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两日,李默送走宁崇玉,就派小七、孙大牙、宁士吉去接管了公主府。小七回过头来问李默新府邸是挂“定安侯府”的牌子,还是挂“郡马府”的牌子,说完却是咯咯偷笑。
李默怒踹其一脚,喝道:“拿我消遣很好玩是不是,给我滚去运水泥去。”
上次的塞北危机结束后,李默发现突厥人并没有南下毁坏他们增设的游击所,这证明突厥现在麻烦很大,已经自顾不暇了。
他临时改变主意,新设的三十五所游击所非但没有撤,还要把它们改造成军城。
新的军城全部使用钢筋水泥,占领关中后,钢材无须仰赖河东,可以海量地使用,至于水泥,那更是多的很。
当然这种修建只能秘密进行,突厥虽然百病缠身,但仍有垂死一击的实力,一旦惹毛了他们,突然发兵南下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就需要一个稳妥的人秘密把水泥钢材运到草原上去,秘密修筑新的军镇。
小七显然不是什么稳妥的人,所以李默刚才的话只能是无力的恐吓。
公主府最后改成了安阳郡主府,安阳郡主是宁樱的封号。大长公主把府邸留给安阳郡主,属于亲戚间的馈赠,外人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李默不关心自己是多了一个宅子,还是少了一个宅子,在他眼里这些都是姜鸢去操心的事,他要操心的是整个京西北的防务。
他基本已经采纳了岳宪忠的主张,筑点,连线,结面,以钢铁分割草原,最终达到分而治之的目的。
塞北的军城不能光明正大的修筑,那就先修宁州本地的,从宁州城入手,先把夯土城墙变成了钢筋水泥墙,高度嘛加高到五丈,配置综合火力点,玩死那帮骑马的强盗。
除了宁州城外,边地的银县,四方城、鹅湖城、镇东县的工程也在陆续开展。
这一来,不仅彻底消化了汪家水泥厂的积压的存货,还迫使水泥厂日夜加班加点生产。
李默是个老实人,他跟汪竹明说的很清楚,督军府现在没钱,货款得以后慢慢偿还,当然价钱方面可以优厚些。
汪家现在哪敢跟他谈钱的事,前段时间因为打仗,各地都十分吃紧,他的水泥厂内挤压成山,几乎要倒闭了,如今生意送上门来,他岂能不做?他心里琢磨着只要伺候好了这位主,将来打下了全天下,这生意真是怎么做也做不完啊。
李默提醒老朋友不要太过得意,他直截了当地说:“过去你穷,没人在意你,你自得其乐,如今你发达了,富裕了,还能像以前那样逍遥快乐吗?”
汪竹明道:“默之兄,我不明白,一个人非要穷才能快乐吗,我觉得现在有做不完的生意很快乐啊。当然若你的机器局想跟我合股做点生意,我也是求之不得。”
李默皱了皱眉头:这个人真是掉进钱眼里了,完全失去了理智。
一个平民拥有巨大的财富,这本身就是一件很凶险的事,他竟然还提合股的事,他若是聪明就应该立即投入机器局的怀抱,跟他李默混。提合股,那就是骨子里还想保持独立,这怎么可能呢,好幼稚的汪公子。
李默对这种世家子素来看不惯,过去汪竹明是个例外,但有了这次谈话后,李默就把好感从这个人身上收回来了。
巡视归来,李默发现自家的门楼已经彻底翻新了,临街的墙也重新粉刷过,里外焕然一新,门头匾额上的“定安侯府”四个鎏金大字闪闪发亮。
李默把这四个字看了好几遍,心里想“养士如养鹰”,我们这位大夏国的皇帝还真是会用人呢。
直入内宅,见宁樱团着一伙人正在打麻将,这个宁樱自从学会了打麻将,整天耗在上面,连每日必做的恢复锻炼都荒废了,李默正想教训她两句,却桌边一个穿新罗裙的清秀少女起身向他施礼。这女孩十来岁,娇弱如花,嫩的让人怜爱。
李默觉得有几分面熟,却又记不起来是谁,便问宁樱:“这位是……”
宁樱没想到丈夫会突然杀回来,今日光顾着玩定下的恢复训练一点都没做呢,以他现在的臭脾气免不得要当面臭她两句,心里正慌,闻言便道:“你不记得了,她是汪家三小姐啊。”
“汪竹韵!哈。”李默终于想起来了,“你是随你哥来宁州的?”
汪竹韵答:“回督军,哥哥已经把家搬到宁州来了。”
李默点点头,这是很合逻辑的,汪家的生意越做越大,不能再窝在夏县那种小地方了。
他冲汪竹韵点点头,瞅了眼宁樱,没有责备她,外人面前他还是很尊重妻子的,便对一旁观战的文芫说:“你跟我来一下。”
外出巡视多日,李默憋了一股火,很想找个人纾解一下,他的目标本来是宁樱,毕竟她是正妻,雨露既然不能均沾,自然老大先得。但她今天的表现太令人失望了,趁着他不在家就找人打麻将,这种行为要批判。
文芫巴心巴力,服侍的李默轻松惬意地吐了口气,然后就准备睡觉。文芫不干了,坐在那嘤嘤哭泣。李默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便道:“贱人,为了自己的荣光逼着丈夫去拼命,我留你何用。”
文芫道:“我就知道你嫌弃我,我长的不好看,又不能干,身份还卑贱,那你干嘛还来找我,索性把我赶出门去,任我自生自灭好了。”
李默道:“即知自己有这么多的缺点,还不努力弥补。将来长安官员过来刺探,得知你的种种不堪,非但你梦碎,连我也要吃你连累了。”
文芫把这话琢磨了一下,顿时大喜,红着脸俯下身,在李默面胸前啄了一口,爹声爹气地道:“这两年,你都不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那七百个日日夜夜,唉,真的怕这样的日子了,以后你到哪都要带着我,我拼死拼活也要伺候好你。”
李默现在正是清心寡欲的贤者状态,就拨乱她的头发,狠劲地揉了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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