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个月前的那件事情,王秀玲和项天骐的父母一直合不来,无奈之下项天骐带着王秀玲从北京搬到南京居住,项家在南京有多处房产根本不用担心衣食住行。
但半个月前,王秀玲失踪了,项天骐花了很大的力气把南京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能找到她,项天骐认为王秀玲离家出走很有可能是彻底累了想去散散心,过几天就会回来,没想到十几天过去了依然没有消息,最后项天骐花下血本从美国和新加坡请回来一批顶尖的私家侦探最终在湖南一个偏远的山区找到了王秀玲的尸体。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骂他吗?我好像没这个资格,再说了前一段时间我资金周转不过来他二话没说就出手相助解了我的燃眉之急,我又怎么能落井下石。
项天骐之所打电话给我,是因为王秀玲身上所表现出来的特征超乎了常理,在电话里没有详谈,我立即答应他赶往南京。
黄全路在一旁侧耳聆听表情非常的担心,我挂掉电话之后他表示让我先去办自己的事,他自己去成都,我想了想,项家的饭店在全国各地都有连锁,这次项天骐主动找到我也算是给黄全路指明了一条方向,毕竟他之前是厨师,于是决定把他带上让项天骐给他安排工作。
赶到南京禄口机场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项天骐显得很憔悴胡子拉渣的,刚见面我就问他这事通知王秀玲的父母没有,他摇摇头表示,这件事情很诡异,我是最后一张王牌,如果我都救不了再通知也不迟。
项天骐在郊区有栋别墅,抵达目的地的时候瞬间感觉整栋房子阴森森的,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听了项天骐的描述所以有点见风就是雨。项天骐抹了一把眼泪打开了卧室门,只见王秀玲安静地躺在席梦思上,整个卧室的装饰颜色都采用粉红色,活生生像个公主的卧室。
我立即来到王秀玲的身边,粉红色大被子盖在她的身上,她的脸很红润,根本就看不出这是一具尸体,我摸了摸她的脸蛋,并没有出现僵硬和冰冷的现象但确实没有呼吸连脉搏也没有。我回过头皱起眉头看了一眼项天骐,他也看着我严肃道:“他们说王秀玲已经死了,可是并没有体现出死人该有的特征,所以我立即想到了你,这事只有你才能解决。”说着他看了看时间,我也下意识的看了一眼。
他继续说道:“再过十分钟就会有更加诡异的事情发生。”
再过十分钟是21点,我开始胡思乱想起来究竟会发生什么样的诡异事情,紧接着项天骐将之前录制的视频摆在了我的面前。
镜头里的时间正好是21点,原本安静躺在床上的王秀玲忽然坐直身子念着我们都听不懂的咒语,我之所以认为是咒语,因为那些话跟易如应施法时候的语速很像,同时王秀玲还在掐动手诀。
在她掐动手诀的那一刻,窗帘摇晃得非常厉害,我下意识地瞟了一眼卧室里的窗帘,现在窗帘根本就没有动,我来到窗户边发现窗户只是开了一点。项天骐告诉我每次王秀玲这样,整间卧室就会莫名其妙的呼呼作响,就像狂风一样还很寒冷。
项天骐信任我,我自然感到高兴不过这似乎也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更何况我现在已经是个普通人,我叹了口气将平板电脑递给他立即拨通了易如应的电话,“易大哥,我不管你有没有空,先把手头的事情放下,九点的时候我们视频通话。”
易如应有些懵逼:“额,怎么了?行,我等着,要不现在就视频通话吧,我上qq。”
视频通话期间,我简单地说了一下王秀玲的情况,他主动让我把镜头对准王秀玲,他观察了一会儿说道:“把衣服脱了。”我懵逼的看了一眼镜头里的易如应说道:“你确定?”
“费什么话,叫你脱就脱。”
我和项天骐对视一眼,便将手机递给他把自己的衣服脱了,拿过手机的时候易如应无奈地骂道:“谁让你脱自己的衣服啊?我让你脱王秀玲的。”
“靠,你说清楚一点嘛。”说着我便准备动手,但又觉得不妥,虽然两个月前她的身子我早已经一览无余,但那个时候我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纯属意外,这事还不能让项天骐知道。
项天骐见我不为所动于是看着我严肃道:“没事,没事,救人要紧,我也不懂这方面的东西。”
“不不不,还是你来吧。”我推辞道立即拿过手机。
“费什么话,赶紧的。”易如应开始催促起来,其实我也认为自己有点做作了,等衣服一脱,我们都能看到她的身体,装什么装啊!
王秀玲的睡衣被脱掉的那一刻,我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尼玛的就连文胸都是粉红色的,我曹。此时镜头里的易如应要求我把镜头拉近点,也不知道易如应在干什么,那边发出“叽叽咕咕”的声音,好一会儿他才说道:“秦枫,马上准备黑狗血,没有就用公鸡的鸡冠放进他的嘴里。”
项天骐一听立即跑出卧室。
“易大哥,到底怎么回事?”
易如应告诉我有一种邪术专门用七月半子时出生的女人来炼魂,七月半前后三天是鬼节,又在当天子时出生的女人阴气极重是炼魂的最佳人选,炼魂师必先勾走人选的魂魄腾出她的肉身,然后挑选人间的孤魂野鬼在王秀玲的身上炼魂,就是为了增强野鬼的灵魂力以供自己吸食。
“人可以吸食鬼魂?”听到这里我忍不住大吼道。
“准确说不是吸食鬼魂,而是吸走鬼魂的灵魂力来壮大自己,野鬼被利用完后基本上也就魂飞魄散了,想要找炼魂师很难。秦枫,你听着,等会儿我开终极天眼,鬼魂进入王秀玲身体之后我将跟踪他,你再跟踪鬼魂找到炼魂师的老窝,但前提是必须要用黑狗血或者公鸡的鸡冠。”
我正想说怎么用,项天骐提着一只大公鸡跑了进来,易如应听到了公鸡的叫声立马说道:“快,把鸡冠割下来塞进王秀玲的嘴里,要不然我开终极天眼会被炼魂师发现。”
易如应说话的时候,项天骐已经割掉了公鸡的鸡冠,顿时血流一地,将鸡冠塞进王秀玲嘴里的时候,鲜血滴的到处都是。我担心道:“那么多血,会不会被发现?”
“鬼魂虽然被炼魂师控制,但他并不具备视野,所以不用担心,我担心的是鸡冠不足以伪装我开的终极天眼,万一炼魂师感应到,可能他会一不做二不休。”
听到这里项天骐吃惊的“啊”了一声。忽然之间王秀玲坐直身子念着咒语掐动手诀,身体一直在抽搐,卧室里“呼呼”作响,窗帘疯狂的摇摆,我立即想起口袋里的牛眼泪,于是抹了一点在眼睛上。
原来王秀玲的腹部有一道金光闪闪的符文若隐若现,鬼魂与她契合得天衣无缝,我亲眼看到王秀玲身体周围的气场逐渐增强,卧室也变得异常寒冷。“秦枫,秦枫,听得见我说话吗?”易如应大喊道。
良久我才缓过神来,发现手机像冰块一样寒冷,易如应现在已经准备开启终极天眼,并提醒我:“秦枫,我马上跟踪鬼魂,然后你按照我说的路径找到炼魂师的老窝,但不要轻举妄动,纪林夕正在赶去。”
“什么?纪林夕来了?不对呀,现在才九点多,还没到子时呢,他开车来那要等到何时?”
然而易如应眉头紧皱表情异常地痛苦,那一刻我想起当初他开终极天眼追查李老板的场景,当时我还要说话玉姐提醒我不要打扰他,此时此刻我心头一紧,玉姐的脸庞在我脑海里不停地闪现。
“辛苦这位大师了。”项天骐走到手机旁说道。我立即瞪了他一眼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项天骐像个做错事的孩子退到了一边默不作声。
“行动。”易如应艰难地说着。
我倒有些懵逼了,“怎么行动,开车?我不会啊。”
“我会。”项天骐说着立即跑了出去,我们坐上车子之后按照易如应的指示左转右拐,不一会儿我发现易如应的鼻孔已经渗出鲜血,“左转。”说罢哇的一口吐出鲜血,紧闭双眼的易如应立即离开了镜头,应该是倒下去了。
“易大哥?易大哥!”我紧张地大吼道。
“怎么了?大师怎么了?”项天骐说着便撇过头看了一眼手机。我的心跳逐渐加快,天呐,这次施法开终极天眼好像要比之前要困难得多,易大哥你可不能出事啊。
镜头里传来“咯吱咯吱”的响声,我紧紧地盯着手机,忽然一只满是鲜血的手扶在了桌子上,紧接着易如应已经七窍流血地看向了镜头微笑道:“没事,还能坚持。前面路口右转。”说罢又紧闭双眼。
“算了,易大哥,你收起法术吧,你不能出事。”我记得易如应说过,施法期间切忌走神,轻则法力尽失重则魂飞魄散,他现在一边施法一边给我们指示方向,就已经走了好几次神了。
我的话音刚落,项天骐的脑袋又凑了过来,显然是被七窍流血的易如应给吓到了,“大师真的坚持不住就算了吧,命要紧啊。”
此时易如应又睁开了眼睛气喘吁吁地说道:“秦枫,我这么卖命不仅仅因为王秀玲是你的好朋友,我是道士,此妖道不除我心里比谁都着急,放心的,没事,这还不是我极限。”然而他的话音刚落再次消失在镜头里。
“易大哥!”我大吼的同时项天骐一拳砸在方向盘上,没有了天眼的追踪,我们很难找到炼魂师,我愤怒地跳下车子爬到顶棚上放眼望去,根本就看不到之前的那个野鬼。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有一个勾魂使者站在前方很远地方,他冲我微笑了一下朝前方指了指便离开了,我想也没有想立即钻进车里说道:“往前开。”
车子经过之前的勾魂使者的位置时我皱起了眉头,怎么会有勾魂使者过来帮我们?抵达十字路口的时候又一个勾魂使者指向了左边,我继续说道:“左转。”
项天骐吃惊地看我一眼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没有说话,一直望着窗外寻找刚才那个勾魂使者,然而他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没过一会儿又看到空中的一个勾魂使者指着远处的山头,我立即喊道:“进山。”话音未落,项天骐仿佛知道我要说什么似的立即向左转直接一个漂移将油门踩到最底“呼啸”着冲进了崎岖的山路。
我吃惊地望着他的那一刻,项天骐微笑着凝视前方,纪林夕的声音从他的嘴里传出来:“我来得及时吧。”
我非常懵逼,现在才几点他就可以灵魂出窍了?<>