了未来几天北庭关外的天气情况,知道今天大雪纷飞,才故意在今天向金乌国大军发起挑战。果然一交锋,薛飞的火焰术在大雪天完全没有发挥威力。
薛飞如今还只是筑基阶段的修为,火焰的热度和溅射效果都十分有限,因此会受到天气情况的影响。如果达到化神境界的话,火焰术完全可以无视大雪这种天气情况。
蚩不俗哈哈大笑,说道:“哈哈!薛飞,你的火焰术还没有练到家,给我在这大冷天里面取暖还差不多!”
薛飞大怒,挥戈大进,饿狼族和金乌国骑兵厮杀在一起。
这一支金乌国骑兵虽然是北庭关的精锐,但是还是完全敌不过饿狼族。只要饿狼族的座狼一咆哮,狼骑士的攻击力就会大增,而金乌国骑兵的马儿很怕座狼的咆哮声,几乎只要座狼叫一声,就会有骑士坠马。
蚩不俗带着蛮族狼骑,左冲右突,砍死很多坠马的骑兵,血液染红了积雪覆盖的大地,战场上到处都是残肢断臂和滚动的人头。
长恩公主见蚩不俗冲了过来,拿起手中绣花针,捻一个口诀,绣花针分化成许多细小的针头,向蚩不俗打去,蚩不俗挥舞狼牙棒,把绣花针一一打落。
薛飞用黄金戳死了几个狼骑士,朝长恩公主喝道:“公主,射人先射马!射蛮先射狼!”
长恩公主会意,又变化出无数绣花针,向那蚩不俗骑乘的座狼打去。座狼个头太大,长恩公主担心射不死它,于是特意重点攻击了座狼的眼睛。
座狼哀嚎一声,双眼冒血,显然是瞎了。
长恩公主见自己的绣花针,成功打伤了座狼,心中大喜,她得意地说道:“蚩不俗,你的座狼已经成了一匹瞎了眼睛的白眼狼,看看你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蚩不俗大怒,说道:“哼!素来听说你们金乌国不讲道义,果然如此!你这小丫头,用这下三滥的招数对付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哼,你以为你真的打瞎了我的座狼?呵呵,恐怕未必!”
那座狼双眼不停流血,用鼻子闻了闻,把身边一个死去的骑兵的尸体,大口大口地咀嚼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双眼冒红光,眼睛居然自动愈合了。
薛飞和长恩公主看到这一幕均心惊不已,两人见无法打伤蚩不俗的座狼,金乌国骑兵又被饿狼族杀得七零八落,只得撤退,蚩不俗率领狼骑在后面穷追不舍,砍杀落伍的金乌国骑兵。
薛飞听到后方喊杀声不断,他停下汗血宝马,回头望去,见蛮族穷追不舍,不断有金乌国骑兵死于饿狼族的狼牙棒之下,这么下去,这一支金乌国精锐骑兵有全军覆没的危险,于是暗念口诀,催动体内的凤凰神卵,右手的大拇指变成了金黄色的。
薛飞把大拇指往雪地上一点,虽然薛飞的火焰术不足以在雪地上燃起火焰,但是融化掉雪地上的积雪还是没有任何的问题。整个的大地在冰与火的碰撞当中,散发出了大量的水蒸气,变得泥泞不堪,好似沼泽地一般。
饿狼族的座狼四肢陷到了泥泞当中,在泥泞的土地里面机动性大大受制,根本追不上金乌国骑兵,薛飞趁机带着残余的金乌国骑兵逃回了大营。
回到大营,薛飞清点军马,折兵三千余人,还有两千余名骑兵身上有伤,就连薛飞的家将李胜泽,薛明两人身上也都受了伤。
薛飞和陈定带着北庭关一万精兵,雄纠纠气昂昂出了北庭关御敌,没想到第二天就折兵三分之一,元气大伤。
陈定常年跟着镇北王镇守北庭关,和饿狼族交锋数十次,无一胜绩,因此今天薛飞带兵完败给了饿狼族首领蚩不俗,陈定一点也不吃惊。
在主帅营里,陈定,薛飞,长恩公主等人一筹莫展。
陈定说道:“薛将军,你也看到了,这饿狼族根本就是地狱来的魔鬼,我们跟这种种族交战,是不可能赢的,不如我们早点退回北庭关内,从长计议。”
薛飞临来前曾经在镇北王面前夸下海口,说一定能够轻松地击败饿狼族,如今薛飞一战就打没了三千精锐骑兵,自然是不好意思灰头土脸地回去。
薛飞说道:“陈将军,胜负乃兵家常事,今天虽然我们打输了,但是手头还有几千骑兵,明天再和那些敌军一决雌雄。”
陈定说道:“饿狼族座狼只要咆哮一声,我们的骑兵的马儿就会被惊吓到,骑兵多半就会坠马,这仗没法打的。一开始我们唯一的胜算就是利用薛将军你的火焰术,烧杀敌人,可是如今大雪纷飞,天气潮湿,薛将军的火焰术根本无法发挥威力,还是早点班师回到北庭关的好,以免全军覆没。”
长恩公主听到这里,说道:“陈将军为什么一直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今天我们虽然失败了,但是饿狼族也就是那么几把刷子,明天再和敌人交锋一次,要是再输了,退回北庭关关内不迟。”
陈定见长恩公主开口,也不好反对,只得不再多说什么。
薛飞让家将李胜泽,薛明两个人,带着受伤的两千余骑兵,回到北庭关养伤,并把这里的战况,如实汇报给镇北王。这样子的话,薛飞带出来的一万金乌国精锐骑兵,死了三千,走了两千余人,剩下的只有不到五千人了。
当晚,镇北王派出传令官来到薛飞的营地。
薛飞打了败仗,一听说镇北王的传令官到了,立刻在主帅营帐里面接见了传令官。
薛飞说道:“王爷有什么军令吗?”
传令官说道:“军令倒是没有,镇北王派属下告诉薛将军,胜败乃是兵家常事,今天薛将军虽然打了败仗,却也不必自责。镇北王还说了,如果薛将军觉得在北庭关外无力抵抗那凶残的饿狼族,可以立刻班师,回到关内。”
薛飞今天败给了饿狼族的首领蚩不俗,心中一直有气,如何肯回去?他说道:“传令官,你回去告诉王爷,我薛飞带不回蚩不俗的人头,是绝对不会回北庭关的。”
传令官看了看薛飞旁边的长恩公主,说道:“既然薛将军不肯班师,那也由你。只是镇北王他老人家说了,这长恩公主是千金之体,不能留在这军中,他吩咐我一定要把长恩公主带回去。”
原来,薛飞带着长恩公主出关的时候,并没有通知镇北王,镇北王听说金枝玉叶的长恩公主居然跟着薛飞出征蛮族,十分生气,但当时并没有立刻派人勒令长恩公主回来。
镇北王在关内坐镇指挥,听说薛飞今天初战受挫,金乌国骑兵死了三千多个,两千多个骑兵带伤回北庭关,更加担心长恩公主的安危,因此派出使者,要求长恩公主立刻回到北庭关。
长恩公主说道:“薛将军如今首战失利,正是需要我留在身边支持他的时候,我怎么能走呢?”
传令官说道:“公主,这战场之上,一直都是险恶之地,不是女孩子家能待的地方,你还是早点跟我回去,否则小人在王爷面前,也没法交差啊!”
陈定也觉得长恩公主留在军中不妥,他说道:“公主,传令官说的很对。饿狼族战斗力惊人,那蚩不俗又行事狠辣,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你还是跟着传令官回到北庭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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