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树按照给出的地址到达目的地,这是一条很普通的商店街。
说句过分的话,充满穷酸气息。
当然,这是相对直树如今的生活品质来说。
此时他正四处张望着往前走,早乙女说马上来接他,不过反正都在里面,直树也顺便逛逛,商店街人来人往,非常的热闹。
没走多久,一道熟悉的人影跑进了视线。
“茜……”
直树招呼了一声。
早乙女立刻停止奔跑,走上前不太高兴的说。
“来这么早干嘛啊。”
不过看见直树一副打量自己的样子,下意识后退一步,又有些害怕的说。
“你干嘛啊……”
“不,没什么……”
直树快速收回视线,不在意的说着。
只是她没穿校服,穿着私服,牛仔裤加短袖,直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记得她的身材挺好的……
不好,刚这样想,一个画面便不受控制的出现在了脑中……
而被可疑的打量了一番,早乙女的脸色难看了下来,因为她回忆起了一件极度不高兴的事,不过她又不能说什么,也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两人一路上无言的走着,各有心事气氛有些尴尬。
走到一间店铺前,正在门口往外探望的一个男人欣喜的喊道。
“社长!”
直树看去,是早女乙的爸爸。
听闻声音,在店里面的一个妇女也急忙跑了出来,见到直树也是欣喜的喊道。
“社长,您来了……”
感觉他们激动的要哭出来一样,直树笑着向他们招呼。
“叔叔阿姨们好啊。”
“社长,你太客气了,快来,进来坐……”
两人抓住直树热情的就往里面拉。
早乙女一路上阴沉的脸也缓缓舒展开来,露出一丝笑容跟了进去。
“谢谢,真的非常感谢,社长!”
早乙女爸爸控制不住情绪就要下跪,如果不是他,自己还在流浪,不敢见家人,也不可能一家团聚,现在还能在这个地方开店重新开始,感觉像做梦一样,也一直想找个机会好好感谢。
“别这样,快起来。”
直树见状连忙拉住,这是早乙女的爸爸,是自己同伴的爸爸,怎么可能让他跪。
“社长,真的是非常感谢,非常感谢……”
早乙女妈妈不停地说着,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能有现在的生活,她想都不敢想,自己病倒,家庭的重担压得自己女儿喘不过气,这让她非常自责和心疼。
不过现在都好起来了,真的一切都好起来了,她对直树的感激无以言表。
直树看着情绪失控的二人,心情也挺复杂的,也感受到了他们发自内心满足现在生活,和感谢自己的心情,不过更替他们感到高兴,没什么比一家人在一起更值得高兴的事了。
早乙女也走了过来,扶着妈妈,低着头同样感谢的说。
“真的非常感谢。”
……
早乙女家搬到了这里,住在楼上,而楼下是他们的店面,是一个寿司店。
早乙女爸爸以前开过诊所,不过有污点的经历,自然无法继续从事医疗事业。倒闭后流浪的日子里做过很多打工,也做过寿司店的学徒,研究过寿司,便一家人合计开了这家寿司店,早乙女妈妈也在店里帮忙,一家人生活逐渐走上了正轨。
此时直树正在楼上,早乙女的房间中。
早乙女房间很小,收拾的非常齐整,一张床,一个书桌和一个衣柜。
书桌上摆满了很多书,看得出每天放学回家后,她还在努力的学习。
再一想想自己,连教室都没怎么去,书本都没有……
和她一比,直树突然有种“没有爷爷自己可怎么活”的失败感……
直树翻开一本数学书,上面复杂的公式……
仿佛看见了什么禁忌之物,直树又立刻合上了书。
接着便走到床边,铺着粉红的床单和被子,床头还有个布偶娃,直树忍不住笑了起来,看来无论外表多么坚强的女生,内地里都很柔软。
走上前靠着床边坐下,前面还有可以折叠的小矮桌,上面放着笔记本电脑,直树认出这是学生会的,看来她回家还在进行学生会的工作。
这时房间门打开,早乙女端着两杯饮料和一碟甜点走了进来。
直树见状将电脑放到地上,早乙女将盘子放在了桌上。
“会长,不好意思,我爸爸妈妈话有点多。”
“没事。”
直树不在乎的说着,拿过放在面前的饮料喝了一口,又问道。
“你每天晚上都学习到很晚吗?”
“还好。”
“这样啊,不过如果学习上比较急的话,学生会的工作放慢点也没什么。”
直树看了一眼旁边的电脑。
早乙女也坐在地上,有些固执的摇了摇头。
“学生会在慢慢变好,大家都很努力,我也想力所能及的全力以赴,这个时候翔和樱井也一定在继续设备建造的事,所以……”
早乙女没有继续说了,心情有些复杂,没有谁比她更在乎在圣兰高校读书这件事,也没谁比她更在乎学生会能否变好这件事,因为直树的关系,让她感觉到了现在做的事是有意义的,所以,她想要全力以赴,在感觉到有意义的时候全力以赴,而不是失去的那一天,后悔没有全力以赴。
感觉到了她的坚持,直树顿了顿说。
“没事的,学生会会越来越好,不用着急马上做好,按照自己的节奏慢慢来就行,如果茜的身体累坏了大家都会担心,大家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早乙女看着直树一本正经的样子微微一愣,接着认真的点了点头。
“对了,我爸爸妈妈都叫你社长,你真的是社长吗?”
早乙女忽然想到这个问题有些好奇的问道。
直树愣了下,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迟疑着点了点头。
“算是吧……”
早乙女明白的看着他,又说道。
“社长,也就是说管一个会社,会长这么年轻就是社长,感觉怪怪的。而且,社长不应该很忙吗,但是你又好像不忙的样子,你不用处理会社的事务吗?还是说都是每天晚上回去处理,也加班很久?”
“这个……”
直树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会社的事情他的确也搞不懂,反正是爷爷那么说了,他就稀里糊涂的是了,会社里大家都自发的做各自的事,他根本就没管,再一想好像有他没他这个社长,都无所谓,干笑着说。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会社,有其他人在做,分工明确,我不用管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